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你弄疼我了!”虞竹笑面色发青,胸膛像是隐忍着一股气,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邵逸风手里抽出来。
因为抽得太急太用力,虞竹笑的指尖快速划过了邵逸风的下颚,很快被划过的地方就沁出些血丝。
“嘶……”邵逸风把头一偏,放开了虞竹笑的手,下意识地拿手摸了一下被划过的地方。
虞竹笑警惕地往旁边挪,一下子没注意力道,看见那个自己造成的伤口,一时间生气也不是,道歉也不是,在一旁有些不安地揉搓着被攥红的手,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邵逸风放下手看着他,也不说话,泛着碧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在虞竹笑被他看得心里发怵的时候,他浅红的嘴唇弯起了一道弧度:“很疼吗?我没太用力。”
虞竹笑沉默而警惕地看着他,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转身就走的念头,他实在不想跟这个人单独待在一起,总会莫名有一种会被猎杀的错觉。
“少爷,您回来了?”就在二人静默不语间管家恰好从楼上下来,远远就看见了挺拔伟岸的身影,以为是老爷回来了,但走近一看才认出这是最近说要回来的少爷。
“吴叔。”邵逸风收回了放在虞竹笑身上的目光,朝管家吴叔打了声招呼。
见管家来了,虞竹笑就跟得了解放似的转身就走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时,邵逸风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管家没注意到邵逸风的眼神,满心都落在他突然回来的惊讶中:“少爷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一个月?”
管家很快就帮邵逸风开了门,自然而然的结果邵逸风的行李箱帮他提了进去。
“正好提前回来过春节不是吗?我很多年没回国感受国内新年的氛围了。”邵逸风打量着房间里的家具摆设,房间里一尘不染,还是自己走之前的模样。
管家听闻倒是一愣,过几天确实就是春节了,但即便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对于这栋房子来说,跟平常的日子没有区别,他也一直以为少爷不会再回来。
“佣人每个月都会定时来打扫,这间屋子还是保留着您当初离开的模样。”管家帮邵逸风摆放好行李箱。
“我父亲呢,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这个月去了美国处理那边的事务,应该下月头回国,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邵呈现今作为整个邵氏集团的董事长所有的事务项目都有一大批手下的下属去做,需要他亲自出面的事务不多,邵逸风沉yin片刻,“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出去刚把门关上,邵逸风的电话就响了。
邵逸风刚接通了电话就被电话另一头嘈杂的音浪逼退,把手机远远地挪开,等到手机另一头音浪小了,传来几声漫无目的‘喂’时,才勉强把手机拿了回来,“说。”
“邵大公子,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怎么样赏个脸?”
邵逸风光听声音就能猜到对方那张没心没肺的脸,“哪?”
“朝夕会馆,怕您找不着地儿,我还专程安排了司机,怎么样够哥们儿不?”
“等着。”
邵逸风洗了个澡,把身上沾了风雪的衣服换掉,带着一身纨绔味儿就出门了。
朝夕会馆坐落在中央商圈附近,被周围一圈附庸风雅园林景观簇拥,往来不少富商政客,托承这片销金之地。
一般车辆进不来,而载着邵逸风的车辆显然是经过登记的内部车辆,稳妥地把他直接载到了门口,邵逸风下了车就立刻被人堵住。
“邵哥,好久不见啊。”来的人就是之前给邵逸风打电话的人——沈长礼,邵逸风的大学及高中同学,比他先回国,回国后就开始了海归富二代的奢靡生涯,国外再有钱也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回了中国就算是如鱼得水,能兴风作浪了。
邵逸风扒拉开他搭过来的手:“少来,也才半年而已。”
面对邵逸风的冷漠无情,沈长礼作势泫然欲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年几辈子都过去了,我已经思念成疾……”
邵逸风斜睨了他一眼,沈长礼立刻见好就收,殷切地领着他进去,一旦穿过门口旋转门的隔音地带,震耳欲聋的音浪迎面袭来,绚烂迷眼的灯光把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都变成了光怪陆离两脚兽。
穿过大厅,沈长礼带着邵逸风上了电梯,电梯关门把嘈杂的音浪隔绝在外。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邵逸风问。
沈长礼也不像刚才那样不着四六,正色道:“找到了,一会儿你先进去,我去安排。”
邵逸风点了点头,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开了门,沈长礼又成了之前的模样,笑得没心没肺,拉着邵逸风进了包厢。
“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介绍,邵逸风,邵氏集团的公子!”
两人进的是间大包厢,里头坐着男男女女不少人,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同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们,在听完沈长礼介绍后立刻举起酒杯热烈欢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