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平日狡黠灵动的桃花眼躲闪半阖,薄薄的眼皮带着睫毛像休憩的黑蝶,欲语还休遮着湿透的风光,眼尾自发淡红,像有人反复在上面擦了胭脂。明明没哭,琼鼻却有些泛红,山根蜿蜒,精妙惑人,柔软的弧度下是嘬久如樱桃般红糜的果实,那张嘴只要张开了点细小弧度,在周震看来,都像是在索吻。
面对解竹不间断的细微挣扎周震没有什么反应,他心里还压抑着怒火,一想到少年中暑昏倒在树下宛如死去的样子,他心里就不断上涌滚烫的酸楚和火气,万一他没有找到人,或是去晚了些,少年岂不是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失去呼吸,哪怕这只是个想象,但这样的幻想场景一进入他的脑海,他便呼吸一窒,青筋勃起。
他流着泪,惶恐不安,不知道周震为什么要抓他的腿,是疼的,他是要拧掐他的肉吗?
他颤巍巍躲避周震盯着他的目光:“我错了,你饶了我,别、别教训我了。”他想到刚刚周震说的话。
解小少爷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不知道周震要干什么,但也勉勉强强知道惩罚即将降临——事情已经到达了万分危险的地步。他就算没力气,也挤着力气挣扎,他的手往床沿扒,想起身逃离周震的身下,周震却轻而易举捏住了手下这段纤白腰身,解竹纤细清瘦的腰像一段易折的竹被牢牢置放在男人身下。
难以忍受……失去少年的日子,他们相处地明明不长,但他未来的生活,如果没有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少年各种模样——单单这个想法就是如此令人恐慌。
解竹的确被汗湿,这么严酷的夏天,他浑身都是湿咸的汗水,更别说他还贴着一个火热的男人。
好沉重,解竹切实得感受到一个成年男子厚实的重量,他被完全覆盖住,因为头晕脑热,他甚至怕自己喘不过气来。
解竹以为这是惩罚,害怕得有些哆嗦,已经克制不住想哭了,但不止如此,他发现自己后面不可言说的屁眼,被一个硬东西抵
解竹心里期待着周震能放他一马,但很快他这渺小的愿望也破灭了,因为,周震的手伸进被子里,毫不掩饰地摁在他的屁股上,放肆捏了捏,接着,那手很快扒下了解竹的裤子,连带着内裤,被汗水浸到半湿的裤子被随意丢到床下。
因为愤怒,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同样因为这把怒火,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他想借此惩戒这个不省心的坏少爷,让少年知道,做了坏事,就得承担入骨的惩罚,这样未来他就算犯错,也会紧张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承受得住他的‘责罚’。
周震的手,在这对修长光洁的白腿上细细摩挲,像是在巡逻自己的领地。
他喜欢上他了,他想。
周震那双带着茧子的大手趴在他的大腿之上,因为周震的存在,他的大腿不得因为要容纳一个人而敞开。
要是平时,他肯定理直气壮嘲笑周震,但他现在很害怕周震所说的‘教训’,于是他弱弱咽下因为被摸喉结产生的奇怪呜咽声,嗓音干渴,乖乖道:“太热了,对不起哥哥,你贴得好紧,我流汗了。”
周震的茧子于他而言是那么熟悉,因为他经常被这双手抚摸、抱起,却没想到有一天这双手会这样作用在他的身上。
解竹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认清事实几近赤裸的小少爷躺在床上,殊不知自己有多诱人。
两人贴得很紧,本就汗湿,两人肌肤相贴间的水液模糊了周震身上明显的肌肉形状,但解竹还是能感受到周震的肌肉,因为那些它们结实而坚硬,压得他胸口发疼。
他害怕地求饶:“哥哥!震哥——你别打我!”
周震突然说话了:“你好湿。”
做的,软得使不上力气。
他听到周震笑了一声,那两条他从来都无法挣脱的铁臂不再温柔地抚摸,而是一下子攥住了他的两条腿。
解竹没有想过更糟的惩罚,却也低估了周震,或者说低估了他自己本身的诱惑力。
他避开周震如狼一样的目光,视线下撇,讨好地对周震的下巴笑了笑,实在不清楚自己当哥哥一样的周震怎么就莫名其妙亲了上来,亲他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男生,因为,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就算他在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也知道这样的接触只能发生在情人之间。
他害怕地咬唇,终于迟钝得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哑然开口半响,鼓起勇气跟周震打商量,平日那神采奕奕的桃花眼因为长时间的接吻浸了水色:“震、震哥……”
很喜欢。
冷白如软脂的皮肤在昏黄的光上变得细腻,身体的汗珠成了点缀,像软玉上装饰的剔透珍珠,又如月下贝壳闪烁碎钻般的光点,软湿的黑发凌乱散在枕头上,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也铺满碎钻。
他被周震的手攥得有些疼,同时,他更加害怕了。
“啊!”
周震却一言不发,直直低头,在解竹的胸口咬了口,在少年胸前的粉色茱萸上烙下红痕,随即舌头一下下覆盖上去,将那里的汗液舔干净,成了他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