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看了看,说我命里今年有劫难,犯小人,可能影响学业。
给我指点了一下,说的确实挺准的。
最後让我从他那里买了纸、符文还有好几个小纸人。
让我用黑色袋子装着,不能让外人看到。
说在初一的晚上,找个人少的十字路口,画个圈烧掉。
我看了看周围也就你靠得住,所以让你陪陪我一起。”张小伟听了,一脸难以置信,半天笑着说:“你他妈悄麽麽地破了处了!我竟然不知道。
你那炮友,不会就是那个算命老头的女儿吧!利用色相勾引你,混熟了骗你去她爹那里算命看相买纸钱,父女俩联手做了个套,哄你钱呢!”“你管他!”张国栋满不在乎的说:“我妈也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钱都花了,我还能把这些玩意扔掉吗?走吧走吧,你打开手机看看地图,找找有没有十字路口,要人少的。”张小伟陪他一边走一边找,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七拐八拐才找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十字路口。
张国栋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按照上面的吩咐一一做下许多道道。
先让张小伟打开手机上的罗盘找方向,自己则用石头画了个圈,开口朝着正北。
收拾停当,让张小伟背过身去,走到远一点的地方,不让回头看。
张小伟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只听背後张国栋戚戚查查好半天,又听到打火机的哢嗒声。
张小伟无聊,掏出手机刷刷buled ,看看这麽偏僻的街区,会不会有gay。
果然看到离自己0.03米处,有个三十七岁的男人,头像是风景照片。
张小伟发了个“你好”,那边半天没回。
张小伟点开那人动态,看到相册里的几个短视频,仿佛是工厂车间的样子。
正看着,张国栋拍拍他肩膀,把张小伟吓了一大跳。
张国栋看他反应过激,笑着说:“看你吓得!别回头看,算命老头说让一直不回头地走。”随後一边听张国栋说了一路和炮友的相识过程以及做爱细节,中间夹杂着对赵冰老家的一系列抱怨,一边沿着大马路走回学校。
路上张小伟硬逼着张国栋给自己买了个霜淇淋吃才作罢。
张小伟来回走了一个半小时,腿都要走断了。
好不容易爬上五楼,推开宿舍门,一看田涛回来了。
他正拎着一大包樱桃,给每个人桌子上抓了一把。
见到张小伟回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趁他们都不在,多给你一点,快吃,别让他们看见。”张小伟笑着说:“吃你点东西不容易,两三年来你都没怎麽请过客,今天怎麽这麽奢靡!樱桃不便宜啊,二十块钱一斤,这些能有六七十了吧!”田涛更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不是我买的,是别人的。”张小伟丢了一枚进嘴里,看着田涛难得露出的羞涩表情,饶有兴味地问:“谁啊?女的吧!”田涛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没多久,侯鹏鹏也回来了,同年级的几个班长也一同跟进宿舍说话。
叽叽喳喳了半个多小时,整个寝室烟雾缭绕,烟头扔了满地都是。
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隔壁的陈飞还留在这里。
这陈飞之前也是广告班的班长,因为处理几件事情不当,辅导员硬是逼着他辞职,重新选举了个男生当班长。
但陈飞深得班里同学拥戴,团委老师也一直颇多倚重,让他在团委里担任了学生处书记一职,不但管理整个文学院的活动经费支出,把控学生会和七八个社团的经费申请之“命脉”,而且凡是学生党团关系等专案,都需要通过他盖章。
几个班长之前玩得很好,即使陈飞已经辞职,有什麽活动还是叫上他一起。
新的广告班长反而被排挤在文学院“领导圈子”之外。
陈飞见他们离开,一边看侯鹏鹏做好的文档表格,一边说:“葛大爷没和你借钱吗?”葛大爷姓葛,正是刚才进宿舍说话的班长之一,因他长得一脸横肉膀大腰圆,周围人遂给他取外号叫“葛大爷”。
侯鹏鹏扭头说:“他和我说了,我说我没钱,我还欠别人钱呢。
他怎麽又借钱?”陈飞悄悄地说:“他女朋友又怀孕了,刚昨天去打胎。
他室友早就不借给他钱了,他只能找我们几个人要。
他上次借李敬文一千块钱,现在还没还呢,谁敢借给他!”侯鹏鹏说:“真的假的!这都两年多了,还没还嘛?”陈飞说:“他就是没钱你能怎麽样?”侯鹏鹏说:“我上次听说他出去打麻将,输了小两千,他怎麽可能没钱?他家省城的,你看他穿衣打扮,就是个黑社会,不可能没钱。”陈飞又说:“他辅导员都知道了,那是他挪用的班费。
他把贫困补助和奖学金全安排给了他的室友,然後抽出一半的钱充公,他们班的女生给院长写了举报信,他还忙着应付院里的老师呢!他辅导员对他挺好的,过年葛大爷给他送了张三千块钱的购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