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饮料店点了两杯西瓜汁,坐了好一会,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投缘,因为中学生不玩微信,所以就互相加了QQ,约定周末再见面。
张小伟坐在饮料店的玻璃窗前,看着少年抬腿骑上自行车,背上书包朝自己挥了挥手,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想起自己刚上初中的时候,刚刚情窦初开,对班里留级的体育生情有独钟。
当时看着体育生腋下短短的毛也能幻想半天而勃起,更别提上厕所撒尿,偷看他们正在发育的下体时那种紧张澎湃的心情了。
自己的同桌也是个体育生,夏天午後上课趴着睡觉,勃起的鸡巴把短裤撑起一个小帐篷,张小伟就偷偷隔着布料上下按动那颗生机勃勃的果冻一样的龟头。
自己的同桌也是那麽黑,只是身材比罗嘉豪更壮实一点。
上课他看黄色小说看得兴起,硬要掏出来给张小伟看。
张小伟至今还记得那根黑黑的棒子,微微上翘青筋凸起,不仅包皮是黑的,连龟头都是深褐色的,张小伟嘲笑他鸡巴是紫砂做的,体育生还问他紫砂是什麽。
当时,自己也不过才十几岁。
张小伟又感叹了一回科技的进步时代的发展,喝完饮料才返回宿舍去。
回到宿舍吃了药,就是一阵睡意袭来。
午休醒来,张小伟还是觉得昏昏沉沉,心里就决定要禁欲。
先把手机里的百度云和blued删掉。
抬头看看室友还在打呼噜没有醒来,又打开电脑,检阅了一遍历年来精挑细选的各种GV,叹了口气也全删掉了。
看着乾净无比的档夹,心里一阵无所适从。
出去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对面寝室开着门,於是打开QQ对关关说:“你吃不吃榴莲饼?我姐姐去马来西亚出差带来的。
你要吃我就给你送过去。”关关没一会回复说:“不用。
谢谢你。
你自己吃吧。”张小伟已经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游戏,自己迟疑了很久,才发消息过去,说:“我就住在你对门。”张小伟的宿舍也没有关门,躺在床上的关云巍略略一伸头,就看到了坐在宿舍门口里的张小伟。
张小伟对他一笑,关云巍一下子把头伸回来,重新躺在床上,半晌不知道该说啥,大脑一片空白。
张小伟一直等他的消息没等到,就主动发了一条:“对不起。”关关立刻回复说:“你是在逗我吧?没这样开玩笑的,小兄弟!”张小伟又发消息说:“没开玩笑,我就是喜欢你。”关关还是没回复。
张小伟说:“我把榴莲饼给你送过去吧。”很久关关才回复说:“你留着吃吧。
我要睡了。”张小伟不觉发现自己双手微微颤抖,心里不确定和关云巍这个朋友还能不能继续相处下去。
於是自己叹了口气,难过焦虑担忧失望一时涌上心头,只是盯着聊天记录发呆。
过了许久,自己突然很想找个人聊点什麽,好让自己忘掉这次失败到底的表白。
看了看通讯录,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要不是中午遇到了罗嘉豪,自己都快忘记了初中的体育生同桌,迟疑了一会,还是在QQ上主动和老同学打了个招呼。
“在吗?相彬。”很快相彬发来消息:“在啊!你八百年不上个QQ。
啥事?”张小伟笑着打了好几行字,又逐字全部删掉,只发了一句话:“我想你了。”那边沉默了好久,说:“你还喜欢男人啊?这麽多年,我以为你好了。”张小伟说:“还是会想起你。”相彬说:“我有时候也後悔,是我把你带坏了,当初就不能那样对你。”张小伟想起快要中考的时候,作为最後一届初中上四年的学生,莫名地听信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说教育局会照顾这一批学生从而降低中考难度的谣言,於是整天肆无忌惮地玩,上课睡觉看电子书,和相彬跷课出去捉蝌蚪。
那个春夏之交的时节,正如今天一样的热情明媚。
当时学校正在扩建,教室推倒了一部分。
一来为了让中考生能有一个封闭的环境方便学习,二来也怕临近毕业的青春期男孩会欺负初一初二的学弟,扰乱学校秩序,所以将这几个班的毕业生迁到附近一所废弃的高中校园里。
开学之初分了班,新的班级只有张小伟和相彬曾经认识,因此就主动做了同桌,俩人也从之前的点头之交,发展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时日常一大爱好就是俩人四处游荡在这空旷荒芜的校园里,就像探险一样闲逛。
直到发现了一个大花园,进去踢破一扇腐朽不堪的门,翻看散落一地的泛黄的档材料,才发现这里曾经是学校的校长办公室,花园两旁原有两个拱门,只是因为废弃已久无人问津,繁盛的蔷薇花将拱门封死,从旁边看只当是一堵墙。
花园里月季盛开,常年无人修剪,花开得更加奔放热烈。
自从相彬领着张小伟拨开蔷薇花枝,钻进拱门,发现了这个小小的、俨然如人间天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