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闪着来到江烟楼。
那处,正是濯州暗子据点。
“废物!”隐无忧低低咒骂着,一眼还瞥向街道上的陆灵兮。
洛栖歌的脸色也很不好,听着属下人的汇报,眉目没有一刻平展。
她去哪了?
莫非真与陆氏有纠葛?
……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最后,洛栖歌只能无力想着,手节狠狠捏着剑柄,被上面凹凸处硌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我去找她吧!”她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良久才艰难开口。
“你……”隐无忧眸子沉敛,怀疑的话最终没说出口。偷偷朝身后的暗卫使了眼色,让他们一同前去,并叮嘱着洛栖歌注意安全。
洛栖歌叹息了一声,忽然一片血落在眼睫之上,融进眼中发涩,热闹的人群便朦胧不清。
祁长风感觉怎么也捂不热怀中的剑,反倒把自己弄得全身冰冷,她在江烟楼下张望一圈又一圈,却迟迟等不到陆灵兮的影子。
是哪里不对?
她思虑着,不由自主紧了紧披风,缩写脖子牙关直颤,一张脸都被吹得麻木,她从怀中掏出虞儿的面具,扣在脸上,挡了些许寒风,才觉得好些。
正四下张望,身后忽然蹿出了一个人,撞得她一个踉跄,那人慌张道着歉,将她稳稳扶住。她被撞得烦躁,下一眼看清那人的容颜,全身血ye几乎都冷了起来。
是长随!
他怎会在此处?他不是跟着阿夜吗?
“公子在江烟楼后院等你。”
长随附耳说了这么一句,长风浑身颤栗了一下,愣愣看着他似普通行人般而过,平息良久,才敢踏进江烟楼。
洛栖歌将这一切收在眼底,连着呼吸紊乱起来,那人……她认识!西风山上的贼首。
“洛大人,那人有些可疑,要不要属下另派人盯着?”身边人看出了端倪。
她压下丝丝慌乱,“普通行人罢了,不必那么多疑,盯着公主要紧,万不能再跟丢。”
黑衣人只得奉命,眼下公主是大事,还是洛大人有本事,一下就又寻着她了。
江烟楼京内数一数二的酒楼,今缝佳节,里面自然比平时热闹。
小二见着带着面具的古怪人,赶紧上前招呼:“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她轻咳了一声:“吃酒,听闻你这里有窖藏十年的佳酿,特地前来尝一尝。”
“有是有,小店酒多,也不知客官说得是哪一种?”
“那不如小二哥带我去酒窖瞧一瞧,我自己选了去。”
小二听着濯州的暗号,越发恭敬起来,想着后院还有贵人,警惕几分,多打量了长风几眼才将她带进去。
长夜在院子中等了好久,终于帘子被掀开,小二带着一个瘦弱修长的人走进来,那人一身素衣,被黑色的披风裹着,脸上还带着面具,唯一漏出的脖颈,白皙纤柔。
他看了很久,还是不犹豫着不敢上前,已经有一年未见着长风了,竟连是胖是瘦都不知。
长风一见着院中的人,火气没来由就冒了上来,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怒冲冲走过去:“你怎么来了?被人发现怎么办?这样多危险!”
长夜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却不恼,只道:“阿姐,你瘦了。”
长风微怔,火气顿时被压了大半,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使劲拍了拍他身上的落雪,将他一把扯到檐下,道:“你是怎么来京都的?陆则安知不知道?”
他低了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我偷跟着灵兮来的。”
长风眉头皱得越发紧:“来此作何?”
“带你回去!阿姐,你跟我回濯州吧!待在平清太危险了!”他忽然紧张了起来,“我听宫外的人传你不好,若触到父……祁宗林,他不留你可怎么办!”
“没事的,我自有保身之法。”她微微一滞,却不想长夜来京都是为了带她回去。
长风见她没有应答之意,更慌了:“阿姐,这次你必须跟我回去!说句不当说的,你待在平清根本就毫无作用,既然祁宗林再没怀疑到濯州头上,便是无事了,你为何还要留在平清?”
长风一时不知作何回答,为何留在平清?当初她从四海阁到了濯州,长夜多年未见她,自是欢喜对她言听计从。
偏生陆候啊!见她聪慧,怕以后由她在身侧,拿捏不住长夜,就想着挑开她。
她当时下了西风山,若不直接去平清,估计都不能活着到濯州。索性顺了陆则安的意去平清,那里正好有想见的人!
陆则安这点龌龊的心思,自是不能说给长夜听。长夜靠他护持,若二人生隙,后果真的不敢想。
她只道:“长夜,你快回濯州吧!我不能同你回去了。”
“为何?”长夜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阿姐,真如他们所说的,你贪图平清的荣华富贵吗?”
他们?是谁……必是陆则安吧!看来这陆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