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地瞪了她一眼,看得韩琴君心神一动,美目瞪得像个灰色的玻璃球,清澈透明,挺翘的睫毛如同蝴蝶上下振翅,眨眼之时在眼底打下一圈暗色。
余愁比早餐还要美味,让韩琴君食指大动,心间发痒想要捉住那飞舞的蝴蝶。
不不不,这个举动太奇怪,太痴汉了。韩琴君理智还没沦陷在余愁身上,连忙于心中告诫自己,同时有些急促地正了身体。
林管家一出厨房门便看见这一幕,小姐做贼心虚地摆正身体又有什么用?她刚才分明是在和余愁调.情!
他端着粥原本想着还是转头回去把锅放好,就当是还没熬好,给小姐和余愁相处制造机会。
谁知小姐竟然是这般的不争气,居然不继续。再想自己年轻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人,自己多厉害,哄的大家和睦相处,一点脾气都没有。小姐从小到大与自己也算耳濡目染,竟然一点自己的Jing髓都没学到。
这吊人胃口的行为,是要讨打的。若是余愁脾气再暴躁一些,被小姐这样拨弄来拨弄去,怕是要气得索性为上。林管家当然也着急余愁,性格该软当软,当硬便不要怂!
临出门前,管家见小姐前脚出去,他后脚就塞了一把伞在余愁掌心之中。
余愁茫然地看着他,外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为防止自己看错,余愁还特地眺望远处。
远处亦是如此。
而视线回到掌心中,手中的确是安稳地躺着一把雨伞,余愁一脸懵逼,这……什么意思?
林管家伸出手着急地推了推她,说道:“小姐忘记带伞了,你帮忙送一下吧。以防万一,若是下雨呢,拿着又不费劲,我厨房还要洗碗,拜托了!。”
老人家的请求,余愁在茫然中小跑两步,拦住了已经启动车准备离开的韩琴君。
韩琴君摇下车窗,越过副驾驶位置望着她,不由自主地歪头不解。
余愁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行为真的是太怪异了,不像因为下雨而关心韩琴君,倒像是自己放不开契主,心心念念想着再多见她一面。
“林管家担心下雨,让我给你送把伞……”余愁果断地出卖了老人家,但说罢还想给林叔留一点面子,毕竟年纪也大了,晚节不保也挺丢人的,“大概是看了天气预报吧,你也许会有需要。”
韩琴君将视线从没有一丝云彩丝的天空中收回,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说:“行,你帮我放副驾驶位置上。”
余愁弯了膝盖,探手放伞之际,忽然被韩琴君攥住手腕向车里轻轻一拉,唇角碰触到一股温热酥软。
韩琴君双眼弯弯似月,但更像偷.腥成功的狐狸,道:“他送来的东西,我的确需要,再见,在家好好休息。”
偷吻的契主则成功就跑,车尾巴只留下一道剪影。
热度从脚尖上蔓延,划过腰肢,攀上脖颈,让余愁整个人如同油焖大虾一般,全身通红。同手同脚地走回去,她推门的时候才发觉要送出去的雨伞还在手中。
这一趟送雨伞,结果送了一个告别的嘴角轻吻。
林管家一见雨伞还在,差点没急,转念一想,哦,本来也不是让她送雨伞,无非是给小姐创造条件,看情况,多半是小姐主动了一把。
对,就是这样。
只要主动,她们不但有故事,还会有孩子。
今日,慈爱之心打发的林管家开始教余愁怎么做布鞋,口中碎碎念道:“以前手工纳的千层底可舒坦了,就是鞋底不好纳,都是自己搓麻绳,这么大一根……”
“不但要有粗针,还要有锥子,必须要先用锥子使劲戳一个洞,然后针再穿,但你别以为就行了,针要想彻底扎过去你必须带顶针,不然使不上劲……”
余愁歪头看了看手中的针线,道理自己都懂,可为什么要学做小孩子的鞋?
就一个巴掌大,袖珍可爱。
“小姐快过生日了,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林管家这话瞬间将余愁的心绪拉回到之前,但这一次不同,她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
一切准备就绪。
韩琴君一定会喜欢她的水手服。
林管家看到这个笑容也很欣慰,果然是孺子可教。
穿水手服的契子,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两个人对视,“心领神会”的彼此一笑。
以至于韩琴君大晚上回来,又顿觉气氛有点奇怪,前不久好像也有过这样的状况。她有些迷茫地坐上位置,所以,林叔在家带着契子干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说自己小时候的囧事?
韩琴君觉得自己在余愁心中的形象,可能会被林叔毁的一塌糊涂,便板着脸企图拉回来一些。
自然没用。
余愁一直在脑海中脑补韩琴君穿水手服的样子,怪异又有趣。呐,有时候契主也很可爱。
到第三日,余愁的假期结束,韩琴君早早地带着她离开家送去片场。
顺带着也算笔帐,任同这一声姨怕是吃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