产屋敷老板的身体不太好,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大多数时候都由天音夫人代劳。
这位夫人真是了不起的女性,生育会加速女性衰老,而她育有四女一子却还是这么年轻。
我不是很搞不懂产屋敷老板病成这样为什么也没有耽误生孩子,毕竟一滴Jing十滴血,他这样只能加快病情变重。
我并没有冒犯老板的意思,甚至也只是对忍小声嘀咕了心中疑惑,不过忍还是笑眯眯地给了我一拳。
挺疼,我选择闭嘴。
作为鬼杀队的队员,香奈惠小姐和忍还是很忙,和我这样得过且过的闲人有着极大区别。
蝴蝶屋地址在东京,因为我是个懒狗,所以让乌冬面只去接东京附近的任务。
好在可能因为敌方老板也喜欢繁华的大都市,东京的鬼同时也有很多。
我也因此完美的成为了能够晚九朝五的无产阶级打工人,保住了由国际劳工会议所承认的八小时工作制以及周末双休。
虽然八个小时上班时间里,我用三个小时在外面吃夜宵,一个小时在外面吃早饭,只有三个小时用来闲逛式赶路,剩余一个小时与躲得非常隐秘的恶鬼躲猫猫,然后请他们吃最喜欢的日轮刀和紫藤花茶。
这么一想我上班的八小时里,不是在通勤的路上,就是在吃饭的路上,时间利用效率简直低到可怕。
可是鬼杀队的薪水并没有按照斩杀鬼的数量计件给予提成。我只待在东京干饭,十二鬼月的消息可遇不可求。哪怕想要晋升,也不值得我像是拼命三郎那样卖力工作。
毕竟我吃吐了他人给我画的大饼,喝鸡汤喝到体内甘油三酯上升,同时对于鬼没多少深仇大恨。
就算是产屋敷老板也不能用他充满魅力的声音让我舍身忘己地奉献,我简直就是混迹于鬼杀队一众热血青年内的薪水小偷,没有丝毫感情的干饭机器人。
蝶屋的饭好吃,不过回来晚了就只剩下口味清淡的病号饭。隐的食堂荤素搭营养均衡,但是只要打三次以上的饭,食堂大妈就会给我脸色。
因为周末的时候太无聊了,我喜欢去找产屋敷家的几个小孩子玩,辉利哉那个臭小子总是板着脸,我觉得他可能看出了我经常过来是因为觉得他们家的伙食丰盛。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对于产屋敷老板心里都没有多少尊敬,自然不会对这个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接手他老爸资产的小屁崽子好声好气。
我经常动手去搓他的头,叫他成天不要闷在家里,多出去才能长命百岁。尽管他每回都会奋力挣扎,可惜鬼都不是我的对手,更遑论一个四岁小孩。
没错,我就是欺负他不是那种会向他爸告状的性格。
除此之外,我每隔一个月就会因为日轮刀的事情和钢铁冢萤撕上一场。我怀疑他替我锻刀时候根本不上心,毕竟他每回送刀上门用来刺我的菜刀才是他真正的得意之作。
我在鬼杀队混日子的生活极其快乐。
每个人成为正式队员之后,都会写下自己的遗言给主公保存,原本我没有什么好写的,交上去的是一张白纸。但是因为产敷屋老板的再三请求,我最终在上面胡乱写了几句:
[蝶屋的饭很好吃,不过忍很凶。小葵和大家都很好,我喜欢蝴蝶香奈惠小姐,谢谢照顾。]
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某人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香奈惠小姐。
虽然她对我比之蝶屋的其他人并无特别,但是因为她一视同仁的包容,令我能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好意。
我一片漆黑的心里,因此产生了如同清流般甘美的快慰。如果她能够一直这么微笑下去,哪怕我像是落难的耶稣那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在乎。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为好,如果被忍知道我在偷偷说她的坏话,一定会在我的茶泡饭里面下令人闹肚子的毒。
我问产屋敷老板他会不会把我写的东西偷偷给别人看。
这个尚未满二十岁的青年朝我微笑,说遗言是只有在成为遗言才会让别人看到的东西,并且说如果我觉得写的并不好,那就努力活下去,不然这封信会第一时间交到香奈惠小姐和忍的手中。
平时总是挂着温润无害笑容的产屋敷老板竟然如此腹黑,该说资本家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吗?
……我怀疑辉利哉那小子把我欺负他的事情跟他爸说了。
第6章
我的母亲年到中年才生下了我。
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哪怕父亲从未明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也知道他渴望要一个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于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揣着一口气想要证明我并不比任何男性差,不顾周围人“女人学什么剑”之类的闲言碎语,拼了命地练习我的剑术。
可惜我的资质平庸,能力有限,期望与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道馆每每大比之后,我总是会陷入不如他人的痛苦之中。
我的剑术不是父亲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