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提前将各班的资料分类夹好,一一递给了上台的各位班委,礼貌而周到。
只剩下一个班级的资料时,金老师看着迎面上台的秦忆粉面含春、明眸皓齿,和身旁的同学说笑间,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可爱的梨涡。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女生应该会领走自己桌上的最后一叠资料——建筑历史班的资料。
金老师痴痴地看了几秒,顿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说是他们的老师,其实他也只是长几岁的热血青年而已,同样有着同龄人的怦然心动。
好在台下众人纷纷讨论最新实习的消息,无人发现自己的失态。金老师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悄悄将最后一个班的资料藏进了讲台抽屉。
秦忆梵笑盈盈地走到讲桌跟前,眸子里映着一汪清泉:“金老师,我过来取我们班的表格和资料。”
“你是哪个班的?”
“建筑历史。”秦忆梵报上自己的班级,和金老师判断的毫无出入。
金老师作势在桌上翻了一通文件,然后慌张地在笔记本上搜索后,赔笑道:“哟!不好意思,我这刚到任,还不太熟悉工作,漏掉了你们班的资料。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表格和资料都是一样的,我找其他班拿资料复印就可以了。”
“那不行,你自己去复印,费用也不好拿班费报销。而且这是我的工作疏忽,也不能让你私人掏腰包吧。这样吧,我等下回办公室打印了,你明天早上过来找我拿。不耽误事儿的。”
本不是什么难事,然而金老师盛情难却,秦忆梵也不好再三推脱,也就随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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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文坐在桌前良久。桌上赫然摆着的一张明信片,正是下午去邮局帮室友取信时无意间翻到的。这是一张从遥远的东京寄给秦忆梵的明信片。
许特?!
这个署名是曾经听季灵儿提起过的那个名字,自然是秦忆梵心中一直念着的那个人,也是那个轻而易举将自己打败的那个人。
苏文双手紧握在桌面,手指捏得泛红、然后又泛白。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将明信片还给秦忆梵的念头,转而起了别的心思。
根据明信片上对方DIY上去的N大学logo,苏文在人人网上搜索,果然有一位同届的男生名叫许特。那便是他无疑了。
苏文没有一丝疑虑地加了许特的好友,然后将今天早上在食堂借着自拍的名义、偷拍到的“合影”上传到了自己的新注册的人人空间,并附文:每一天的美好,都是从和你一起吃早餐开始。
然后合上电脑,他整夜都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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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秦忆梵便早于约定的时间、来到金老师的办公室。新来的老师,总归是留个好印象比较好。
她推门而入,金老师便热情地起身相迎,又是茶水、又是点心水果地招待着。虽说新来的辅导员亲切、随和,但这样的盛情待遇,秦忆梵在求学生涯中还是头一遭遇到。
“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再跑一趟。”
“没关系的,金老师。”秦忆梵一时之间无法完全适应金老师的热情,客气地回应着。
金老师诚恳地致歉,同时也难掩再次见秦忆梵的兴奋。秦忆梵微微一笑,金老师便如心田间化开蜜糖一样甜:“忆梵,一看就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对了,我有个事儿,刚好想请你帮忙。”
老师请学生帮忙?这,未免也太客气了。
金老师看着秦忆梵诧异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这个周末,有一个兄弟院校的艺术团过来做文化交流,到时候会举办一场晚会,所以每个院系都有名额的,这种情况你懂的。我们院正好分到了两张票,也不好分下去。而且我也是初来乍到,没认识什么人。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到时候带个好友过去捧场啊?”
说着,金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入场券递到秦忆梵跟前。秦忆梵作为班委,也经历过这种硬性充人数的苦差事。只是,私下里就这样接受了,恐怕将来会传出“拉帮结派搞关系”的流言蜚语。
秦忆梵担忧道:“这样不好吧!要不把票公布出来,看谁感兴趣的,先到先得?而且我现在要准备保研的考试,每天要早早地去自习室占座位,如果晚上回来的太晚、睡得太晚,也不方便。”
“才两张票,也不够分,容易引起争执。而且也不是什么美差事,我也不好麻烦其他人。你放心,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接你们,很方便的,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金老师好像并未理解到自己的顾虑,热情有增无减。秦忆梵唯恐再这样推脱下去,就该是请客吃饭、送礼答谢的套路了。本不擅长拒绝的她,唯有应了下来,想着回头拉上季灵儿一起凑个数也行。
周天的晚饭过后,金老师果然很守时的在校门口等候。秦忆梵环顾四周,然后低着头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里,生怕有熟识的同学看见,落了把柄。
金老师看着秦忆梵小心谨慎的可爱模样,玩笑道:“看个晚会怎么跟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