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别已有三年,不知郡主可好?”
“一切安好。”容澄道,“六殿下可好?”
“托郡主挂念,自然一切安好。”萧克诚不动神色的瞥过白青桐,“早前听闻有人在武林大会上带走了天下第一美人,竟是郡主殿下真是令萧某意想不到。”
容澄面上不露痕迹,她不想谈及白青桐的一切,只是道,“安乐有一事想求六殿下。”
“郡主尽管吩咐,萧某定尽其所能。”他含笑,从善如流,“郡主要萧某办的事先不着急,马车已经备好我们上去再说。”
萧克诚原是骑马过来,念及容澄有事相商也改乘了马车,白青桐与海先生合力将容澄扶上马车,萧克诚抬手欲扶白青桐却被她冷冷躲过。容澄余光瞥见萧克诚的唐突,回身淡笑,却气势逼人,“六殿下,青桐是我的人。”
萧克诚先是一愣,即也笑道,“是萧某失礼,冒犯了白姑娘,还望白姑娘多多见谅。”西周最不近女色的六殿下,也不过是眼光更高些罢了,一时车内寂静无声。萧克诚知晓分寸,转而便正色道,“不知郡主需要萧某如何效劳?”
“我此番辗转来到贵国途中与随行失散,还请六殿下派人在永州一带找寻。”
“区区小事,萧某这就命人去办。”他掀开车帘唤来近侍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退开了去他又道,“这几日郡主便安心在我府上休养。”
容澄笑道,“打搅了。”
萧克诚刚过了十八的生辰已在外开牙建府,册封为王。容澄下了马车瞧了眼王府匾额,笑道,“安乐是否得改口唤殿下一声六王爷了。”
“郡主说笑了,你我乃是旧识不必在意那套虚礼。”他侧身做出请的姿势,“我早已命人打扫厢房,只待郡主屈尊下榻。”
“王爷客气。”
萧克诚亲自领着容澄一路走过回廊,在后院停下,里面是一座两层楼的暖阁,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郡主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他又道,却是对着白青桐,十分殷勤,“萧某不知白姑娘随行一早没备好厢房,还请白姑娘稍等片刻。”
白青桐目光凉凉话语周到,“王爷不用麻烦,我职责在身保护郡主,不得离开郡主半步。”
萧克诚面露惊讶,即又很快道,“那郡主好生休息,萧某先告辞了。”
暖阁的楼下是会客厅,桌椅整齐,从右手边的梯子拾级而上是一道笔直的走廊,一侧厢房及浴房,另一侧是一排可倚坐的雕栏,厢房内锦榻柔软馨香满室,厢房外倚栏可览王府全貌。侍女送来了热水服侍容澄在浴房沐浴,白青桐便在厢房调息假寐。
沐浴罢,容澄挥退侍女不许踏入二楼,她踩着清浅无声的步子踏进厢房,素色锦衣、青丝未束,因沐浴多日苍白的脸上有微微红晕,她双眸亮如星子眉梢带笑,一步一步走近阖目调息的白青桐,她靠近弯下腰与白青桐平视。
容澄温热的气息很近就打在她脸上,还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香,白青桐强压心头异样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清凉如水。眼前是容澄近在咫尺的面容,眉目如画灼灼其华,那一汪如水的眼睛泛起了涟漪。
容澄再靠近一些,白青桐下意识的后退,容澄笑容即止面露不悦,白青桐便不在躲闪任由她更近。容澄轻吻白青桐双唇,温柔小心,白青桐一惊竟有些不知所措,容澄牵起她的手放置胸口,她感受到掌心下那颗如同擂鼓的心跳与自己一样。
容澄放开她退离点距离好让彼此看清,她双颊红晕更深,开口恢复镇定,“我终于明白你师父为何让你以面纱示人。”白青桐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了萧克诚直白的目光,面色泛冷,容澄微微一笑,“青桐,你是我容澄的。”
白青桐避开她热切的目光,语调平常,“我与阿澄有一年之约,自当追随阿澄。”
容澄直起了身子,笑道,“桐你总是口是心非?”白青桐沉默不语,她也不愿相逼,“我让人重新打了热水,青桐也去沐浴吧。”
晚间萧克诚在王府里设了接风宴,白青桐原想回避又想起白日里说不离开容澄半步,不得不列席其中,容澄递给了她半块面纱。容澄不便以真实身份示人,只说是六王爷的远道而来的旧友,倒是白青桐虽带着一面薄纱也难遮住一双秋水寒眸,吸引着在场所有王公。
萧克诚见过白青桐真容,今夜一面薄纱令美色多加神秘,更是惊艳。不过,安乐郡主的警告犹在耳边。他执杯礼敬容澄,酒宴丝竹不断他们低声交谈。“郡主住得可还习惯?”
“王爷不必客气。”她把玩手中的酒杯,含笑道,“王爷如此礼待不知是要安乐如何回敬?”
萧克诚的惊讶在脸上漾开,他稍一收敛才道,“郡主聪慧过人,眼下萧某的确有一事相求。”
容澄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问道,“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我朝长公主已平安回到京城?”
“略有耳闻。”
“既然如此,王爷不该把Jing力浪费在我身上。”
萧克诚爽朗一笑,“郡主当真是说笑了,除去两国政治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