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间立刻又躺回了床铺之中,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带着一点不耐烦地回答她的问话。
“不用,你告诉忍我知道了就行。”
香奈乎的到来让我想到了那天,神崎葵追上我的脚步告诉我那个女孩子的死亡。缅怀死者是件无意义的事,即使我去参加葬礼,香奈惠小姐也不会立刻活过来。
门关上之后,我又像是以前养病的时候那般无聊地望向天花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总是期冀其他女性身上得到温暖又明亮的爱,借此使我的心灵得到暂时的慰藉。
但是同时我害怕又敬畏着比我年长的女性,因为她们总是让我联想到我那美丽又冷漠无情的母亲。
第7章
我总是在东京生活,因为蝴蝶屋位处东京。
乌冬面一直对此颇有怨言,它说为了帮我接到东京范围内的任务,每次都要赶乌鸦群落在最前面去挑选。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找到的话,还要等到最后,看有没有新鲜出炉的任务刚发布。
乌冬面说它自从跟了我之后,它的睡眠时间大打折扣。我正好也嫌弃它的话多,和他一起出门总是得不到清静。
不过我的要求总是很麻烦,它又因为喜欢说垃圾话被鸦群孤立,所以我们俩就算两看两相厌,也一直做着搭档。
我留在东京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见到回家的蝴蝶香奈惠小姐,她死过后,我似乎也没有什么非待在家的理由。
得知我再也不缩在东京晚九朝五以后,乌冬面非常高兴地帮我张罗任务。
它说就算鸟也不一定比我更加恋巢,如果我的任务范围不局限于东京,像我这么有力的剑士,绝对能够很快晋升成为柱级干部。
如果我成为了柱,那乌冬面想必在乌鸦群里又多了很多有趣的谈资,借此可以再也不用过被孤立的生活。
我没告诉它,我早就有了晋升成柱的资历。
想比之鬼,普通人类的身体实在是羸弱,动辄断腿断胳膊失去内脏,直接丧失继续战斗的能力。所以晋升成为柱的条件,除却斩杀十二鬼月之中的鬼,完整地活到杀死五十只鬼以后也可。
乌鸦的小脑瓜容量是如此之小,我对乌冬面总是怀着一股关爱智障儿童的慈爱柔情。鉴于它传递信息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所以我也并没有专程提出这件事嘲笑它一番。
其实当我杀到第五十一只鬼之后,产屋敷老板也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当柱。那时候我正处于,在蝶屋里享受清闲时光,与在柱合会议上与香奈惠小姐碰面之间反复横跳的犹豫状态,于是苦恼地告诉产敷屋老板我需要时间再考虑一番。
没有想到在我选择考虑再考虑的空档之间,命运就直接替我做出了回复。
在房间里自闭了好几天之后,我告诉产屋敷老板我不想当柱,至于借口就随意扯了一个:“当柱应该很累吧,不停地做任务来来回/回,虽然我也有认真工作,不过果然还是很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喜欢游手好闲,讨厌做有计划的事。
可是生活之中的一切似乎着自己的运行轨迹,正如溺水的人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开拍打而来的波浪,身处命运的万事万物无论怎么挣扎都会走向从出生就被划分好的归途。
产屋敷老板很温和,无论这是由心而发的温和,还是为了指使他人为他卖命而装出来的表相。但是他至今仍旧做着和香奈惠小姐一样的事情,就是包容我任性的傲慢。
我去见他的时候,还给他的小女儿们带了礼物。
他们的孩子们真的是十分有趣,除了头上戴的发饰之外完全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她们交换头饰,我简直弄不清楚谁是谁。
为了掩盖我们之间的虚假友谊,所以我绝对不会赠送他们饰品之类的礼物。
况且我对于选购东西的品味一直都很差劲,但是有了闲钱就忍不住给周围的小孩子们买买买。至今买的最多的就是糖果点心之类的东西,因为差点给蝶屋的小孩子喂出了蛀牙,当时只离挨忍的一场揍差那么一丁点。
我给雏衣和杭奈她们带得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外国绘本,产屋敷老板不缺钱,但是我也摸不准他会不会耐心地给女儿们读故事书。
要我说,老板和天音夫人的四女一子简直懂事得可怕,但是早熟对于小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有能够大声哭闹向着父母撒娇的孩子才有着快乐的童年。
除了绘本,我还给她们带画着中国京剧的小风筝,兔子和海螺形状的巧克力,放在瓶子里的帆船工艺品,有着好看花纹的手球。
辉利哉前段时间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带礼物,于是今天来的时候我随便在路上给他买了一个笔筒。
我今天没有见到辉利哉,所以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送出去。
产屋敷老板听到我的答复以后点了点头,看见我拿着不合时宜的笔筒,又随口问了我一句:“踟蹰森小姐是书法爱好者吗?”
我觉得他可能想介绍我看他收藏的名家手笔,几乎所有贵族都会有喜欢收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