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难平却也知此刻还不能发作。
他愤愤难平之事又何止这一件,程一柳生来就能登上盟主宝座,他又哪点不如他,为何他连一个掌门之位都走的比他人辛苦,父亲看中大哥母亲也更偏爱大哥,他要得到他想要只有靠自己努力争取,功成名就者何人不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容澄含笑抬手朝着屋顶一指,故弄玄虚道,“我也有人证。”
“何人?将他带上来。”
“十二公子说笑了,我何时成了公子的人证?”屋顶之上跃一位翩翩公子,胸膛挺阔姿态从容,他朝刘青施了一礼,道,“在下任穿云,并非十二公子的人证,在下是来状告神针门二公子孙凌雀□□。”
这堂审本就是场闹剧,如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刘青心底琢磨透了,只要清平郡主不做声,那他只需顺水推舟做个样子便好,何况这案情漏洞百出,孙凌雀杀人动机也确实最大,底下已有两人告他看样子此人是在劫难逃了。
孙凌雀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此人是谁他不得而知,但不祥之感在心头作祟搅得心绪难宁。程浩在后悔不该替孙凌雀出这个头,虽可说盟主是在主持公道,但孙凌雀做事顾头不顾尾、有勇无谋,硬生生将他给推进了两难地。
刘青的视线扫过堂下心底心怀鬼胎的众人,板着脸问道,“可有凭据?”
“在下便是凭据。”任穿云一笑,风流俊朗,“孙二公子因不满父亲将掌门之位传于孙大公子,所以找到在下以重金雇在下将其生父杀害。”
“你胡说,原来你才会杀人凶手。”孙凌雀慌张辩解,慌忙说道,“孙大人这人已承认是他杀了我父兄。”
“二公子休要胡说,明明是你杀了孙大公子,为何诬陷在下?”
“在场诸位刚刚可都听到是你说人是杀的,公堂之上岂容你再反口,今日我便要为父兄报仇。”孙凌雀一招擒拿手欲先发制人控制住任穿云,任穿云脚下一滑身形一转,便叫他扑了空,正要回身再使下招只听得醒木再惊堂。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等胡闹,未免也太不把本官看在眼里。”刘青怒目而视,“来人先将此二人捉拿听候发落。”
“且慢。”一直不语的程浩突然开了口,“大人,此人来历不明空口无凭,或许这是有意栽赃陷害孙二公子。”
“盟主可要为我做主啊。”
“栽赃陷害?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有你们才会用,我任穿云可不做。”他拿出一织锦做的钱袋扔到了刘青案上,蓝底黄花做工十分细致,“这是孙二公子预付的杀人定金,上面可是有孙二公子的印记。”
“此乃重要物证。”刘青仔细查验后,又说,“你既说他雇你杀人,那你是如何杀的人,速速招来。”
“大人乃春城郡守自然知道孙掌门寿宴之隆重。”见刘青点头,任穿云又道,“孙掌门宴请的江湖豪杰不计其数,在下虽武艺高强但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在下也自认办不到。所以当夜杀人时孙二公子便是在下的内应,若不是他将在下带进神针门又送到孙掌门的门外,在下哪里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孙掌门。”
刘青细想,“言之有理。孙凌雀,还不快将你□□一事从实招来。”
到底是名门子弟,事到临头还能强壮镇定,“刘大人怎可听信一面之词,这是他与十二公子设计陷害我,不然他怎会来得这般恰巧,肯定是事先串通好的,还请大人明鉴。”
“在下自认不是个心胸大度之人,这位公子身边的叶惊雨可是在下的大仇人,一剑之仇尚未能报岂会跟他们联手。”任穿云满脸嫌恶,又道,“孙凌雀,要不要在下替你告诉大人你是如何杀了你大哥的?”
孙凌燕死前的难以置信的眼睛孙凌雀清晰在目,他徒地青筋凸起,眼珠外瞪,大吼道,“你住嘴。”
任穿云大笑,“你算准时间假意慌张去找孙凌燕告诉他有刺客入府,趁其不备从他背后一剑将其毙命,后又打晕你母亲把他掳到城外的破庙里好有足够的时间陷害这位公子。这些可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孙二公子是不记得了吗?”
“你胡说,你胡说。”
孙凌雀狂躁的攻了上来,任穿云只躲不攻,还道,“你的佩剑就是物证,仵作只要查验伤口便能辨明真假。”
“纳命来。”孙凌雀怒吼一声,招式狠厉。
“我本想利用二公子对付这位公子,想不到二公子不堪重任委实叫人失望。”任穿云像是在逗弄他,身形游走轻松自得,“刘大人,案情已明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他借机退守门前趁机一跃翻了出去,待程浩要去抓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孙凌雀还在狂怒中,剑舞的虽乱却凶猛,隶卒胆战心惊的围着却不敢上前,程浩见此事已无转机便上前一步拿下孙凌雀怒道,“你这个畜生,买凶杀父又亲手杀兄,大逆不道猪狗不如。”他将人扔到地上,又道,“是老夫有眼无珠错信了小人,此等不孝子还由刘大人发落。”
刘青一早就看出程浩为人狡诈,面上一派光明大义内里实为Yin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