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先到浴室洗个澡,准备大干一场。
去了才发现体育学院一众五大三粗的学生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齐汇聚在浴室冲凉。
只见那鞋子分篮球足球慢跑长跑,裤子有短裤长裤宽松修身。
问的是哪“五大”?手大脚大胸肌大屁股大身材高大;哪“三粗”?腿粗胳膊粗胯下阳具更粗。
圆的是臀,方的是背,糙的是手,嫩的是肛。
圆滚滚屁股恰三月的桃,娇滴滴乳头似五月的樱,滴溜溜睾丸如七月的杏,沉甸甸龟头是九月的柿。
剥开香蕉皮,露出肉荔枝,抚弄双龙眼,品啜椰子汁。
长的短的黑的白的粗的细的硬的软的直的弯的露的包的,看不尽这阳具世界,阴茎乾坤。
张小伟一时受不住这阳刚之气的强烈冲击,怕自己把持不住丢人现眼,只得挤进去打算速战速决冲洗完了事。
不料浴室小、喷头少、人数多,摩肩接踵之间不是别人蹭到了自己的屁股,就是自己撞上了别人的鸡巴,一不留神还顶到旁边正弯腰洗脚的体育生脸上。
等到洗完,张小伟心里已是欲火如焚,头发都来不及吹,湿漉漉地就拎着东西铩羽而归。
在宿舍翻箱倒柜地寻找上次剩下的避孕套和润滑油,怕中年厂长的安眠药剂量不行,遂把上次去医院开的二唑仑取出两片,用纸包好,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厂长给自己发过来的小视频,张小伟面红耳赤,心里活像揣了一只兔子,突突直跳。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二点多,就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出宿舍楼,翻出栅栏门,顺着主干道小跑出了学校大门。
学校在城市的北郊,深夜绝无人迹。
一条柏油大道修得宽阔通坦,两排高高的路灯撒下温暖的光,染黄了路旁高大的梧桐树,那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也似乎是温柔的喃喃细语。
张小伟在这春末夏初的午夜,心情极度愉悦,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他一个人的,他甚至想在这晚风里转个圈、打个滚、大喊大叫几声。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很怕黑,从来不敢半夜出门。
可如今年岁渐长,慢慢领悟到了寂静无人的世界是多麽的珍贵,没有了爱恨情仇,没有了人情是非,没有了烦恼悲哀。
剩下的只是轻松,愉悦,自由自在。
估计快到了,张小伟给那个厂长发了短信,许久没回。
又发了好几条,还是不回。
到了路口附近,又打了个电话,发现关机了。
张小伟竟难以置信,自己也会有被人放鸽子的那一天。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淩晨一点,在这人生地不熟远离学校的地方,是继续在这里等等那个厂长的消息,还是再回学校呢?张小伟着实犹豫了一会。
又过了十多分钟,想来那个厂长可能正享用着直男小夥的屁眼,性欲高涨自然无暇联系外人与之共用;要麽是已经在小夥的身上耕耘劳作完毕,播种之後的理智让这个男人良心发现,用一种非常不礼貌的方式拒绝了张小伟试图参与到这性爱游戏里的请求。
总之,张小伟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深深失落之余,深感自己今晚的一切行为都是万分滑稽。
他垂头丧气地踢踏着路面,走在渐渐变紧的夜风中。
张小伟回头看看四周,远处是明明灭灭的灯火,而自己身後身前则是空无一人的马路,一眼看不见尽头。
荒凉寂寥的情绪募地升腾起来,在呼呼的风声中甚至感到有些悲壮。
上下翻飞的树叶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显得有些诡异。
张小伟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blued,看看这狰狞午夜是否还有人未眠。
果然,附近还有个人一分钟前线上。
张小伟打了个招呼,十分坦诚地把今晚高兴而来失望而去的经历和盘托出,并提出了希望被收留一夜的请求。
这人爽快的答应了,发来了地址和手机号。
张小伟没有多想,心里竟然意外地有些心如止水,毕竟在内心深处,张小伟觉得自己才是这个社会不安定因素,他才是一个可能会给人带来伤害的所谓“坏人”。
也许是他太困了,大脑有些迟钝,也许是裤兜里两片二唑仑片带来些许勇气,张小伟踏着夜色朝新的目的地出发。
到了社区楼下,一个黑影打着手电筒远远走来,问到:“是你吗?”张小伟为这心照不宣而又无厘头的问句逗笑了,说:“是我。
是你吗?”那边说:“是。
跟我来吧。”张小伟跟着他上楼,免不了又重新解释一番如何被放了鸽子,距离学校又是多麽远,可能会被锁在楼外不能进宿舍的担忧等等,着力遣词造句,渲染一种不幸而又有尊严的托辞。
张小伟打量这人,只见他穿着一双棉拖鞋,一身看不出花样颜色的棉睡衣,身材中等,高高的额头,一双和善温情的眼睛。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