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常去的地方多了个小酒馆,一呆就是小半天,回来的时候心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偏少,大多数时候都是Yin沉着一张脸活像个被戴了绿帽的怨夫。
顾凡给他定了许多规矩,不准他太早过来,也不准他太晚留宿,没客的时候会在窗户外挂一片小旗,红旗飘荡,那时他便可以过来,可沈青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忙,对内要摆平那些冲动易怒的下属,对外又要对付那条疯狗,要一方闲下来不难,难的是两方都有空,所以两人真正见面的次数倒也不多,但关系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沈青也常常会托人带些小物件过去,可能是从西洋来的新鲜玩意,也可能是路边尝着好吃的糕点,他自己也摸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只觉得东西挺好,就想送给那人。
即使那人常常惹他生气。
沈青咂摸了一圈,觉得可能这就是兄弟吧。
看着就投缘
没见着面的时候想见,真可以见了他又觉得酸,他抬眼看着窗边的小旗子,有点琢磨不过来,只觉得自己想被泡进了酸水里,起初那点感觉还不明显,等到他进了房,看到顾凡上半身赤裸,肩胛处带着点暧昧的红痕,脖颈处还留了个牙印,那点酸意就开始咕噜噜冒泡,简直像个发酵了的大醋坛子。
沈青有点郁闷,带着的礼物都往后藏,他看着懒洋洋趴在枕头上的顾凡,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坐在了他旁边,顾凡就熟稔地靠过来,拍拍他的腰叫他躺下,“哗啦”一阵锁链拉扯的声响后,枕头便换成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体格原因,沈青身上的温度总是格外高些,夏天不讨人喜欢,在这种时候倒是正好,顾凡体寒畏冷,但自己又矫情,偏生就是懒得穿衣服,没少拿沈青当个暖炉,这不,沈青还在纠结开不开口,他就熟练地把手伸到了人家衣服底下,摸着手下结实的腹肌发出舒服的呻yin:“你好暖和”
“谁让你又不穿衣服”沈青恨恨,却是把人揽得更紧了些,他并没有觉得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对,也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亲密早就已经跨过了兄弟的界限,只揉了揉那人的脑袋,扯了层薄被过来盖在顾凡身上,手也并未离开,轻轻摩挲着顾凡肩胛处的皮肤。
“痒”顾凡不自在地躲了一下,小腿绷紧,用脚趾去踢他:“别摸了,今天带了什么东西,吃的?还是玩的?”
“没带”沈青还在生气,双腿并拢,两手收紧,箍得顾凡动弹不得,两人贴得很近,一丝缝隙也没有,他还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糟糕,大大咧咧的,挑眉瞪他:“你摸就行,我怎么就不能摸,还能不能当兄弟了,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的,怕我占你便宜?”
顾凡就笑,眉眼半弯,收敛了几分锐气。
这人真奇怪
哪有跟男ji当兄弟的,寻常人都是避之不及,他还上赶着来。
沈青不懂他的心思,只看那人笑得乖巧,有点气,心又有点痒,话也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还挂什么旗子,搞得我好像跟个西门庆过来偷情的”
你要是西门庆,那我是什么?潘金莲?
顾凡不禁笑了起来:“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非要等没人了我才能过来找你,不像偷情又像什么”
“那要被你撞到了你又生气,上次那个被你丢出去的客人现在还躺在床呢,我也要吃饭的呀长官”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沈青气性更大了:“那还不是因为他嘴里不干净”骂的些什么玩意,自己一副色欲薰心的恶心样还要对人家挑三拣四,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倒贴都没人乐意碰他。
“你生气了啊”顾凡抽出手去够他的脸,拉平的嘴角硬是被他拉扯成一个上扬的幅度,露出白牙,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他倒是玩得开心,笑倒在他的胸口,胸腔震动,两人呼吸交缠在了一块:“我都不气你气什么,人家是来泻火又不是跟你促膝谈心,还要讲究什么礼仪吗,说就说了,又不会少块rou,反正最后还不是要给我送钱”
“那我给你钱你又不要”
“他们是客人,你是吗”顾凡笑眯眯的,五指并拢,直接在底下那人臌胀的胸肌上拧了一下,疼得沈青直吸气,他眼底的笑意的更浓了:“沈大哥不会也想被我插屁股吧”
“说什么瞎话”沈青扯开衣衫看了看胸口,果不其然,又肿了起来,相衬着旁边结痂的牙印,看上去还有点凄惨,要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又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一想到前两天一起泡澡时那些兄弟古怪的目光,沈青就有些头疼:“还掐,上次被你咬的牙印还没消”
顾凡笑得戏谑:“那我给你舔舔?”
“舔什么舔”沈青伸手一把揽过顾凡的腰,两个人关系变得亲近后,他对着顾凡也没那么小心翼翼,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大手胡乱地揉着顾凡的脑袋,像在教训自家顽劣的小辈:“还笑,我看你还笑”
两人闹作一团,笑声混杂着锁链声一起,有些吵闹,但也让他顺理成章地略过了在顾凡开口时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就这样吧
沈青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