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她家地主崽子不是别人招惹他一下,回头他暗戳戳地把人往生不如死里整吗?
孟西洲微笑地摇摇头,其实他还真的没怎么计较。
可能是现在这幸福安稳的日子让他心态宽容平和了吧,由衷地感恩和珍惜,不想再起波澜破坏眼前这安宁。
更何况,“其实那天你不出现的话,我不会有事,有事的会是他们俩,甚至可能还有赵学兵。我已经找好了自己逃脱的办法,只不过要牺牲他们两个。”
他就算现在心态平和了,也不代表他是个好人。他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儿孩子、有了个完整温暖的家,他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回到老婆孩子身边。
风知意听得挑眉,“什么办法?”
当初那种情况,应该不好逃脱吧?不然她也不会急匆匆地赶去。
“我们被堵在那山林里一天一夜,我发现那附近有个可以通往别处的山洞,我只要把他们俩炸毁压塌在洞口,挡住敌军一段时间,我就能脱身。”孟西洲倒是丝毫不介意在她袒露自己的Yin暗和狠毒,“那个地方,就是我故意引他们俩到那里去准备脱身的。”
他原本就是无辜被拉进去的,谁乐意陪他们在那玩?他要赶回家跟老婆孩子过年。所以他在找到出路的第一时间,就把人往那里引。
风知意摸了摸他手臂那之前中弹的地方,“那也挺危险的啊!你受了那么多伤呢!”
“没事儿,我有把握能回到你和孩子身边。”孟西洲拿过她的手亲了亲,就算是跌入地狱,他爬也要爬回来,“只要回到我媳妇儿身边,再重的伤也会没事了是不是?”
风知意微微点头,依偎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他沉稳的心跳声,“那以后还是别冒这种险、受这种伤了,没事也会疼的。”
“好。”孟西洲搂了搂紧她,垂首亲了亲她发顶,随即想起什么,“对了,这几年爷爷那边有些变故,你想知道一下吗?”
他们回来这里五六年,自从他媳妇儿主动联系了那边却没有回应之后,他们一家就彻底跟京市没有联系往来过了。
但风老爷子始终是对他媳妇儿有份恩情的爷爷,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嗯,你说。”风知意漫不经心地问,懒洋洋地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蹭了蹭,闭眼准备睡觉了。
风家的事,她并没有多少兴趣。
“那年,我们离开没多久,爷爷估计是受了痛失未来孙儿的打击,郁郁寡欢地病倒了。”孟西洲把胳膊放在她脖子下,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睡得舒服些,“而那时,好像沈家正好出了点事需要找人救场,就让那三个孩子去看望照顾爷爷。”
风知意抬起点头,拨了拨开他的手,“这样会把你胳膊给压麻的,你拿开。”
“没事儿,你脖子下悬空的压不到多少。再说,我都习惯了,不抱着你、我睡不安稳。”孟西洲把她抱了抱回去,捡回话题继续说,“他们一个想要孙儿、一个别有目的地有所求,简直一拍即合。这一来二往之后,祖孙感情就迅速升温了。”
风知意挣不过他,就睡回去了他臂弯里,眼睛都没睁地嘴角微抽,“然后呢?”
“然后等爷爷病好,那三个人就住进了风家,还表示说以前不是不认爷爷,是不认把母亲送进监狱的父亲。而爷爷那儿子,因为爷爷始终不肯接受楚家那位儿媳,就一直拒绝回家,把爷爷给气得不行,就干脆接回了三个孙子孙女,表示不要他了。”
风知意:“……再然后呢?”
“再然后沈家那三个孩子的母亲刑满出来了,可能是记恨爷爷那儿子之前对她的冷血无情,现在又和她前面那一位好得如胶似漆,气不过吧,就专门教唆三个孩子在爷爷面前上眼药。”
说到这里孟西洲也有些无语,“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近二十年的人,爷爷的脾性、爷爷那儿子的脾性,沈母都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地就把父子俩的关系挑拨得降至冰点,都快反目成仇了。”
风知意:……牛逼。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不是出了地震那事儿吗?爷爷立了大功,加官进爵,福庇子孙,鸡犬升天。爷爷那个大孙子,现在可是京市风头无两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限。”
“小孙子现在好像也有十六七岁了吧?完全是京市里有名的纨绔二世祖,嚣张跋扈,能横着走的那种。那个孙女,更是什么名门贵女,风家唯一的孙女、掌上明珠什么的,上门求娶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风知意听得暗啧,原来沈母才是王者呢!
刚开始还以为她是青铜,被许梨香一招就ko了。但没想到,风家三个儿媳,她笑到了最后,竟然连风家儿子都给打败赶出家门了,这也太牛掰了!
风知意暗自有些好笑,“你怎么这么八卦啊?还注意到这些?”
说着轻轻拧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你在京市两耳不闻窗外事,整天不出校门埋头苦读吗?”
孟西洲把她捣乱的手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