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鬼灭之刃。」
学长笑了说:「你不是看过了吗?」
我顿了一下,我之前约学长的时候没有确切提到哪部电影,後来被冷落之後我去找学长那天也没说我是要去看什麽,不过可能是雅学长或睿学长po 了什麽文跟那天有关,或是那段时间最红的就鬼灭之刃吧。
我在跟学长去电影院的路上把学长的社交软体都解封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也蛮矫情的,明明本来就不常用还要刻意去封锁,我渐渐释然了学长学姐交往的事实,对学长不告诉虽然不理解但也妥协了,line 除了解封什麽都不用特别操作,Instagram 跟facebook 却要重加。
学长说:「为什麽脸书ig 还要重加你?」
学长的机车上有手机支架,停红绿灯时会看到。
我说:「那时後我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几次面了。」
这是实话,只是我都没想到我会实说,毕竟之前亲自去找学长都碰灰了,也可能我真的开始放弃思考了吧,学长没有说话了,默默通过了请求,路上原本学长还会跟我聊着天,突然尴尬了起来。
我点进学长的Instagram ,没新贴文,上一张还是我们上次一起看的夜景,也有可能是学长本来就不爱po 文,我看到被标注里有两个新的,是学姐标注学长的贴文,一个是健身房大门照,不过没有拍到学长姐,附文「动起来」,一个是图书馆桌上两只手十指紧扣「美梦成真(以及几个爱心)」,这些照片很好地暗示了学长姐的交往,那为何不亲口告诉我?我点进芳学姐的Instagram ,追踪人数4000多,是公开帐号,我顺手点了追踪,学姐每则贴文都几千赞,反正对我这种社交障碍是蛮可观的,我跟学长的追踪人数加起来还没学姐一半,内容是海量自拍照,限时也是看不完的海量,反正我大概知道她跟姊妹淘出去,所以学长才愿意跟我看电影吧,没多久学姐就追踪回来了,这就是社交狂魔吧,可是我是不公开帐号,我放着没通过,也没拒绝,主要是我也没po 什麽东西。
我突然想到又去看了看雅学长跟睿学长的instagram ,可是却没看到那天电影有关的贴文。
我跟学长都戒精致糖(虽然学长的标准更高),就没有特别买爆米花跟含糖饮料,即便看第二次我还是很享受鬼灭之刃的特效,我时不时地偷瞄学长,学长可能看得有点入迷,表情有点呆呆的,我瞄到电影闪动的光映在学长的脸上,即便音效很足我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们在通化街夜市买了一些东西带回学长寝室吃,这一趟几乎都没说话,早知道就不该这麽诚实。
学长那天应该是没健身,虽然那种身材一天没练或体脂高一点低一点都没差,那晚没有再买得太夸张,但还是不少,我们吃完的时候快8:00,我有点受不住安静,我准备去学长带过来的包里准备找衣服洗澡,打算今晚就跟着手机跟书本过,但起身後走了两步被学长从身候抱住,我感觉到学长的鼻子埋在有齿印疤的那个左肩浮夸地大吸几口气,学长一直一言不发,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以为学长有话要说等着却什麽都没等到。
我率先打破沈默,用手摸了摸学长的寸头说:「怎麽了?」
接着还是一阵沈默,我不知道要罚站多久,才听到学长说:「你好久没叫我哥了。」
我说:「今天下午不是才叫过吗?」
学长说:「再叫一次。」
说完学长又抱得更紧了,腰被勒得有点难受,但我也不想挣开。
我说:「哥。」
然後听着冷气声站着被学长一直勒着。
学长才说:「我们不会再也不见面对不对?」
我听得出来学长声音在抖,因为下午的我也是这样,我这一刻才真的有点相信或许学长真的把我看得蛮重要的,即便只是我的猜测也好,有了这个想法之後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我摸了摸学长得手,转过身看学长,我的手被学长夹在腋下,学长还是搂着腰,我们的脸很靠近,我有点害羞,却看到学长两眼通红,心瞬间揪成一块,突然觉得这麽矫情的事应该我来就好。
学长说:「说话啊。」
有点大声害我被吓到一下。
我说:「只有你不想见我,我才会消失。」
学长说:「我没有不想见你……那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会找不到对吗?」
这种时候突然来个多重否定句,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我愣了几秒说:「对啊。」
学长又把抱着我,我怕学长又会想哭,我说:「之前生日那周我以为你……要忙,可能忘了,我才打算回高雄过,A大只有你知道我的生日。」
学长说:「我没忘!」
我说:「其实那个上午我都在等你,我还在台北,看了好多遍line,结果什麽都没有才以为你忘了。」
说着自己都有点想哭,那一个月最伤心的三件事就是学长面有难色地拒绝、间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