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了,行了吧?”
童昭昭道:“你和我急什么啊,欸,你后来不又说,昭昭,那个富二代人有点傻,然后我说,苏州话讲叫戆嘘嘘,你就没理我了。”
邵蓁一摆手,彻底无语了,起身去客厅拿了两本书过来,说:“之前和你说的事,你别光顾着爆料,吃饭,别忘了拿,先放包里吧。”
童昭昭接过书,看看图春,挤眉弄眼:“缘分是不是蛮奇妙的?”
图春不响,就是笑,越想越好笑,被辣椒呛到,咳了两声。邵蓁给他倒了杯水,图春喝了半杯水,缓过来了,点了点头,道:“是蛮奇妙的。”
童昭昭把书放进包里,道:“我会尽快给你回音的,”她又说,“邵蓁脾气有点冲,你要多包含,他人是不错的。”
“吃吧!”邵蓁大声道,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猪血。他不说话了,埋头大吃,嘴巴一下子吃得红红的,还直流鼻涕,图春抽纸巾给他,他用力擦嘴巴,擤鼻涕,转瞬就把嘴巴和鼻尖磨蹭得和耳朵一样红了。
童昭昭下午还有别的约,吃完午饭就走了,图春和邵蓁一块儿收拾了餐桌,紧靠在水槽前洗碗刷盆。洗了歇,图春一瞥邵蓁,无端端冒出来句:“戆嘘嘘。”
邵蓁脱下了塑胶手套,甩手不干了:“我做了饭,洗碗我干吗还掺和,那我真是戆嘘嘘。”
图春说:“你说得很标准啊,蛮有语言天赋的。”
邵真瞪他,图春回了个笑,看着邵蓁,又嘀咕:“戆嘘嘘。”
邵蓁怕了他了,也烦了他了,用眼刀磨磨他,低头点了支香烟。
图春道:“和我妈说好了,下个礼拜天你来我家吃饭,不要忘记了。”他低头洗了两只碗,泡进清水里,又说,“我妈看上去很急躁,咄咄逼人,其实……”
邵蓁道:”你每一任,谈了才两个多月你就要带去家里吃饭吗?”
图春回道:“你每一任,谈了才两个多月,你就带他们见你姐姐,下厨给他们做你唯一会做的毛血旺吃吗?”
邵蓁啧了声,转过身,背倚着台面吃香烟,低着头问:“今天的水煮牛rou还行吧?”
图春说:“我妈做饭很好吃的,上次我一个朋友特意去我家吃我妈做的饭。”
邵蓁刮了下眉心,笑了:“那你福气真好。”
图春说:“那现在不也等于你的福气了吗?”
邵蓁一愣,抬起眼睛找图春。图春的视线分寸未离,还绵绵地望着邵蓁,他的声音也还是轻轻柔柔的,他说:“我妈对你印象很好的,你不要担心。”
邵蓁凑上去啄了图春的嘴唇一下,接着,他把手伸到了图春脑后,摸着他的头发,静静地吻他,变换着角度亲他的嘴唇。他还抱了下他,问他:“苏州话说一个人傻,说戆嘘嘘,那说一个人傻得很可爱,要怎么讲?”
图春想了想,说:“挨个是我男朋友,就是,这个是我男朋友的意思。”
邵蓁一把推开他,凶道:“废话这么多!好好洗碗吧!我不管了,我去看电视了。”
他没绷住,吃着香烟笑着走了出去。
礼拜天,图春大清老早就去了邵蓁家,邵蓁还没起床,睡眼惺忪地给图春开了门,打着哈欠说:“服了你了,我又不会放你鸽子。”
图春说:“我妈赶我出来的,不让我偷看她做饭,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好吃的。”
邵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靠着个抱枕,一条腿摆到了沙发上,散漫地说着:“亏你说得出来,想象力真丰富。”
图春笑笑,问他:“我妈吃好午饭要去桂花公园兼职,我们干点什么呢?”
邵蓁眼睛耷闭,嘴唇都没在动了,只是喉间在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图春坐到他边上,看到茶几上的一束红玫瑰,道:“买玫瑰这么隆重?”
邵蓁的下巴动了动,把另一条腿架到了图春的膝上,图春揉揉他的小腿,他注意到玫瑰花边上的一只施华洛世奇的袋子,他道:“你不会还买了礼物吧?”
邵蓁说:“空手去不太好吧。”他忽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图春,“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生活作息很规律的。”
“提前步入老龄化了吧?”
图春撇嘴,摩挲着邵蓁的困裤裤腿,说:“你是律师,说不过你,你伶牙俐齿。”
邵蓁空踹了下,咯咯笑着坐起来,问图春:“你怎么过来的?”
“公车换地铁啊。”图春还好奇那礼品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呢,“不会是什么耳环项链之类的吧?”
邵蓁道:“买耳环项链干吗啊,你妈腰缠万贯,估计也看不上,也不会戴吧,买了个雪花的吊坠,能挂车上。”
图春不太了乐意了:“啊?挂车上的挂件?最近我妈的车一直我在开,挂个雪花,有点……”
“娘娘腔啊?”
图春一摸鼻梁,问邵蓁:“马龙·白兰度和阿兰·德隆,你比较喜欢看哪个?”
邵蓁皱着眉寻思了阵,问图春:“《林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