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完成复仇,但是已死之人,终究无法归来。」
艾拉菲亚少女一个词一个词地回答着,那痛苦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我本来
还想再问问她的家庭,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结果显而易见。一边的陨
星见此,也用十分无奈的语气接道:「在克伦基镇的故事,只是作为佣兵的我,
无数过去中的一个。但是如果能够本分地过平静的生活,又会有谁赌上生命厮杀?
身居高位之人,他们从不在乎我们怎么想,只顾驱万民于水火,加荣华于己身…
…只要战争仍在继续,就不会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也不会有人的性命,是
不可以被舍去的。」
「……说到这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金发的萨卡兹女人柔声开
口,「少校阁下……即便当初对我们的救助可以用同情和恻隐解释,但究竟是什
么,让您愿意来帮助我们两个如此普通的人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看着摇曳的火光,回答道:「曾经,
有一位骑士,她面对着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奋勇作战到了最后一刻,即便身陷
绝境,也没有选择屈膝,而是秉信着自己的光明大义。她告诉我,她绝不轻易下
跪。」
一边说着,我还一边在这个夜晚回忆着那比我的火焰还要耀眼得多的阳光:
「我并不是那样的崇高者。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而已。」
说到这里,我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那个不锈钢水壶。轻轻地摇了摇,里面的
烈酒哗哗作响:「喝点吧。这里面的东西算是个万能药,一旦上了头,就能把过
去的痛苦暂时遗忘了。」
言毕,我直接拧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那像是吞下了刀子的刺激感顿时
充满了口腔;然后,我就这么将酒壶递给了陨星——这个萨卡兹女人犹豫了一下,
最后也没有客气,接过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鼓动着咽喉将其喝下;最后,脸
上的稚嫩还没有褪去的守林人也接过了酒壶,有些颤抖地举了起来,往嘴里到了
一口,乌萨斯烈酒强烈的冲鼻味道弄得她神情扭曲,但最后还是一点一点地将这
「药」吞下了肚。
就这样,围绕着火堆,甚至连话都没有几句,我们三个人就这么互相喝着酒,
慢慢地将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茂密的森林中,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没有仇
恨,只有三个本不该成为士兵的士兵,忘却了时间的一切,交换着一壶烈酒,舒
缓身心的疲倦。
感受着火堆的温度,伴随着身体的暖和,身体与精神上的疲倦让我的意识有
些模糊,但酒精的作用却又让我身体火热,并没有什么睡意。再一次喝下一口烈
酒后,将不锈钢酒壶递给了旁边的陨星,像是要找到什么话题般地问道:「接下
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她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所以,
我也……不清楚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座方舟,有着稳定的工作……更重要的是,
那里的人们相信着平等与尊重。或许在那里,你们两位能找到新的归处吧。」
「……谢谢你。」
忽然间,一直不言不语的守林人,有些突兀地向我道了谢:「……没有你的
帮助,我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完成复仇,然后就这么徘徊在那片森林里,直到彻底
迷失自我吧。至少现在,我可以重新审视,自己将来应该怎么走了。」
「我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艾拉菲亚少女的话语,让我忍不住将视线从火堆边挪开,望了过去。比起初
次相遇时的无助、一同行动时的冷漠,此时她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属于人间的温
度。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迷人——或许如
果没有遭遇那一切的话,她会成为很好的女性吧,我忍不住想到。
而一边的陨星,则充满了一种与少女不同的知性。佣兵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在
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她那颗善良而温柔的心灵,这让同样
面色微红的萨卡兹女人充满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想到这里,也带上了几分醉意的我,感觉鼻腔里升起了一股十分迷醉的香甜
气息。与此同时,眼前的两名女性似乎也被这炙热的气氛所感染——陨星腰部紧
扣的腰带解开,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在火堆边轻轻摇晃着着身体;守林人则看起来
热得更加厉害,她敞开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