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问道:“他是谁?”
长风将长夜往身后护了护,可长夜一见着洛栖歌,却急急冲了出来,拔出剑指着她,连声音也多了几分愤恨:“竟然是你!”
洛栖歌神色一瞬变得古怪起来,“你……祁长夜?”
祁长夜冷笑了一声,不加理会,披着剑锋朝她袭去。长风愣过神,竟见远处的洛栖歌无动于衷,她急身冲上前,一把挑开长夜的剑。
“你先走!”
长夜还想说什么,转眼看到剑拔弩张的二人,还是从街头的另一侧跑开。
长风本以为洛栖歌会追上去,谁知竟站在原地,良久呼出了一口气,在寒夜里氤氲弥散着,“你一直在骗我。说与濯州毫无干系,实则千丝万缕。”
“我……”
长风无从辩解,咬了咬牙齿反问:“那你呢?为何会在此?一早就盯上我了吗?”
黑夜的飘雪大了些,远方依旧传开不知情人chao的热闹,洛栖歌眼中一痛,别过脸去:“你就这样想我?”
当然不愿再这样想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只要她还是洛平秋的女儿,心里那道坎便永远过不去。
见她沉默,洛栖歌苦涩笑开,“你也快走吧,我父亲早就盯了很久,此番不会善罢甘休。”
长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你……放我走?”
“走!带着他立刻离开京都,别再回来了。”
声音穿入长风耳中,冰冷得没有温度,长风心头一窒,走过两步,忽然回过身拉住她的手:“洛栖歌,你和我一起走吧!”
洛栖歌全身一凛,神色恍惚了好一阵,突然咬紧牙关,甩开她的手满脸的决绝:“既然不相信,为何还让我跟着,公主你自入京起筹谋这么久,就不怕弄得你满盘皆输吗?”
说完,她冷冷笑了起来,嘴角还勾起一抹讥讽。
祁长风看得心头发凉,再看不真切眼前的人,她将长剑一横,也跟着笑起来:“洛栖歌,你在怪我骗你?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笑到最后,泪水苍凉而下,浑身痛极,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祁长风向来不需要别人施舍,拔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洛栖歌看着那剑,低眉垂眸,尽是黯然。两人僵持着,最终谁也没有动。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箭矢穿过风雪朝这边射过来。不,准确地说是朝长风射来。
她难得保留一分警惕,快速躲闪开,但箭缒还是擦过她的脸颊,渗出血来。
“长风!”洛栖歌惊呼出声。
长风用手拭了拭脸上的血珠,细小伤口被被冷风刺的生疼,她脸色一沉,扫过再次搭弓并将她团团围住的平护司暗卫,冷眼觑着洛栖歌:“你要杀我?”
“没有。”她看向那几个人,唇色发白:“都给我住手!”
“大人!奉掌司大人之命,一经发现异动,立刻拿下公主,生死勿论!”
黑暗中传来某个黑衣人的声音,长风只觉得全身的血ye都要凝固了,本以为只是派人盯着她,却不想连她的命也要!
是她示弱太久了吗?都让人忘了自己也是不可一世的高手。
她拔出剑来,在剑鞘上击了三下,脸上杀机毕露:“自己动手,还是我送你们上路?”
有人险些弓都拿不稳:“四海阁!”
他的话刚出口,长风身形如鬼魅般,掠过风雪,一剑封喉。那人瞳孔微缩,最后目光涣散,那不可置信的震惊一点点僵在脸上,毫无生气。
她不再保留,运起四海阁那套杀伐无形的剑招,不过须臾,连斩下五六人的性命。
当真是把好剑,尘封这么多年,依旧锋利。
黑衣人们有些慌乱,但毕竟受过训练的,很快恢复了镇定,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朝她包了过来。
要说这洛平秋还真看得起她,派来的尽是“天”字号暗卫,万分难缠。
她边防守边找机会进攻,中间竟有几人出招万分凶戾,迂回地拆解她的剑招。
动荡一剑,刚刚接住那几人的攻势,震得她手臂发麻。就在此时,她的身后掠过一人,直直朝她刺来。
她瞪大了双眼,回身去挡时,先前那几人却得以抽身,一齐向她斩来。
霎时,她心都凉了,这辈子还没活够呢!莫不是许久未拿剑懈怠了,竟连一群天字号暗卫也拿捏不住!当真丢了四海阁的脸!待她死后,那陆神棍和卫师妹定到她坟头狠狠唾弃一把!
唉!算了算了,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
她想着,不再迟疑,一剑刺穿那人的咽喉。
可,当她眉眼都纠结到一块时,背后却并无预期的疼痛。
“锵”地一声,身后兵戈碰撞开来,紧接着她腰身一紧,被人搂着身形退开。
她脑间一片空白时,耳边传来清冽的声音:“他们!不是我平护司的人!”
洛栖歌皱着眉头,用剑尖指着他们,接着说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