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抗,仿佛她可能的抵抗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结局早已注定,我们这一边注定
会胜利。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萨卡兹女人也不是傻子,她看了看周围将自己围
起来的几个哥萨斯骑兵凶神恶煞、还带着几分欲望的表情,又看了看身边已经身
负重伤、仿佛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敌意,现在也没有再战斗的能力了。」萨卡兹女人用恳求的语气
低声道,「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还请……这位军爷不要为难这孩子。」
「有没有敌意也不是你说了算啊!」一边的通讯员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念,冷
笑了一声,「来来来,进营地让我们大
家审问一下吧!」
哥萨斯骑兵们在收缴了两人的武器,一把弹药用尽的弩炮与一把满是划痕的
符合弩。懂得些急救知识的我为那个受了重伤的艾拉菲亚少女做了些紧急处理,
将伤情稳定下来后,便暂时安置在了我的营帐里;而金发的萨卡兹女人也被给了
一些食物与净水,同样暂时被软禁在我的营帐中。
通讯员与那个粗野的哥萨斯骑兵本来也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想着和我一
起好好「审问」这两个女人,但是却在营帐门口被我要求回到各自的岗位——就
在他们疑虑万一那两个女人对我不利的时候,我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你们觉
得她们比耀骑士要强大吗?」
言毕,我故作亲近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在将手收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手心
上各自多了一张花花绿绿的乌萨斯钞票纸币。通讯员与哥萨斯骑兵当即喜笑颜开,
肃然起敬地向我敬了个军礼,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而去,估计是想着赶紧
藏好,免得被跟自己有着相同想法的其他士兵看到罢。
回到营帐内,看着跪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金发萨卡兹女人,我也无心再继
续之前的写作,匆匆为本子上添上几句话作为收结,便转头望向了她。看着我的
眼睛,目睹了我刚才的举动,萨卡兹女人那双警戒的金色双眼中,出现了几分动
吞。她试探性地开口道:「……谢谢您,军爷。」
「不必,也不要这么叫我了——你是萨卡兹雇佣兵吧,听你的口音,也不像
是卡西米尔人。」
我向她点了点头,萨卡兹女人却稍稍楞了一下,微微点头,轻咬着自己的下
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从衣兜里抽出一支烟,用源石技艺点上,黑红色的火
焰在营帐中腾起比昏暗的灯光还要灼眼的火花。惬意地吸了一口,让自己的神经
放松下来,我呼出一口气,道:「只是把你们从一个可以预想的结局带到另一个
结局而已,这样比较有趣。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吧。」
「……代号陨星,大家也都这么叫我。」萨卡兹女人犹豫了片刻,低声道,
「这孩子的代号是守林人……我们,曾经属于家乡军。」
「曾经吗?」
我慢慢地从木椅上站起身,
缓缓走到陨星的身边,慢慢地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吗?」
「已经……不是了,少校阁下。」
听到我这么说,这个萨卡兹女人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呼吸
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悲哀与屈辱,将她与那个叫守林人的少女的过去,
娓娓道来。
乌萨斯与卡西米尔常年的边境冲突与时不时爆发的大规模战争,让边疆上的
两国人民势同水火,相见即杀。而在这一次乌卡战争中,尽管乌萨斯人取得了完
全的胜利,但是各地反抗亲乌萨斯政府的游击队却层出不穷,他们属于一个松散
的民兵组织「卡西米尔家乡军」,意图驱逐乌萨斯势力与腐朽的贵族和资本家,
完成民族解放的事业——这一点我也很清楚。只是,家乡军遍布卡西米尔全境,
麾下有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组织,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组织力,完全依靠各地的民
兵们各自为战。
而陨星与守林人,她们曾经属于和那名艾拉菲亚少女的代号同名的民兵组织,
「守林人」。作为佣兵的陨星仅仅只是因为热心而甘愿留下,为这个只希望从乌
萨斯人的铁骑下保护村镇的民兵组织奉献自己的一份力;而守林人,则是曾经被
保护的孩子,在能够端起弩的时候便加入了组织,希冀接过前辈们的重担,守护
自己故乡的孩子们。
只是这一切,却在那个夜晚,画上了句点。
——克伦基镇位于卡西米尔东方,在与乌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