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自己的妻子。
沈夫人任由泪珠满面,“哥,李知南死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我,庶子庶女还有被他几乎挥霍一空的李府,我受了多少罪花了多少心思,才将李府苦苦撑起,可是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那个背着我偷情的娘和夫君?”
沈候神情一冷,轻抚沈夫人的秀发,“妹妹,你不要想不开,该死的人不是我们,是他们,是那对狗男女。”
他向来侍母至孝,从未曾有半句怨言,如今口出恶言,当真是恨到极点。
沈夫人抹去眼泪,出神的望着窗外,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而后不再言语。
马车终于到了镇北侯府,沈候搀扶着妹妹下车,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担心的问道,“妹妹,要不要请个大夫来为你把把脉。”
沈夫人摆摆手,“不用,我回房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沈候点点头,“好,有什么事让丫鬟来告诉我。”
望着妹妹瘦弱孤独的身影,沈候默默叹口气,某人做的孽,却让无辜的人来陪葬。
踟躇的走到房里,林夫人见沈候回来,忙端上一杯热茶,见他脸色煞白,不由伸手轻抚他的额头,“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候摇摇头,“没事。”而后接过热茶一饮而尽,林夫人看得瞠目结舌,那杯热茶她拿着都有些烫手,沈候居然感觉不到热度,连吹也没吹一下。
她想了想,“侯爷,可是盛大人没有给你面子,将娘和妹妹还有淮儿放出来?你放心,就算他没放人,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们,等到此事一了,我们就去接她们回府,回头我命人送些点心和被褥去京卫指挥使司,不会让她们受罪的。”
沈候两眼失神的盯着林夫人,神情哀伤绝望,林夫人吓了一跳,正想问为什么,沈候突然搂住她,趴在她的肩上,不一会,肩头便shi透了,冰凉一片。
侯爷居然哭了?林夫人大惊失色,这么多年,不管经历多少事情,即使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或者枯骨无数,他都不曾流下半滴泪,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哭了。
“侯爷,究竟是怎么了?你快说啊。”林夫人焦急的问道。
两人成婚多年,恩爱甚笃,早已如亲人般互相信任,沈候也不隐瞒,将老夫人和李知南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林夫人。
林夫人满脸不可置信,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般无耻之人,不要脸,不要脸,害了妹妹,还想害我的嫣儿,不要脸,不要脸。”
听到嫣儿两个字,沈候猛然起身,神情狰狞,眸中迸出熊熊怒火,“我绝对不会让嫣儿嫁给那个畜生的儿子,绝对不会允许,就算杀了他,也不会让嫣儿嫁给他。”
林夫人点点头,正要说话,一名丫鬟匆匆来报,“侯爷,夫人,大事不好,姑小姐上吊了,还好嬷嬷发现得早,将姑小姐救了回来。”
沈候忙向后院奔去,林夫人一愣,也立刻随之而去,她平日里虽说和老夫人不对盘,但是这个小姑子相处的还是很融洽,又感伤小姑的悲惨境遇,更是担心起来。
沈候夫妇赶到后院的时候,沈夫人已经被揪了下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远远望去,如一道枯树剪影,似乎灵魂已经随风而去,只有一个苍老孤独的背影留在原处。
沈候上前轻轻唤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为何想不开要轻生?”
沈夫人神情木然,眼神如死人一般,“哥哥,为何要救我,让我死吧,只有死才能一了百了。”
林夫人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巴掌打在沈夫人的脸上,“死死死,除了死你还会做什么,无耻的人不是你,□□的人也不是你,她都没死,你为何要死,你想让嫣儿步你的后尘,你想看着悲剧再重演,还是你觉得你一死了之,她可以继续逍遥?继续怀念她那分文不值的孽缘?我要是你,谁敢欺负我,我就让她这辈子都不好过,生不如死。”
沈夫人目光闪了闪,望着林夫人用力咬唇,而后扑在林夫人怀里放声大哭,“嫂子,我好恨,好狠啊。”
林夫人轻轻抚摸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有哥哥和嫂子,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沈候和沈夫人双双病倒了,沈知嫣知道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盛鹤岚将消息告知两人,只以为两人生病了,忙去探望沈候。
踏进屋里,沈知嫣吓了一跳,沈候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嘴唇干涸的都起了皮,“爹爹,你没事吧,您怎么了,可请了大夫?”
沈候笑了笑,笑容苦涩,“嫣儿,我没事,可能受了点风寒,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沈知嫣有些焦躁,什么叫休息一会就没事,不过沈候倔强,他若不想请大夫,说破嘴皮也没用,眼珠一转,“那爹爹,你好好休息,我继续禁足去了。”
说完离开院子后,命小厮套了马车,带着流萤就直奔回春医馆,找师父盛大夫出马,风寒这种小病,师父出马药到病除。
不想去到医馆,医馆里面人烟稀少,只有几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