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连呼吸都屏息着,丝毫不敢发出
任何声音。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瞬息之间的平静一旦被打破,哪怕是丢一个小石子
引发的涟漪,都会立即导致一场血雨腥风重新上演,而在这个剧场中,为两位女
主角配戏的正是他们自己。
血滴从太刀的血槽中汇聚到刀尖,间歇地滴落在雪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
滴答……」响声,这是在安谧的雪空里唯一能觉察到的动静,那几乎微不可察的
响动叩击着每个人脆弱的心房。
但,平静是那么短暂,一如每个人所料。
一声极为轻微的咳嗽从一个角落响起,这令人窒息的平衡一下子就这样被打
破了。两个女凶神同时向发出声音的源头缓缓转过头去,她们迟缓的动作故意地
向那个方向投射来的视线施加着肃杀和恐怖的气息,随之而来,双眼迸发出的冰
冷杀气象电光一样直射向十多米远处的一个已吓得脸色煞白的男人。
男人扭曲的脸孔上一眨不眨地死命瞪大双眼。此刻,他极度恐惧,内心无以
复加的震颤让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绝境。他感到自己是那么无辜,只是喉咙
一时发干轻咳一声而已,这在平常完全算不上什么事。这确实不是他的错,他发
出的微不足道的声音只是又一场暴行的一个起始符而已,或者说,根本只是施暴
者为了杀戮制造的一个滑稽荒诞的借口。
两个女人同时动了起来,她们向这个男人迈开了妖冶的猫步,每走一步,就
抖动一下肥大的雪臀,如模特在T台走秀。粘在漆皮
表面的暗红色粘稠血浆就拉
成丝,从两个美女黑色的皮衣上往下滑,顺着紧绷的腰际和修长的美腿上皮衣的
竖向纹路流动。随着她们移动的脚步,尖利的高跟靴把血一直扎进雪地的冰渣里,
在她们走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个个骇人的小血坑。
男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努力想锁定死神影子,看清可能挥出的死亡镰刀。
但他就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当他感受到身边一阵狂风骤起,雪片和冰渣从
地上飞扬而起时,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已经覆盖住了他全部的视线,泛着血色的
亮光象尖刀一样刺入他的眼睛,那是被鲜血沾满的紧身衣的黑色漆皮光泽。
男人茫然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身前的一前一后两个血人似的妖艳美女。
虽然这是两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但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
恶鬼,从地底走出来的死灵,确切地说,那就是神,掌握他生死的更高一个等格
的存在。
光润的额头上留着一抹整齐的刘海,玉般的肌肤,妖艳润泽的红唇,这个黑
色短发的女人藏在面罩后毫无生机的大眼睛,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冻结扫
过的一切东西。异常开阔的乌黑瞳孔浑浊而涣散,就像恐怖电影中那些丧尸的眼
睛,好似就无法眨动,漠然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与其说在她的眼里,这个
男人就如同一个死尸,让她视如粪泥,不如说她自己就是一具毫无人性的僵尸,
根本不具备人类应有的仁慈和爱。
看着这个冷血的怪物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我越来越害怕,身体感到阵阵发
冷,变得僵硬,不禁哆嗦起来。团缩在我怀中的陶苏使劲拉紧大衣,忐忑地问:
「冷吗?我身上很冰吧?」
听到陶苏的柔声,我觉得此刻怀中的她变成了那个黑衣的杀人狂,如果那杀
人狂不是如此冷血和残暴,她的美艳和妖娆难道不会让男人们迷离么?这古怪的
想法虽然只是一瞬而过,却让我的身体一热,阴茎悄悄硬了起来,顶在了陶苏的
身上。软绵的触感透过裤子传到我敏感的器官上,让我心神一阵荡漾。
在黑暗中,我羞愧得满脸通红,我怎么可以如此下流和猥琐,冒犯了在怀中
正被我庇护的女人。我尴尬得不敢作声,生怕她发觉异样,把身子一弓,想让那
不争气的东西离开是非之地。
我的身体刚缩回来,留出的空间却马上被填补了。她随之一退,已经逐渐变
温的身体又紧紧地贴在了我身上。那依然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陶苏柔软
的臀上,就像一个榫头套在榫槽里,我知道那一定是她的臀沟。陶苏用力拉紧我
的大衣,让我们更加依偎在一起,共享着两人的体温。我的下身充血胀大,变得
更加坚硬,但我一动不敢动,生怕她觉得我这是有心在猥亵。我的脑子里胡思乱
想着,猜测着她是否知道我此刻下身的异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