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是09届刚进高中时军训的照片,正好是你们高一五班的。不过是不带胶卷底片的。”
许特听到这里,心头一紧,直觉告诉许特这张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但是他并没有打断老板的话。
“我当时还打过你电话呢!只是你一直没有接。前段时间,对!是一月底、这个月初的那段时间,有个女生来我这里看到了这张照片,说照片里有她,想让我卖给她。我一看照片里七八个学生当中,可不就有她嘛!本来是打算给你留着的,没有答应她。可是她来找了我好几次,当时又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诚心想要。我看小姑娘那么诚心,我就卖给她了。”
许特想起自己期末考试前,确实有几次陌生人的未接电话。只是当时疲于应对院里赫赫有名的“挂神”吴老师的考试,没有太留意。期末考试成绩倒是不错,只是可惜自己错过了店老板的电话。
“那您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或者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还有她长什么样?”许特不愿意错过任何的信息,揪着脖子细细地向老板打听着。
老板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就一普通的姑娘,我也不认识她,她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不过她既然也是09届高一五班的,那肯定是你们班的同学,你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你看,那幅画就是她留下的。”
许特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着墙上挂着一幅已装裱Jing美的油画,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这幅画里的场景,许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许家祠门口的老银杏,自己每年都会去祭拜。只是银杏树下、铺满金黄叶的草地上多了一只小白兔、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并排而坐的背影。
许特想不明白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如果是高一的同班同学,那还有谁是去过许家祠的?如果是去过许家祠的同族人,难道有人正好和自己同班过?
寻思中,老板一语惊醒许特:“那个小女孩也很有意思,每次过来的时候,都骑着一辆花里胡哨的自行车。嘿嘿,你们这些搞艺术创作的年轻人,我也看不懂这些个乱涂鸦。”
被油漆胡乱泼过的自行车?不用做过多的猜想,除了秦忆梵这个傻瓜,全校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秦忆梵为什么能画出许家祠,难道是无意中路过?还是秦忆梵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秦忆梵创作这幅油画的意义又是什么?
所有的问题,一股脑冲击着许特的大脑,让他不得不重新去梳理他和秦忆梵之间的种种。他也想过去找当事人寻求答案,却独独少了以往的那份勇气。
每当许特打开电脑时,又临阵退缩了。他害怕往日的情形重现,他害怕他的每一次靠近、都会将她越推越远。而他现在与秦忆梵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容许他再冒任何险。
许特带着这些复杂的心情,在异乡的银杏道上走过无数次。他趁着夕阳正好,随手拍下。好在东京的旅游业发达,许特很容易就找到一家手工艺店,将照片制成了明信片。
【夕阳很漂亮,你知道吗?】
许特在明信片背面默默写着这一句话,心里却轻轻地问道:夕阳很美,会有机会和你一起欣赏吗?
然后,他贴上独属于N大学的标致,将明信片投进了邮筒,也将自己的思念寄到了遥远的西北边陲。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容祖儿《小小》
☆、大学·惘然(7)
秦忆梵返校以后, 依然重复着忙碌的大三生活,不惊不喜。好在生活中同学友善、学业上又喜逢伯乐。
食堂里,苏文坐在靠窗的绝佳位置上看着秦忆梵慢慢走近,然后掏出手机打开自拍。秦忆梵进门,慢慢走向苏文的背影,只是并未发现自己的身影落在了苏文的手机屏幕里。
苏文轻微一笑,“咔”一声摁下了快门键。正好,自己与秦忆梵同框,合照生成。
“又在自拍啊!”秦忆梵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苏文对面。
苏文收起狡黠的笑容, 故作伸冤的架势:“哪有!只是新买的手机,前置摄像头有八百万像素呢, 我试一下。你那边怎么样了?”
秦忆梵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进展还是算顺利。之前F大学来我们学校做学术交流的时候, 我和何教授接触过,他对我的调研课题很感兴趣, 也很符合他的研究方向。虽然F大学给我们学校的保研名额不多,不过只要我能获得本校的推荐名额,他那边就没问题了。接下来, 我只要好好准备, 通过本校的考核, 拿到外保推荐名额就可以了。”
“嗯嗯!以你的成绩和表现,本校的保研考核根本不用担心,再说了,你本来底子就不错, 这次妥妥的过。何教授还算有眼光,你总算是圆了自己的心愿。F大的建筑系在全国可是排名前五的,而且何教授也是F大建筑系资深的老教授,你以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