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浑浑噩噩地躺在暗卫寝屋的床上,用被子裹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是他很小就有的习惯,一遇到完全应付不了的事情,就想把自己藏到没有人的地方去。随着年岁增长,责任愈重,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但之前发生的事几乎击溃了他全部的心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敢相信那个在主人脚下被踩到哭出来的人真的是自己。若是因疼痛而流泪,他倒可以痛痛快快骂自己一句懦夫、软蛋,可他心里很清楚,那些搂不住的叫声里含着多少yIn意……
男根被踩住亵玩时,主人嘲弄的眼神让他羞耻得几乎死掉,但他依旧好硬,硬得流水、发胀,甚至有种玷污了主人的靴子的隐秘快感。更别提女Yin前端被碾到的一刻——他骗不了自己——那一瞬间他爽得不知身在何处,仅随着本能拼命扭动着身子,只想让那快乐久一点、再久一点才好。
而现在,哪怕只是这样动个念头,下面被yIn虐过的那处便要热起来,充血般一跳一跳,甬道里也有东西要流出来似的。零九简直拿这具身体毫无办法,只能绝望地甩甩头,试图找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可思维转来转去,还是系回了主人身上。
主人一定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了,他自暴自弃地想着。早就知道他是个Yin阳人,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甚至后悔曾经救过他。他会说:“稍稍碰一下就这样控制不住,当初就该任你被带去勾栏教养吧?或者带回来,做个rou尻供教里的男人们用,他们爽利,你也吃得饱,这是做善事与你啊。否则,像现在这般馋得流口水,却落个空荡荡,又是图甚么呢?”
零九呜咽一声,把自己更用力地埋进被子里,像是面前真的有人在讥嘲他一样。
其实潜意识里,他知道主人根本不会这么讲,但他的羞耻心和欲望就是不肯放过他;于是化作千百相在他心里喁喁细语,一边教他洁身自好,一边诱他堕入深渊。
许是白日发生的一切太令人疲惫,刚刚又好好洗过热水澡的缘故,他就这样渐渐坠入了梦乡。
***
秋。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倾洒在林间小路上,映出点点金碧色的光斑。雀鸟归巢,云霞舒卷,枝影婆娑,一派清净祥和之景。
然而这份安宁很快就被一骑而来的青年打破了。
那马背上的青年一身黑衣,神情凝重,风尘仆仆,策马时一鞭快过一鞭、一鞭重过一鞭,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焦灼。
这青年正是零九。他出任务时接到来信,主人在外受袭,失了音讯,下落不明。他当即调马回转,抄近路昼夜疾驰,方才堪堪接近线报上所说之处。
奔波太久,纵是良驹亦难为继,一着不慎,蹄子不知绊了何物,哀嘶一声便向前跪去。零九借势空翻落地,心知马已力竭,也未回头,纵身提气便要使轻功赶路。
谁料这时,有尖利的破空之声响起,只见几枚石块如闪电般从林间弹出,直击他上下要xue!零九反应极快,听声辩位,身形急转,在半空中以几乎不可能的姿势避开了这招奇袭!
……却没想到,就在他旧力用老、新力未发之时,又一枚石子猝然射出,来势迅猛,速度竟是比之前数枚还快得多!后发先至,准之又准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零九防备不及,当即被锁了大xue,闷哼一声,跌落在地,浑身绵软,动弹不得。
该死!居然被算计了,居然是在这个关头!零九恨得咬牙切齿,又担忧得心急如焚:这是哪一边的人?主人会不会也在他们手里?刚刚那枚石子的功力,怕是能与主人差堪比拟,主人……
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很轻,不过因他贴着地面,还是能捕捉到些许。他听到两个人,男人,从不同的方向靠近。视野受限让他看不清来者是谁,心里不由生出些紧张。他稳住呼吸,沉声问道:“二位既然有胆子偷袭,不知有没有胆子报上名来?”
有人轻笑了一声,在他身后很近的地方。零九的脊背立刻绷紧了。
“我们是……好啦,知道了。不说便不说。”那人微微叹息,似是要讲什么,又被打断了。他的声音低沉柔和,颇具磁性,却不知为何很是耳熟。
零九正待凝神细思,突然感到有人在解他的腰带,登时寒毛直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钱财都在行囊里,二位若要,取走便是,”虽知这等高手必不是为财而来,但他依旧拼命做着挣扎,“何必这般折辱于人!”
回应他的是裤子被撕裂的“刺啦”声。
“闭嘴。”另一人冷冷说道。
零九却倏然间心神巨震,这人的声音和语气,为何竟与主人的相差无几?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声:“主人……”
空气似有瞬间的静默,又很快恢复如初。先前令他闭嘴之人轻哼一声:“怎么,想做狗想疯了?”
另一人也笑着开口,声音清雅温文,内容却不堪入耳:“既然会叫主人,想必不是雏了。不如来认认看,一会cao这下头rou眼儿的,是不是你‘主人’的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