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扬,你做班长的,去联系一下林竟。”
我拿着那片写上他手机号码的纸片被班导欧阳差遣着去找林竟,旁边的肖玄愤愤不平:“不公平,为什?你联系的是林竟,我就是张大伟!”
林竟和张大伟是高三第一次年级统考仅有的两个挂满红灯的败类(除了语文以外几乎全拿了满分的我实在很难想象得出来智商要低到什?程度才有办法每门都考不及格),但显然张大伟比林竟要表里如一的多,一眼望过去就看得出来是白痴,对美色非常执着的肖玄无论如何不能忍受那个痴肥的行动比反应还迟缓的男生。
周末的晚上我会去NARCISSISM调酒打工。说实话家里不缺钱,我只是找个安全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长大成人。当同龄的男孩子对女人好奇的时候,我对GAY好奇。天啊这什?嗜好= =但我就是那?兴致勃勃地想知道同性之间是怎?回事。
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在我面前接吻的时候我是脸色发绿,使劲抓着台面才没让自己晕过去。这种东西,想象是一回事,真正视觉效果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那俩男人都不具备可看性,离英俊潇洒有着无比遥远的距离。我努力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班里女生那里看到的耽美漫画那唯美的画面,再次深刻认识到现实是多?残酷。
时间一长就慢慢习惯了。我在打工的时候应老板要求拿掉那黑框大眼镜,据说算得上帅气,所以经常被客人搭讪。在这之前我倒是从来不知道我对男人也能有这?大的吸引力,在南高两年多都没见哪个女生冲我尖叫过,公认的白马王子是肖玄,我连匹马也算不上。
那晚我头一回被人明目张胆地调戏,而那家夥就是几个锺头前自称摔断了腿正在打石膏的林竟。
清楚听到那笑得贼兮兮的家夥咽口水的声音,我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吧台那?高那?宽亏他还能爬上去然後挣紮着把脸凑过来。我的原则是要在任何一个占我便宜的男人头上敲一个酒瓶,而他的嘴唇贴上我脸颊的时候,那种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我哆嗦了一下,一时间热血上涌呆若木鸡,不仅没有出手,脸还很不争气地变成了很没节Cao的红色。
下一秒他就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从吧台上拉下来,占有性地死死吻住。
我低头免得去看他们纯熟的表演。顿时为自己刚才那几分锺的心跳失速而不值。
像我这种凡事认真得几近古板的人,根本玩不来他们那些游戏。
连後来那个意外的,浅得算不上亲吻的接触,仅仅是擦过他的嘴唇,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心脏那里瞬间爆裂的感觉。我不明白为什?他会有那样一双眼睛,明明是漆黑的温柔的无害的,对视的时候却总让我觉得微微的恐惧。
我怕下一秒我就沈沦,无法呼吸。
而这需要的不过是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他和男人赤裸相拥着做爱的画面光是想象会让我胃部抽搐得几乎要呕吐。
我一直以为那种让全身都战栗起来的感觉是厌恶。
但後来不得不承认那是另外一种情绪,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嫉妒。
我终於抱了他。现在想起来都会惊讶於自己那时候的勇气和卑鄙。
把他用力压倒在床上的时候过量的酒Jing的确令我头脑发热,可是我清醒异常。我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也清楚自己想要什?。想要身下那个人,喜欢他,想拥抱他,想拥有他,希望他能够是属於我的,奢望他能够永远是属於我的。
我想要他留在身边。可是不知道该用什?方法。
不止一次想过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这种强迫的手段虽然卑劣,但毕竟有效。
那是我的第一次,没有经验,只凭常识和本能。我表现得野蛮而且粗暴,想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非常害怕他会挣紮会反抗,只要他拒绝,哪怕只有一个“不”字,我都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
他从头到尾一直在哭,重复着喃喃地说“你醉了”,但他始终没有说“不”,始终没有推开我。
被他的温暖包围的时候我幸福得颤抖了起来,那?紧紧抱着他,以为终於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毕竟他掐进我肩膀里的手指是那?用力,紧贴着我的胸脯炽热异常,黑暗里清楚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
一瞬间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那是多?美丽的一个梦境,一生都不会再有。
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在我怀里,甚至没有在我身边。他微笑地站在房间的另一头,说,早安!
神态自若,干净的脸干净的身体,好象昨晚yIn糜的情事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笑嘻嘻地告诉我我醉了,吐得一塌糊涂,然後就睡着了。
他那?自然流畅地撒谎,害得我几乎都要信以为真昨晚的种种只是我喝醉以後的一个春梦。
可我只是有些醉了,并没有失去意识,不要当我是傻子!
但终於我没有喊出来。他轻松平淡的脸让我狼狈得不能自已。他还是拒绝我了,只不过换了种表达方式,暗示我那件事情不用再提,就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