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咽进喉咙。
哎,?算了,就让人以为靖王连人家做了个关于她的恶梦都不允许,?让人以为她恃宠而骄吧。
她脸颊有些发热,不禁自己摸了摸脸,才说:“你查出杨涵的背景若有什么古怪,记得告诉我,我有些好奇。”
褚安州虽不想让曹宛乔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烦心,?但既然她这么要求了,他自然只有答应的份,?便点点头。
“对了,我与幕僚商量出如何对付召见妳上京的圣旨的办法,妳不必怕欠了宸王夫妇人情。”
听到褚安州这么说,曹宛乔忙问:“什么办法?”
褚安州顿了下,?浅浅笑道:“还不知道效果,?可能之后还有需要应对的地方,成功了妳就知道了,我先试试。”
曹宛乔虽然很想知道,但褚安州或许有不说的理由,?便不急着追问,?她自己倒想出了一个笨方法,就是装病,?病了就没办法出远门了,也可以病很久,皇帝总不能勉强一个生病的藩王妃非得上京不可吧?
她想着如果褚安州的方法不奏效再跟他建议,便也没有说出口。
隔日,她照往常的作息睡得比较晚,谁知道碧儿轻轻摇醒她,说是在王府暂住的那位夫人来找她说话,曹宛乔猛地睁开眼。
宸王妃这么快就来找她了吗?果然让褚安州料中了,这宸王妃说不定会缠着她要做些什么。
她立即起身让丫鬟们梳洗打扮,到底花了一刻多钟,宸王妃在将胥院正殿便坐着等候。
待曹宛乔淡妆常服走出来时,她便面带歉意的对宸王妃说:“让妹妹久等,我平时这个点儿还未醒神,花了些时间。”
宸王妃心中很诧异曹宛乔身为王妃,竟然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心里又对靖王有多么宠爱这个新王妃有了新的认识,这与她这个宸王妃平日起居是完全不同的,她要主持整个王府中馈,每日天未亮就醒,还得接受那些妾室们的请安,而靖王妃压根就没跟妾室们住一块儿,怎么同样是藩王妃,待遇差这么多呢?
宸王妃压下心中的不平与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妒意,笑着对曹宛乔道:“早知嫂子这时辰不得空,我就晚些再来,原也没有什么事,身为客人,总想着得跟妳打声招呼为好。”
曹宛乔忙摆手道:“不必这样客气,你们是贵客,尽管安心住着便是,我是不会介意的,劳妳还特地来跟我打招呼,倒让我心中不安。”
这话是让宸王妃以后不需要特地来跟她说话,宸王妃自然听出来了,心中不悦,她难道愿意来吗?但想着丈夫的大计,只好忍下来,厚着脸皮道:“我一见嫂子就觉得十分投缘,咱们得趁着我们夫妻住在这里的时候多多聊天才好,当然,我明日会晚些来,免得叨扰妳。”
曹宛乔并不意外她这么缠人,反正大不了提早使出装病一招,宸王妃总不能再缠着她不放,所以此刻只是客套的笑笑,说:“妹妹与我出身大不相同,就怕我不能陪妹妹聊些什么,妹妹会觉得无趣。”
宸王妃听了这话有些尴尬,没想到靖王妃自己把出身的事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但她总不能说自己非常同意吧?只好假笑道:“嫂子不可妄自菲薄,这缘分一事,何必论出身如何,妳既成了我的嫂子,说明咱们很有缘的,日后当常来来往。”
常来常往?曹宛乔觉得这个词用得有点意思,不及细想,碧儿上前来问她:“娘娘可要将早膳摆在这里?”
曹宛乔还没说话,宸王妃倒是很识相的站了起来,说:“打扰了嫂子用饭,我还是明日再来找嫂子说话,嫂子千万别嫌弃我。”
曹宛乔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要离开,反而愣住,礼貌性的留了饭,宸王妃却说已经用过,不敢继续叨扰云云,便告辞而去。
这下子曹宛乔倒有些看不懂了,她让碧儿送宸王妃出去,宸王妃只说自己带来的贴身丫鬟在外等候,不必带路,曹宛乔就不再客气,向她道别。
但她还是想了一下,唤来松儿,吩咐她跟在宸王妃后头,说是怕她们主仆迷路,松儿依言去了。
曹宛乔自己回了寝殿吃饭,松儿却去了好一会儿,她都用完了早膳,松儿才一脸疑惑的走进来,回话道:“娘娘,那位夫人跟她的丫鬟,却不是走回客院的路,反而往后院走去,奴婢想着她们果真迷路了,便跟在后面要提醒她们,可……”
松儿停了下来,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说,曹宛乔便道:“怎么了?没关系,妳若是觉得奇怪,就跟我说,我不会认为妳多疑的。”
她身边的下人只知道宸王妃是客人,不知真实身分,所以松儿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对客人起疑,才犹豫着要不要禀报,就怕坏了主子跟客人的交情,听到曹宛乔这么说,松儿才大着胆子答道:“奴婢上前提醒她们客院的方向,她们说不小心走迷了,还问奴婢说她们是不是差点走到前院去,奴婢说了不是,她们原本走的路是往后院方向的,那夫人便说要回客院去了,奴婢看着她们转头离开,也打算回咱们将胥院,可心中想着娘娘的吩咐,觉着还是看她们回到客院去好了,奴婢又返回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