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嫌弃地道,“是真的傻了,会随时随地脱裤子大小便的那种。”
风知意:“……”
“因为真傻了,也审问不出来为什么关着她,就送去Jing神病院了。”
风知意大概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赵学兵发现了她有“预见”或者重生的秘密。也难怪这些年,赵学兵往上爬得这么快。估计是把这个金手指,给据为己用了吧?
孟西洲见他媳妇儿没说话,提醒了句,“年后,赵家和方家那些老弱妇孺可能会回来。”
风知意回神怔了怔,“回来干嘛?跟我们没关系吧?”
“他们户籍没变,肯定要发放回原籍的。就算京市那边不驱赶他们,他们顶着罪犯家属的身份也呆不下去。一家子的罪犯,这么大的违法,谁还跟他们接触往来?他们谁还能找到工作?可他们总要吃饭吧?”
风知意了然了,“所以他们这是打算回老家来种地?”
这是风风光光地出去,又灰溜溜地回来?
“他们想当然了。”孟西洲目光微冷地轻嗤了一下,这里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随即想到什么,不放心地交代,“到时候他们若是找来这里,你要是出门碰到了,注意点避开,以免被缠上。”
毕竟,还有个自以为跟她是好朋友的方小芳在。
这都快活不下去了,厚着脸皮求人算什么?要是被她撞见了,指不定要惹他媳妇儿不快了。
可他过完年就要出去跑,今年经济特区成立,他得跑去抢占一席之地,肯定会忙得无暇分身,顾不着多少家里。
“哦。”风知意微微点头,想着梦庄大队现在已经没了,之前安置的时候赵家方家也不在错过了,那些人能回哪啊?
果然,过了年没多久,风知意就听到曹营长跑来跟她说,门口来了一群人据说是以前梦庄大队的人,说军营怎么可以随便占了他们的家,让他给他们一个安排。
“哎不是,”曹营长有些纳闷了,“几年前军营驻扎之前,梦庄大队的人不全都安置好了吗?怎么还跑来一群梦庄大队的人?”
风知意大概猜到就是谁了,“是不是一群老弱妇孺?”
“对呀!”曹营长点头,“我本来想让人直接驱离不搭理的,可他们那老的老、小的小,我怕一碰就坏了。可他们赖在门口不走,也不是一回事啊!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么?”
风知意把赵学兵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他们搬去京市之前,是卖了田地和房子的,不用理。”
曹营长听完登时就火了,“居然是卖国贼的亲眷?!不夹起尾巴来做人还敢跑来耍泼?果然是根都烂了的坏胚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说着,撸起袖子就跑去了。
风知意没去关注,但曹营长媳妇回头跟她来唠嗑,说是那几个人真的是老赖,就直接就地耍泼打滚不肯走,然后被扭送去了县城公安局。
曹营长被他们恶心到了,就毫不客气地揭露他们卖国贼家属的身份。
这个时候,通敌卖国比杀人罪还让人唾弃、让人愤恨,县政府的户籍管理那边,就直接把他们的户籍给抹去注销了,说他们县城没有这些人,把人给驱离出境了。
风知意听得一时无语:“……户籍可以随便抹去吗?这是犯法的吧?”
曹营长媳妇儿鄙夷地撇嘴,“谁让他们撞上这种事还不安分守己,不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你是没去看哦,他们之前还在门口摆官太太的谱呢!颐指气使的!就他们这种德行,犯法?他们找谁评理去?就他们现在这个身份,谁会搭理他们?”
风知意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享了几年富贵,赵家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家里的男人犯了那么大的事,怎么还有底气叫嚣?是欺负这里山高皇帝远,不知道他们在京城的事吗?
“那他们成了黑户该怎么整啊?那么一大群人,就那样丢着不管没问题吗?”
曹营长媳妇压低声音凑近她道,“我听说,他们本来也不是这边的人,县户籍那里让他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坏了这里的风气,被直接赶出县城了。”
风知意:“……”
行吧,这赵学兵真是造孽,自己完蛋了还拖着全家都没了立足之地,果然是他们家的“骄傲”啊!
不过,他们家落到这个下场,倒是跟她家地主崽子的目的有些不谋而合了。
想到这里,风知意心中一动,这其中该不会有她家地主崽子的手笔吧?
尤其是如今在如火如荼的改革开放,从前年就开始的“农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已经蔓延过来了,想必鸡蛋加工厂那边也快了吧?
风知意在心里估计着,应该不久了。
在七月过去,学校那九个高三生全部考进top2名校而轰动全国之后,学校收到了学生人数翻了数倍的入学申请。
全校学生数从去年的1000多人,急增到3500多人。但还是外地人占了大头,足有七八成,剩下的两成是县城工人子弟,只有半成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