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而我一踏出浴室门就看到学长抱着被子在床上坐对着浴室发呆,看到我之後又呆呆地看着我,有点可爱,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学长的寸头。
我说:「该你洗了。」
接着就躺到一边,学长还是坐着没动,我看了一眼学长的背影,没多久就睡着了,隔天醒来已经快下午1:00了,我又忘了开闹钟,我不仅把早10:10到12:00课睡掉了,而且下午1:10到2:00课这时候才去教室来不及,我发现学长也躺在旁边,学长还是搂着我,我的背就贴着学长的胸肌腹肌,屁股贴着学长平口裤跟勃起的屌,我轻轻转身,情不自禁用手贴着学长侧躺而挤压的胸肌,舔了一下学长流在枕头上的口水,浓浓的口水味混着浓浓的学长味让我大脑有点麻。
学长今天上午的上课时间应该是跟我一样的,不知道是去了之後回笼觉,还是直接睡到现在,毕竟学长星期二下午没课,我轻轻从学长怀里钻出来,贪恋地看了眼学长的身体,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
我自认动作很轻,不过学长却醒了。
学长嘶哑地说:「去哪?」
我说:「回宿舍。」
学长说:「回去干吗?你不是没课了吗?」
我不能理解这逻辑,没课跟回不回宿舍有什麽关系,不过我还是回答了。
我说:「洗澡刷牙读书。」
学长突然就起身,我看到学长身体因减脂线条又更明显了一点,而且因为刚起床屌把平口裤撑起了惹眼的一块,男人嘛,我也才刚消。
学长蹲到一个柜子前找东西,我可以看到学长的倒三角背影跟粗壮的下肢,我认为男人四肢真的不能太细,可即便我打了这麽久羽球(羽球的跑动对下半身肌力要求很高,击球发力也对手臂跟上胸上背也有不低的要求),身形还是一样细。
学长摸出来一排未拆封的牙刷给我。
学长说:「你随便拿一支,牙膏用洗手台那条。」
清凉的薄荷味让我大脑清醒,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自己发硬着的屌叹了一口气,有性慾却没心情尻,才刚醒却觉得好累,身体上有来自昨天队训的累,心灵上有来自学长的累,我洗了个很久的澡,屌不知道软了多久还在洗,沐浴乳跟水流快要把我洗成白骨。
我再踏出浴室时学长不在,我看到我的包被翻过但大多东西都还在,只有学生证跟钥匙不在,我趴在学长床上,把脸埋进学长的枕头,浓郁的学长味让我有点停止思考又有点想哭,我拿出手机趴在学长床上玩着手游,没多久就看到学长背着一个我的包进来。
学长说:「我带了一些你的书跟衣服过来。」
我看着学长,我不能理解这是在做什麽,之前不是不理我吗?我内心涌上很多问题,千丝万绪。
我站起来走到学长面前,我很少敢地直视着学长。
我说:「学长,我对你来说重要吗?」
学长说:「怎麽了?」
我说:「我求你了,这次求你先回答好吗?」
我声音好像有点抖,我感觉自己快失控了,学长抱住我,他把我的头埋进他的肩颈,抚摸我的後脑勺,太煽情了,我把忍哭的能力开到满档,忍得却有点喘。
学长说:「很重要。」
我说:「多重要?」
学长沈默了一会儿。
学长说:「跟家人一样重要。」
干,骗子,跟家人一样重要,重要到连你交女友都只能透过别人知道,你是想说我像你兄弟一样吗?那哪个兄弟连嫂子是谁都不知道。
我憋着没哭,我不想在学长面前哭,我觉得自己太矫情了,真难看不过就是没怎麽联络,不过就是交了女友,那有什麽。
我确认自己不会哭出来的时候,在学长肩颈里吸着他的味道闷闷地说:「你有什麽想告诉我的吗?」
我想让学长亲口告诉我他交了女友,学长又沈默了一会儿。
学长说:「你好可爱喔。」
我觉得自己理智线一定快断了,干勒,怎麽有人这麽笨啊,你真是狗吧,察言观色懂吗?虽然你现在看不到我的脸,可是这种语境是要你回这种话的吗?
我说:「那你最近在忙什麽?」
我再次暗示,可是迎来的却是许久的沈默,我开始猜学长不是忘了告诉我或是认为不用告诉我,而是他不想告诉我,即便我有可能知道,毕竟他告诉了雅学长跟睿学长,我跟学长们本来也就蛮熟的,我此刻非常想要读心术,我不能理解这是为何,我太累了,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想太多,这种东西不是微积分,思考运算就能得到答案,不是程式码,编写出来就能运作执行。
我在漫长的沈默中妥协,可能是因为如果学长是故意不亲口告诉我,那麽就代表我跟他家人一样重要有可能是实话,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我妥协到习惯了。
我从学长的怀抱中退出,看着学长笑说:「哥,还陪我去看电影吗?」
学长也笑了说:「走啊,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