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碰撞。
啪.啪.啪作响。
“啊……”韩琴君扶着腰,低叫,扶墙无奈,当真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余愁有些不好意思鼻尖溢出汗珠,心中紧张又尴尬,探出手想要碰她,转念一想不合适,怯怯收回去,从而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韩琴君见她小心思满满,长叹之后,嘴角带笑地伸出手欲拉她起来,言语上缓解余愁的不自在:“林叔应该准备好早餐,我们下楼吧。”
手的位置与余愁视线齐平,修长的手指并拢,上有软润粉白的指甲,指节处的小痣格外引人注目,仿佛眼角泪痣一般。
余愁视线停留在手上,略微望了韩琴君一眼,在手指即将搭上的时候微顿,手指一曲有些犹豫,不过短短一瞬,她眼神坚定,放下去。
与此同时,韩琴君可没时间也没给机会给余愁心中思索,向上一抬,攥住。
二人这一唱一和,倒有些郎情妾意的调.戏意味。
今日任导发话放假,余愁乐的轻松,当然韩琴君并未说出,这一天假期真相原是三天。
韩琴君从长远考虑,如果一开始就轧戏,余愁的戏份早就该结束了,但从演员的身体情况所考虑,将拍摄时间化整为零,拖延一天,等到收尾工作也就越压时间,越磨人。
本是为余愁好的想法,但用脚指头想也想得明白,不说为好,就让此事沦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原以为是轻松惬意的一天,余愁在刷牙洗脸的时候看了一下微博,不计其数地转发,黑粉路人不计其数,她仔细辨别,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在片场被人偷拍了,好在把韩琴君给打码了,除了已经发行卖出去的报纸,网络上的稿件都被公关,消失不见。余愁这个时候又发一条暧.昧不明的微博,惹人寻味。
粉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心,黑子照样尽职尽责地喷,所谓的烦恼随着牙膏沫子一同吐掉,顺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一下楼餐桌上舒展身体的报纸坦然展现本色,生怕看报纸的人是一两千度的瞎子!偌大的几个标题差点又把余愁吓一跳,脚下一软向后倒退几步,靠进紧随而来的韩琴君怀中。
“小心。”韩琴君扶住她,附身提醒。
余愁望了一眼报纸,日常惯例,她的绯闻不会提及韩琴君,只秋心二字大的恨不得往自己眼睛里,恨不得在本尊的脑海中扎根发芽。
韩琴君下意识读出来,发表意见:“余秋心片场昏迷是什么情况?忧思过重压力过大还是故意炒作?唔,这次标题有点长。”
她刚才一口气读下来差点憋气。
余愁揉了揉眉心,比起刚才看到的“与金主调.情”,现在自己居然又被人猜“忧思过重”,真是不知道下一次又是内容。
韩琴君站在她身后,微微弯身,手臂环抱贴着余愁腰肢抢走新鲜出炉的报纸。径直坐下,抖平了报纸细看看。
任同这件事情办的真不错啊……哼!让她把这事情压下去,这下子反而人尽皆知。说任同不是故意的,韩琴君绝对不相信。
韩琴君一目十行,将报纸上所写的内容快速地收入脑海。
全文一个字都没提及“韩琴君”,倒是对余愁昏倒的原因大加猜测,理由真真假假之间,真相和虚妄互相交织,再欺骗人不过。
韩琴君微怒地将报纸按在桌面上,一手环腰,一手杵着下巴,半阖着眸子视线却一直没离开纸面。若非自己也是网中人,早清楚事情流程,乍一看还真要被这报纸给糊弄了。
吃饱了没事干,八卦小记者倒是比正主还要关心事态发展,手下纸笔不断地推测着秋心昏倒的原因,口能跑马,毫无约束。
余愁便接过报纸去看,她看报纸,韩琴君便仔细瞧她。如今被记者这么一带偏,韩琴君眉心的忧愁rou眼可见。
“其实……”余愁手指按在报纸上,揉揉眉心,缓缓道,“还好。”
就算没有这篇报道,没有网络上的引流,原本就有人会为了摸黑自己而去看电影,在喷子眼中,就是呼吸时候张嘴都是错的。如今报纸这么一引导,一些本无心的路人也会跟着去。
昔日影后的王冠戴在头上,还算有点资本,不虚。可余愁明白,在如日中天的时间段,其他人看向自己都自带完美滤镜,一些不足之处也会被忽略掉。
而现在,人一旦落魄便是墙倒众人推,极难翻盘。她余愁一路走来,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压了太多的人星路,尤其是当初被自己压一头的演员,记恨者不计其数。
至于任同,这部电影是新导演的第二部,她和影后秋心不一样,反正第一部影片被骂的狗血淋头,脸皮厚在那儿。
就是这次考个倒数第二,想必之前也算是小有进步。
余愁极度清楚两人差别,自己一直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落败,成绩的真实度会大幅度流逝。她起了小兴趣,厌恶写这篇报道的人,完全是在自己的薄弱部位硬生生巴拉在众人面前,叫不轨之人拿着一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