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虽威力巨大,却并非无招可解,若论破解之术,其中玄机还是在这花瓣中。
飞花的“花瓣”就像是连环锁,片片相连,一个“花瓣”路径的更改便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只要找到那一片改变后可以让所有“花瓣”不再相互碰,撞持续腾空的点,飞花的持续性伤害就会被化解为单次伤害。
被飞花的花瓣攻击一次可能会受伤,但至少不会因此丢掉性命。
当然,此破解之术也只是看起来简单,若真的实质性地Cao作起来,不但需要极强的眼力和非凡的身手,还需日复一日重复练习的耐心。
许汪清心想:“师尊武功盖世,又是飞花的创始人,然而就是他,十次之中也只有七八次能成功破解飞花,更别提你这个浪得虚名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了。今天就偏要让你吃点苦头不可!”
然而让许汪清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当飞花在空中炸开时,薛不忘非但不躲,反而迅速向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起,伸手一把抓住了空中飞舞的一片“花瓣”,丝毫不畏惧被其刺穿手心。
飞花也因薛不忘的这一动作而改变,不过瞬间,空中的“花瓣”就被化解了,一些钉在了大殿的柱子和门上,另一些则在飞舞一段时间后毫无危险地追落。
在成功抓住那一片至关重要的“花瓣”后,薛不忘拼命地扑向地上正昏迷的解玲珑,将她紧紧抱住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她。
解玲珑被薛不忘这一连串的动作晃了几下,她顿时清醒不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解玲珑惶恐地想。她只记得自己正在和住持讲话,之后的事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好在一股让她朝思暮想的冷香冲进她的鼻腔,安抚了她紧张的情绪,待意识到这股冷香出自谁身后,解玲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在看清了薛不忘的侧脸后,解玲珑的那颗少女心便再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不忘哥哥!”解玲珑伸出手也紧紧回抱住薛不忘,她激动道:“你来找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薛不忘听见解玲珑的声音后一愣,他没想到解玲珑居然这么快就醒了。“珑儿!你没事吧?”薛不忘着急地确认解玲珑是否有受伤。
“没事!不忘哥哥在珑儿旁边,珑儿怎么会受伤呢?”解玲珑“咯咯”笑起来,心里乐开了花。她想:“虽然晕倒不是什么好事,但只要每次醒来都能看见不忘哥哥,就是晕过去五次十次我都愿意。”
薛不忘微微笑了笑,问解玲珑道:“站得起来吗?”
“嗯!”解玲珑用力点点头,然后在薛不忘的搀扶下,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迷香的药力还没有完全褪去,头依昏昏沉沉的,为了以防自己摔倒,解玲珑抓住了薛不忘的袖子。她看见周围昏倒的尼姑们,疑惑地小声询问薛不忘:“不忘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言难尽,等一会我再跟你解释。”薛不忘松了口气,将解玲珑护在身后。他想:“珑儿现在看起来并无大碍,如此就说明拆招成功,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
他这时才觉得右手手心疼痛难忍,有粘稠的ye体正通过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解玲珑也察觉到薛不忘右手上的伤口,她惊呼道:“不忘哥哥你的手!”
“没事,小伤而已。”分明痛的要死,但薛不忘仍安慰解玲珑道。
他背对着解玲珑,小心地伸开右手的拳头,只见一片铁制的花瓣深深地嵌入了薛不忘的手心中,血ye从伤口中缓缓渗出。薛不忘没让解玲珑看见自己的伤口,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将“花瓣”从rou中拔了出来,强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栗,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他拼尽全力才重新站稳。伤口深可见骨,“花瓣”被拔出后,猩红色的血ye更是争先恐后地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从薛不忘手心中取下的这片“花瓣”是与众不同的,它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并不是跟其他花瓣一样的椭圆。
而这,便是破解飞花的玄机。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飞花的破解之法……”许汪清奇怪地瞪着薛不忘,无法置信地喃喃:“师尊明明连飞花都没有教过你,你又为什么会懂得破解之法!?而且还真将我的飞花破解了……”许汪清说到一半忽然癫狂起来,向薛不忘歇斯底里地大吼:“小偷!一定是你在师尊教我的时候偷学了!无耻!”
许汪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飞花居然会就这样被薛不忘,这个他从没看起过的软蛋,所破解。
被许汪清冤枉,薛不忘反驳道:“师兄你与其他师兄弟无论是练习还是交谈时从未避讳过我,我不过是你们口中听得了几句罢了。”
“不可能!飞花这种复杂的暗器,岂是被你偷听个一两句就能掌握的?你这骗子,怎么到现在敢做不敢当了?”
解玲珑躲在薛不忘的背后,她听见薛不忘被许汪清指责,生气地从薛不忘身后探出一个头,为薛不忘帮腔道:“不忘哥哥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的话那就不要问!”
解玲珑帮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