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刀收回横在丰满的胸前,用纤长的手指轻拭刀锋一侧的鲜血,然后太
刀在她手上优雅地舞出一个刀花,把最后一滴血也飞洒出去,雪亮的寒光映射在
男人惊恐的脸上,让他的恐惧迅速地极度扩大,简直要把他整个人吞没了。女人
歪着头,黑色的短发斜向一边整齐垂落,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她的嘴角咧开,似笑非笑,不知是在讥讽男人的无能,还是对自己施加给他
心头无比的恐惧而愉悦。
在山上看着这一幕的我,同这个可怜的男人一样,已经知道了他马上要揭晓
的命运。如果说刚刚倒下的那个人因死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让我回过神去惧怕的
话,现在我紧张地几乎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不知何时,女人已和刀化为一体,黑白合一的影子直接穿过男人的身体。刀
锋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的白光,「濮」的一声,把他的左侧手臂切飞后滑进了胸
膛,再从肋骨的空隙里划过胸腔和脊柱从右肋滑出,被刀划过的地方就像磨平的
石面一样平整。
几秒后,男人上半截身子才慢慢地倾斜着从下身的切口处滑落。被削尖的脊
柱掉到雪地上,直直插在那,变成一个古希腊的石膏像。胸腔就像炸开似的,大
量的血一下子爆开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内脏顿时滚落一地。
瞬间毙命的战俘身上飞溅出大量液体,「唰」的一声泼在这个女魔身上,漆
黑的紧身衣和过膝高跟皮靴上就被泼上了酱油一样稠密的鲜红血浆,她的全身都
几乎被还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染成了深红色。
这个恶魔本来惨白的半张脸因杀戮带来的兴奋,变得有了一丝血色,整齐的
刘海上布满了被溅到的零星血点,一些稍大的血滴顺着脸颊一直流向雪脖,钻进
高领的黑色皮衣内。裹住滚圆胸部肉球的黑色漆皮紧身衣已经被血溅满,随着她
的喘息,丰满的胸脯有节律地跳动,让血液改变着流动的方向。血液流向女人平
滑的小腹,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缓缓沿着修长的美腿流向高跟皮靴。血水沿
着长长的靴筒汇集到靴子的高跟上,最后渗到雪地上。
她出刀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流光瞬影之间,两个活人已经身首异处。望远镜
根本无法捕捉到这么快速的动作,留在我眼里的是满目的鲜血和悲恸。
美丽的黑衣女人,浑身浴血,就像一个从地狱深处走来的血人,手中反握太
刀,玉立在纷飞的大雪中。她的眼睛似乎只有在屠戮生灵时,才会闪烁出属于自
己的光芒,那是对鲜血的渴望和对杀戮的执着。她仿佛不是人,而是专门为执行
这个屠杀命令而来到人间的厉鬼。
纤美和残暴,在她身上居然如此协调,又违背常识,本来柔弱待怜的女人,
居然成了杀人如割草的杀人魔,她的出现好似就是为了宣告前方这些可怜虫的死
期。
在黑发女子大开杀戒的时候,就在她身后几十米处,她的同伴也在不甘示弱
地收割着生命。
在轻轻巧巧夺走了属于她的第一个人性命后,紧接着她又对自己的下一个猎
物飞跃而起。那看似柔美的长腿蕴含着几乎违反物理定律的巨大怪力踢出,男人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可怕的力道整个人踢飞出去。
女人的身体并没有因此停留,而是不可思议地紧随着被踢飞的男子飞去,恐
怖的太刀递出,从男子的腹部而入,瞬间直插入他的躯体,刀尖从男子的口中冒
出。下刀的时候,她非常恶毒地刻意不去戳穿男人的心脏,好让自己能欣赏男人
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那绝望的表情。
这个金发的西方美女,比她的同伴似乎玩心更重些,她看着人临死前绝望的
眼神,就像品尝最好吃的点心。可怜的男人一下子还回不过神,只感到有一个冰
凉的东西好像从肚子里进入,从口中穿出。他惊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绝美的金发
美女,他甚至还来不及领略到马上要到来的彻骨的冰冷和疼痛,还在疑惑从自己
口中冒出的是什么东西。眼前的女人比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惊艳得多,但显
然他已经无暇对这个美女评头论足了,也无法享受美女这么近距离带给他的致命
诱惑。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秒了。
有着一头美丽金发的女人显然不是雅希人,身高比她的同伴略高,起码有一
米七五以上,脚上又穿着高跟靴,加上男人被太刀刺穿身体蜷曲,她比眼前的男
人高了一大截。她居高临下与男人逐渐涣散的双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