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怎么会?”盛鹤岚秀气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
且说沈知嫣行尸走rou般走出回春医馆,满脑子都是师父走了,她立在医馆怔怔出神,流萤在一旁也不敢多言,良久小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知嫣终于回过神,眼睛有些发涩,她忙揉揉眼睛,红着眼眶道,“没事,风大进了沙子。”
仰面朝天用力将满腹的委屈咽下去,笑着对流萤说道,“师父走了,我们去找别的大夫吧。”
从旁边的医馆请了一名大夫,去了侯府给沈候和沈夫人一番诊治下来,居然是真的感染风寒,开了药方令两人养病,沈候无法,命人告知盛大人,盛大人自去禀告皇帝,皇帝自然开恩,命审案延后几天,等两人身体痊愈再亲审。
沈知嫣见沈候无事,放下心来,可是想到师父离开,又不禁难过起来,到了晚上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盛鹤岚轻敲窗户,从外面翻了进来。
见到盛鹤岚,沈知嫣满心满眼都是委屈,忍不住上前偎在他的怀里,呜咽道,“鹤岚,师父走了。”
盛鹤岚听到师父两个字就心中发酸,老头子还Yin魂不散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用力揽住小徒弟,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安慰道,“我知道,盛大夫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他回乡下去了。”
沈知嫣听到师父居然写信给了盛大人,却只给自己留了一句口信,更是委屈,“他只给我留了一句话,却给你写了一封信,他根本就不顾念我这个徒弟。”
盛鹤岚哪里能见小徒弟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那封口信就写得长篇大论一点,忙安慰道,“那你可错怪他了,他给我的信里提到的都是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知嫣泪眼朦胧,“那他就不想让我为他养老送终了?”
盛鹤岚狠狠心,信口开河,“估计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算自己咒自己吗?
沈知嫣有些惆怅,“可是他就这样放心徒弟?”
盛鹤岚立刻抓住机会拼命夸赞自己,“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可靠,是嫣儿的良人,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他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处,不如回家养老。”
沈知嫣忍俊不禁,又哭又笑的模样十分可爱,“不许这么说师父。”
盛鹤岚笑着将她揽在怀里,“终于不哭了,我知道你们师徒情深,不过以后我会照顾你,盛大夫很放心。”
“嗯。”
: 解除婚约倒计时~盛大人落马倒计时~
☆、尘埃落定
两人依偎良久, 沈知嫣痴痴望着窗外的明月,重重叹口气,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哎, 鹤岚, 你说为什么师父这个时候离开,难道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盛鹤岚又开始头痛了, 不由回道, “盛大夫完成使命了,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沈知嫣瞪大眼睛,“使命,什么使命?”
盛鹤岚说漏了嘴, 忙补充道,“我是说,他教了个聪慧可人的小徒弟,又交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好知己, 可不算完成使命了。”
沈知嫣见他说的有趣, 笑着点点头,抬眸望着盛鹤岚秀气剑眉和乌黑凤眸。忍不住伸手描着他的眉眼,“难怪你们是知己, 我发现你的眉眼之间和师父倒是有几分相似。”
盛鹤岚一惊,心不由自主跳得厉害,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沈候和沈夫人都病了,可好了些?”
沈知嫣的心思果然被转移了,叹了口气,“找了大夫来诊断过,说是得了风寒,大哥又请了御医,也是这番说辞,想来真的是染了风寒,不过我总觉得这风寒来的蹊跷,姑姑也就算了,爹爹习武多年,身体可是很好的。”
盛鹤岚沉默一会,语气低沉,“嫣儿,其实怪我,我做了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原谅我?”
沈知嫣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美人,杏眼含笑,“你把祖母的事情告诉了爹爹和姑姑,是不是,这有什么好怪的,人的身上有沉疴毒瘤,不告诉他们不割除,难道还要等到病发身亡?”
盛鹤岚哑然一笑,乌沉沉的凤眸深深望着小徒弟,“嫣儿,其实我有些时候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镇北侯府的嫡小姐,聪慧豁达,远远非那些闺阁千金所能比拟。”
沈知嫣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是啊,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鹤岚待得久了,自然学会了很多。”
虽然知道小徒弟向来甜言蜜语说得顺溜,盛鹤岚心里还是很开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捏捏小徒弟的鼻尖,“油嘴滑舌。”
不提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且说太子府里,蠢太子听到侍卫的回禀,纵然脑子再转不过弯,也知道李景淮一案中必有猫腻,清俊的脸上恼怒丝丝浮现,“原来居然是李景淮纠缠白氏,简直是无耻至极,这样的人,居然还敢让本宫为他担保。”
就在此时,纪思堂从屋外缓缓走进,太子见到他似乎见到一根救命稻草,“纪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