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视线观测大人的每一寸被侵犯的领域。
——大人的脸,有泪水,嘴角是口水,而那釉一样散发着光泽的,是植物的粘液吗?是大人阳根上还未干涸的白精液啊!
——大人的胸脯好像鼓了起来,那些藤蔓争先恐后,像缺少乳汁的婴孩一样挤满大人的胸脯,吮吸着大人明明没有奶汁的乳儿……大人真的没有乳汁吗?
——大人的腰腹、腿根,藤蔓无处不在!
——后面捅进捅出的绿色藤蔓,蠕动里,带出大片晶莹的水光……
是什么东西?
神仆顺着水液滴落的方向低头,看清那块土地上,还堆积着没有干涸的粘液,粘液中还混着打碎的花瓣,两片艳丽破损的鲜红花瓣,明明距离得很远,中间却还扯着淫糜的银丝,在乌蓝的阴影里反射着幽光。
“啊——”
神仆跪在地下,膝盖上的白袍沾满泥土,他被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刺激到面颊滚烫发红,几乎在月色下中暑,他发狂一般匍匐的膝行着向圣子前进,朝圣一般,满脸痴狂的爱慕之情。
他的袍子下方,也顶起了高高竖着的阳根,几乎迎着月光向少年攀爬而去。
他看清了圣子的全貌,无暇的圣洁,极致的淫荡,可以是目下无尘的神子,也可以是引人堕入地狱的恶魔,什么光明神,什么魔种,都比不上大人一丝一毫的头发丝。
他可以立刻死去,就单纯为这样痴狂绝色的美景。
他定是死而无憾。
他的欲望沸腾着,随着他欲念越深,被种下的魔种几乎要破壳而出,他感觉呼吸困难,周身的空气被压缩,他掐着脖子强迫自己神智清醒,却本身像陷入无法解脱的极恶美梦。
他那不可告人的爱慕之心,令他除了眼前的圣子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任何东西。
他跪爬着到了圣子下方,小腿几乎泥泞,他渴望得眼含热泪,颤抖伸出舌头,舔着藤蔓遗漏的那沾满尘埃的脚趾。
啊——他好幸福——
他好爱圣子大人,他已经为大人背弃了神灵,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灵魂和欲望都献给大人,放在大人的脚下给他践踏。
他抬起平凡清秀的眼睛,他的大人,正低着头,带着一丝错愕看着他。可他的脸色那么冷淡,像他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可是,明明大人那样圣洁,却愿意为他低头,神祗低头俯视凡间,大概也是如此情景吧。
——他的大人,终于为他露出了一丝完全属于他这个可悲神仆的情绪了。
他含着大人的脚趾,如痴如醉看着大人的脸,直到尝到嘴里的苦涩咸意,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想,就算这样死掉,他也不会不甘心,死而无憾就是这样的滋味吧……
也许上天聆听了他的祷告,顺其自然的,一根粗壮的藤蔓穿过神仆的大脑。
“噗呲——”
血液飞溅,神仆痴狂而幸福的神态就此定格。
凌乱的血液泼在地上,周围瞬间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血液溅在草上,泥土上,藤蔓上,还将原本沾着神仆口水的脚趾染红。
圣子怔怔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他感觉到脚趾上的热意,闭上了眼睛。
他没想到神仆对他抱有欲望,更没想到神仆会就此死去,本来他还打算等消灭这个魔种,就带着神仆去光明城,寻找老师的救治。
但他没想到神仆的欲望如此迅猛,魔种已经无法遏制的破土而出,就算没有被藤蔓穿脑而过,这个神仆也将在魔种破壳没有救治的情况下死去。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怪他太过弱小。
少年圣子闭紧了眼皮,压抑颦蹙着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过,自带神性的脸上沾满污秽,像是在压抑极致的悲伤。
只余喘息的黏腻无声,仿佛是失了声带的杜鹃垂头哀鸣。
那根藤蔓杀了人后,半空一个回旋扭转,它带着暧昧的力道抹过少年的脸,圣洁的脸庞在抹上淫荡的欲液后,再添了一份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