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的消息应该已经传了回去,其二是给西周的六殿下萧克诚,告诉他我在望南山他自然会派人到山上接我。”
海先生点了点头,道,“这个十二公子神秘莫测又不见踪影,你留在这里也的确不安全,何况你与白姑娘有伤在身不宜舟车劳顿,西周皇宫倒是个不错的疗养地方。”他将药箱收拾好,抬起头来又道,“我也是被他半请半抓带到楼里来的,不过我原先也就打算去京城寻你,没想到碰巧在这里遇见了。”
“怕是这位公子有意让你在这里等我。”
海先生愣了愣,面露惊讶之色,“真是好厉害的公子。我现在就出去给你送消息,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他背起药箱走到门边不敢将门开的太大,差多一个侧身的距离便闪了出去,又赶紧将门关上。
容澄少不了又打了个冷战,她昏昏欲睡中她知道白青桐回来带进一阵冷风,便睁开眼睛瞧见白青桐面露疲惫之色,问道,“默完了?”
白青桐点头,“不知这位公子何时会放我们离开。”
“这里是西周我与他们的六殿下颇有些交情,我让小海替我传了信出去,不出明日便会有人来接我们。”
“这位公子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离开?”
“只要你默的两生诀没问题他理应不会再留我们,如果他有意要杀我们不用先费力气救我。不过,这位公子性情古怪,这楼里冬日里连块炭火都不烧,怕也是个翻脸不认账的主。”
白青桐见容澄冻得瑟缩成一团,不禁莞尔,晚上我让人再送一床被子过来。容澄眼角眉梢带了笑意,“再添就是第四床被子了,不如青桐留在这里陪我睡。”
白青桐一怔,心头先是一滞即又快速的跳了起来,答应或是拒绝她都无法说出口,她只能沉默的站在那里不接一词。
容澄眸中的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她瞧出白青桐故作镇定下的僵硬与不自然,循循善诱道,“青桐若是再不来陪我,我怕是下不去这山了。”
容澄身着单衣一双手若柳般的撑起身体,青丝服帖垂落,如烟的眼睛朦胧了平日的亮彩,旁人难见的柔软娇媚恐怕也只有白青桐能见。饶是白青桐定力在好也被她那柔媚神态给攫住,何况她对她一日一日的深陷,何况她本就不舍她受冻,哪用她这般费尽心机的留下自己。
白青桐依旧不答话,但容澄知道这次的沉默是她的默认,她朝白青桐伸出手,手指莹白如玉。白青桐拥上她的那刻心底却十分想笑,世上常说她是冰肌玉骨,如同冷清的性子般皮肤一贯是冰冷的,抱容澄入怀时感受到的是她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冷战。
容澄的呼吸打在她白皙的脖间,激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这种感觉是头一次,她不知所措却又颤抖不止。两个人的依偎好过一个人的取暖,冻得在结实的寒冰也有捂化的那一天,何况还是个有血有rou有七情六欲的人,温度在一点点的攀升直到舒服适宜。
容澄含笑问道,“你刚到紫气东来时我百般试探过你,你所展现出来的也都是平平,所以,那些可是同你的武功般都是在有意掩藏实力?”
白青桐的话渐渐有了些温度,“下棋不是阿澄的对手。”
这次容澄笑出了声音,“有机会你同我再对杀一局,不准再敷衍我。”
“好。”
晨光在地上悄然寸行,直至占领了一席之地。白青桐悠悠转醒时容澄还沉浸在睡梦里,恬静的睡脸朝向自己,还压了点自己的头发,容澄的领口微开露出凸起的锁骨,白青桐撇开视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热源消失后容澄又是被冻醒的,她轻声唤道,“青桐。”
“郡主醒了?”答她的声音是秋起霜,他道,“我家公子说,白姑娘已经默完了两生诀,你们二位也不便在这里久留,我家公子还说接你们的人已经到了山下,他念郡主身子不好故让海先生与你们一同下山。”说完,开门声响起秋起霜离开了房间。
海先生绕过了屏风,道,“等了你快一个时辰,平日不是早早被冷醒不再睡了吗?”
容澄将手腕放于他指下,却问道,“萧克诚的人到了山下?”见海先生点了点头,又道,“这么快,看来他是找我有事。”
“我随你去西周,收拾好包袱在门外等你。” 诊完脉,海先生背着好药箱走了出去,房门迅速打开又很快的关上。
容澄拖着病弱的身子起床更衣,白青桐推门而入见她行动不便来帮她,容澄眼角眉梢春意盎然的只盯着她瞧,她依旧是冷若冰霜动作轻柔的替她穿戴。好在白青桐不是个易羞易恼的人,明知容澄的笑里带着几分揶揄,以她冷清的性子也能一如既往。
白青桐执梳拂过容澄的青丝,问道,“阿澄还是梳男装?”
“不用了。”她自铜镜中回望她,唇角带笑,“我已不需要打着别人的名号行事,简单替我挽个发髻便好。”
白青桐挑了一支半朵茶花滴水的步摇别进容澄发间,步摇的花瓣上是用红珊瑚点缀的珠子,垂下的五滴水珠也是珊瑚红珠,且一缕比一缕长,青丝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