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
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为他伤心、留恋,甚至念念不忘,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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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吹起寒风,才过一个月而已,就明显的感觉到秋意。
这天官衙无事,归鱼洋来到大夫的药行,准备为自己的妻子拿娶安胎药,想不到竟在这里碰见一个不想碰见的人──冯笙寒。
他脸上青白了些,好像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还未好,这段日子又没调养,因此脸色才越来越难看。
归鱼洋前脚才踏进药行,想不到冯笙寒後脚也进了药行。
大夫正在为归鱼洋捉药,见到他後面进来的冯笙寒,还开心的对他指着後面的冯笙寒。
「归大人,您一向欣赏的冯公子也来了。」
归鱼洋本来想装成没看见拿了药就走,因为大夫的多嘴,让他不得不转过头去,向冯笙寒点头致意。
「冯公子,许久不见了,你也来抓药吗?」
冯笙寒没想到会见到他,若是知道归鱼洋在药行,他也不会踏进来,但因为大夫已经开口,他也只好打招呼。
只是无法想像当初两人如此深爱,现在却变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这种感觉让他分外的悲伤。
「你好,归大人……」
年纪大了的大夫老眼昏花,看不出他们之间奇异的氛围,竟然还亲亲热热的拉着两个人的手。
「归大人,您以前不是说您最欣赏的人是冯公子吗,还要我每月都上山替他看诊,慢慢调养他虚弱的身子,您看,才调养一半而已,您就命人断了对冯公子汤药费,他才会一个风寒得了一季都医不好。」
归鱼洋怎麽也想不起有这一回事,因此大惊之下,无礼的指着冯笙寒,高声惊问,摆明无法置信。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出钱,要你每个月上山替冯笙寒看诊?」
「是啊,大人还要我药品都用最好的,您刚回乡的头一个月,还买到长白人参,要人快马加鞭带上送给冯公子,这麽大的事您都忘了吗?」
归鱼洋怔了好一会儿,长白人参是顶级人参,连他自己都没吃过是什麽味道,他怎麽可能平白无故送来给冯笙寒这个龙阳书生?
他一怔之下随即哈哈大笑。「大夫,你在开我玩笑是吧?连婉玉我都没让他吃过长白人参,我怎麽可能对他……」
冯笙寒听他为说完整句话,但是语气却充满不屑,他难堪的别过头去,一时之间窘怒上心。
当初两人相恋时刻,归鱼洋对他百般的温柔,他是个穷书生,家无分文,只有满室不值钱的书册,归鱼洋对他的身子十分在意,花费了大笔钱才,调养他的身子。
他一开始极力拒绝,归鱼洋却是苦口婆心的对他在三央求,说想跟他终生到老,所以要他身子健健康康。
冯笙寒这才点头同意,想不到当初那件事,却变成今日的笑柄。
冯笙寒难受的真想挖个地动钻进去,归鱼洋纵然对他再怎麽不堪,他当初吃人嘴软,自然也无法以对。
「大夫,我的药好了吗?」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恨不得拿了要就赶快离开药房,以面被归鱼洋瞧不起,但是大夫的话还未说完。
「冯公子,你别急,我知道你银钱使用不便,归大人对你这般赏识,你的身子才调养了一半,君子有仗义疏材之德,归大人连长白人三都要人快马加鞭送来给你吃,不会小气这种小钱的。」
「不、不用了,归大人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受归大人照顾了。」忍着屈辱,冯笙寒才能说出这几句场面话。
但他双颊通红,几乎想要立刻逃出去,明明知晓现在归鱼洋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身子如何,大夫还一直鼓吹归鱼洋花钱调养他的身子,冯笙寒羞得微微发颤,一张脸再也无法在归鱼洋面前抬起来。
归鱼洋连看也不看他,这种有龙阳之癖的怪人,他只想离得远远的,听着大夫还不停说着,他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大夫,冯公子是花了多少钱让你说这些话的?我跟他非亲非故,他对我也向来没好脸色,我怎麽可能会花钱请你调养他的身子?」
老大夫急着挥手撇清,「归大人,您这麽说就错了,我可不是光说冯公子的好话而已,对着冯公子,我也常说您的好话。」
「先把安胎要拿给我吧,我急着要。」归鱼阳根本不想多听。
大夫将包好的药包递上,对着归鱼洋真心真意的说着。
「归大人,冯公子的身子,您以前也常常询问我的意见,我知道您关心他,我不是为了多赚大人的银两就在这里编派这些话,而是冯公子的身子偏虚寒了一点,好不容易调养得稍有起色,半年前您派来师爷把帐给结清,曾此就没在问冯公子的状况,这样半途而废,前半年的调养不就白费了吗?」
冯笙寒真想掩住自己的脸,他前半年还继续吃着药,因为他以为归鱼洋还爱着他,连吃着苦药时,都还感觉到甜蜜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