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皇子间摇摆不定,而皇上也是一样,只是每次都要与朝臣反着来,若朝臣这次力挺的事大皇子那皇上便要多加重用三皇子,总之不会与朝臣一气。萧克诚空有满腹谋略却也难以倾倒局势,他暗中盯着两位皇子许久搜罗了不少罪证,只待一个好时机,如今终于叫他等到了。
他想扳倒三皇子顺势上位,却要假借闵文浩之手让一切更加顺理成章,若他出面弹劾,虽也有用但皇上更多的会以为是皇子倾轧,想大而化小,但闵文浩一贯刚正不阿,由他带头弹劾满朝文武必定紧跟其后,到时候皇上有心包庇也难以为之。
更何况这样即可以掩藏他萧克诚的野心,不惹其他皇子忌惮生疑,又可捏住闵文浩的把柄留之后用,一石二鸟,心机颇深。
容澄沐浴后坐在床边,目光空洞,思绪早已飞过千山万水。不知父亲新养的几盆花长得如何?不知多日未去祭拜母亲她生气了没有?不知阿澈与皇姐可有事发生?不知南阳城里的百姓是否都在为年关忙碌?
“阿澄?”白青桐见她脸色冻得发白,开口唤道。
容澄回神笑道,“青桐双亲可还在世?”
白青桐摇了摇头,“我自幼被捡回百花宫,不知双亲是谁?”
“百花宫过年是什么样子的?”
“与往常一般,只是晚饭间会许弟子们饮椒柏酒。”
容澄欲要说话却被敲门声横空打断,海先生每日都要替她诊脉,不论多晚这一日一诊都决不会落下,正巧今日他进宫的早她又回来的晚。容澄与往常般卷起衣袖伸出手腕,海先生凝神切脉满脸认真,白青桐陪同在侧不言不语,烛光明明满室静谧。
“明日你就要离开这里,我趁这几日便利借了皇宫里的药房给你炼了一瓶药,每日一粒和温水服下够你服用回京。”他递上白瓷药瓶。
容澄接过药瓶捏在手里把玩,“你往后日日侍奉在皇上左右多少能听说些朝堂上的风云变化。”她话音一断,含笑道,“不出十日你会清楚三皇子是如何失势,我回东夏之后一旦萧克诚生了贰心背信弃义,你便怂恿萧晗晴故技重施。”
“这些你都放心,回去之后好好调养身体,冬日本就难捱你少些外出。”
“小海,我走之后你自己小心。”见他点头,她又道,“西周的大小事你都要告诉我,不要擅自行动,你若出了事我便没法向玉竹先生交代。”
小海只沉声道,“你放心回去。”他起身收拾好药箱,如常一般先理好坐皱的衣袍再背起药箱,又说,“不出半年我便去找你,你府里的那个诸葛先生没我厉害,你的身子还得我来照顾。好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可能没时间去送你了,一路保重。”
寒宵稍短,仿佛刚睡下没多久天便亮了,城郊的江面上停泊了一艘船,今日吹东风适合杨帆远洋。容澄登船眺望,西周已远盛景依然,大江两岸是烟岚青山,船行渐远,而偌大的西周从眼前销声匿迹。
江面平静倒映天际,凌凌波光上有白鹰盘旋,夏风屈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哨响,白鹰听见召唤俯冲而下,扑腾着停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从白鹰腿上竹筒取出字条交到容澄手上。容澄展开字条只见上书,“同平章事裴清扬”七个字,她一扬手江风便将字条吹到了江面上,薄纸shi了水很快就沉了下去。
“看样子皇姐也注意到了此人。”她望了眼东夏所在的方向,又道,“依皇姐的性子不会坐以待毙,不知皇姐会怎样出击,你写封信回去让他们密切注意宫里的动静。”
“是。”不多时,一只白鹰从江面上展翅高飞,消失在了东夏的方向。
大寒这日同平章事裴清扬如以往一样,在女皇近侍的引领下出入后宫,女皇下午一般都会待在西殿,刚好去西殿的路要绕过临华殿边上,裴清扬这一路遇着的太监婢女都要向他行礼。他脚踩牛皮冬靴昂首阔步,趾高气扬,腰间挂着块粉穗玉佩及一个鹅黄色的香囊,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
正要绕过临华殿却冒出一队执金卫来,二话不说将他押解起来,执金卫掌宫中日夜巡查警戒他自是清楚,但他出入后宫多次都平安无事想不通为何栽了跟头。
依裴清扬的性格自然要大吼大叫、拳打脚踢一番,但这几个执金卫却是面色不改不为所动,直到将他拖至临华殿扔在地上才列队站在一边,宛如一道围墙岿然不动。裴清扬怒极站起来嚣张大骂,刚说了几个字又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本官是谁?”三番四次被人踹倒在地小腿一阵钻心的痛,他也不敢再试图站起来,但依旧叫嚣,“本官乃同平章事裴清扬,你们大胆,放肆。”
“那裴大人可知外臣擅自出入后宫乃是死罪?”容泠隐约看到这位裴大人面色白净长相秀气,确有几分姿色。
裴清扬这才看到正殿高坐前放置了一架屏风,一个极好听的女声自里面传了出来,他大叫道,“本官可是持有女皇陛下特赐金牌的,你又是何人?你可知挟持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金牌呢?”
裴清扬洋洋得意自腰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