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办的接风宴以前,杨涵也混在后院那堆女子里,?曾跟她请见过,?也就一次两次吧,?她以为杨涵虽然刚开始表现得绝尘不染,?可在这王府后院中,也快泯然众人了。
而且在知道她今日待客的情况下,?传话请见了三次,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
曹宛乔对松儿说:“她若还在二门,带过来吧。”
松儿依言去了,一旁碧儿倒没有说什么,大家都觉得杨涵或许真是遇到难事,?不得已再三请见王妃。
过了约一刻钟,松儿便将人带来了,?杨涵却不似曹宛乔想象得那样态度焦灼,反而还比前几次见面打扮得更明丽,盘发粉妆,细腰罗裙,?她一进来先张望了将胥院正殿一圈,?眼神倒在此时有些急躁,才向曹宛乔请安见礼。
这下子曹宛乔真看不懂她了,难道杨涵挑了今天来争宠吗?曹宛乔便问她:“妳彷佛有急事?我听松儿说妳为了见我还特意在二门等着。”
曹宛乔便见杨涵难得的在唇角牵起一抹讨好的笑,对她道:“妹妹先前曾想给姐姐请安,?姐姐约莫事情忙不得空,?后来一直不敢叨扰,妹妹昨日做了个梦,?就有些担心姐姐,想着今日得亲眼看看您,若您平安无事,妹妹也就安心了。”
杨涵这番话说完,将胥院里的所有人都跟曹宛乔一样,呆住了。
妹子妳打扮得这么漂亮在二门上等半天,就因为做了恶梦要看王妃一眼吗?
曹宛乔不知从何吐槽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问杨涵:“我还真好奇,妳做了什么梦这么紧张?”
杨涵却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妹妹也不知道为什么做那样的梦,怕说出来惹了姐姐不快,还是不说的好,只要姐姐平安健康就好了。”
碧儿在旁边听了,忍不住说:“杨侍妾的梦里,难道咱们娘娘有什么不妥的?妳莫不是平时想多了,才做怪梦吧?”
曹宛乔轻斥碧儿:“快住嘴。”
杨涵被一个丫鬟这么说,不悦的蹙了眉,以她高傲的性子来看,这样的反应倒很正常,曹宛乔也是做做样子让碧儿别太过份,实则的确对杨涵莫名其妙来说做了关于她不好的梦,有些不舒服。
杨涵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向曹宛乔致歉道:“是妹妹莽撞了,请姐姐宽恕一回。”她顿了下,又说:“听闻姐姐今日与王爷有客来访,希望妹妹没有耽误您。”
曹宛乔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道:“已经招待完了,没有耽误。”
杨涵很快眨了几次眼,又说:“还没有到午膳呢,就已经招待完了吗?”
曹宛乔心中一突,这杨涵是想继续跟她聊天还是怎么着?曹宛乔想了一下,打了个呵欠,才说:“王爷做的主,我能说什么呢?”
果然身边的丫鬟们非常识相,见她打呵欠,围上来奉茶捏肩,碧儿又摆出跋扈张扬大丫鬟的模样,对杨涵说:“杨侍妾,咱们娘娘待客一早上,累了,杨侍妾若无事,先请回吧。”
杨涵却欲言又止,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在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半推半送的劝离将胥院。
曹宛乔等人走了,对松儿吩咐:“妳去问问杨侍妾在请见我之前,有什么举动?还有,等她回去后,又做了什么,让人盯着,来告诉我。”
松儿依言打听去了,碧儿不屑的念叨:“这杨侍妾还妄想在这里撞见王爷吗?打扮得那么妖里妖气,莫不是想当着娘娘的面勾引王爷?”
这话就有些过了,碧儿也自知失言,以手掩嘴,忐忑的望向曹宛乔。
曹宛乔只是心不在焉的念了她两句,却因为碧儿的话灵光乍现,杨涵打扮得与平常素淡清净的样子不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撞见……她想撞见谁吗?
她在这里思考了好一会儿,松儿才回来,向她禀报:“娘娘,已让人盯着杨侍妾了,至于杨侍妾请见您之前的举动,因前院有客的事昨晚就准备起来,后院有些下人碎嘴,几个主子都是问两句就算了,只有杨侍妾,逮着说漏嘴的婆子问了许久,彷佛想知道来访的客人是谁,只是下人们都不知道,没法回答她。”
宸王夫妇擅离封地来到松州靖王府,此事自然不能泄漏,方才从门口迎进平天院,下人们也不知道来者是谁的,只有留福跟幕僚们知道罢了。
曹宛乔深觉杨涵比她想得还要难以捉摸,一整天便不停回想自从杨涵跟她一起被劫到靖王府以来的所有举动。
到了晚膳时,褚安州来了将胥院,曹宛乔便一脸神秘兮兮的屏退众人,拉着褚安州到寝殿,悄声对他说:“后院的那个杨涵,你能不能查查她的家世背景?”
褚安州眉毛微挑,先答了声:“好。”才问:“为什么?”
曹宛乔本还想着怎么说服褚安州相信杨涵这人有古怪呢,结果褚安州二话不说的就答应要查她,曹宛乔便觉得有些好笑,她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不记得杨涵是谁?”
褚安州一脸理所当然道:“不记得。”
曹宛乔笑得更乐了,但她还惦记着正事呢,轻咳两声,又说:“上回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