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眼看向他,只是幽幽地说了句,那就有劳张医生了。
姚汀下午回到家没多久,孟浮生安排的人就到了。
太太,这些都是最新款的礼服,您挑选完以后,我们再帮您搭配一个妆容和发型。为首那位精干的女性为她一一展示着衣架上的服装。
嗯,好,叫我姚汀就好。姚汀给她们倒着水。
那,姚女士,您看这件白色的怎么样?
多少了解些姚汀的身份情况,晚上的场合穿白色的衣服,会让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惹人怜爱些。
姚汀明白她的用心,笑了笑,偏偏指了指那件红得靓艳的礼服,这件吧。
她原本就不想去粉饰些什么,又何必去立什么纯情温婉的人设。躲避始终不能算个办法,毕竟人能死里逃生这件事一次两次是运气,之后可不会再有那么多次好运可言了。
孟浮生晚上来接她,刚走进卧室便瞟到那一抹美艳的红。
姚汀正照着镜子费力地戴着项链,晃一眼镜子看到孟浮生站在了自己身后。他拿过了那串珠光莹莹的项链为她戴上。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盯着她露出的那一截光润的背,几根细细的红带于上方交错,衬得她的背部更雪白了。她盘起的长发似有似无地垂了几缕,人也画着媚极了的妆容。
姚汀回避了镜子里的视线,被盯得有些许害羞,孟浮生穿正装总是张扬却也不失优雅。
孟浮生从背后收紧了怀抱,低身吻在了她的修长的颈部,微微用力故意吮出了一个吻痕,像是要昭告所有人他和她之间的亲密关系。
姚汀蹙起了眉,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责怨,会有痕迹的呀......
孟浮生克制了自己几分,松开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吻痕,低声道,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留下过痕迹。
姚汀瞪了他一眼,只得去拿粉底遮了遮。
今晚井和市所有成功大型企业,和有计划明年入驻本市的公司都将出席宴会。
孟浮生扶着姚汀刚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男傲女媚,谁不爱多看两眼。
这女的真够可以啊,还没见过情妇能陪着来参加这种场合的,孟浮生这不是铁了心要确定她的身份吗,周嫣然那么心高气傲能受得了吗?
这么一看,你不觉得她和周嫣然个子和身材看起来都还挺像的吗?看来孟浮生就好这口。
要让周嫣然听到你说她和一情妇像,她恐怕会立刻把你扔进海里去喂鲨鱼。女人围起来低声八卦着。
说什么情妇情妇的,周嫣然那边儿早结束了,只不过捂着不让说。今晚她不也称自己病了不肯出席,我看啊哪儿是病了,是没辙了还差不多。林鱼儿摇了摇手中的红酒在旁说道。
你不是和周嫣然挺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又站队这位姐姐了。
这个姐姐我也不会站她的队啊。要说站队我也是站孟浮生啊,审时度势多重要,我爸最近一个项目还等着和孟浮生合作呢。林鱼儿说着便又拿了一杯红酒走上了前。
嗨,姚汀!林鱼儿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孟浮生低头看向姚汀问,认识?
孟哥,我和姚小姐可是有几面之缘呢,是不是?林鱼儿将红酒递给她。
确实是见过,姚汀接过点了点头。
那边儿生意可是都谈起来了,孟总就先去看看,姚小姐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姚汀让孟浮生不用管自己,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孟浮生想想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交代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孟浮生一走林鱼儿就拉着姚汀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前女友把前字儿去了吧。我听说你工作那地儿被砸了?
嗯。姚汀觉得林鱼儿的性格过分开朗了些,还挺难适应。
你觉得是谁砸的?
姚汀喝了口红酒,挑了挑眉说,还能有谁?
那看来你知道的也挺清楚嘛,我还当你就算知道也会装不明白呢。那接下来你是打算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姚汀觉得这杯红酒还挺好喝,又喝了几口。她的性格可不是什么任人践踏的软弱小莲花儿,想到小柔受到的惊吓,阿婆店的损失,对方一定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姚汀喝了几杯,又感这酒后劲儿有些大,于是去了趟卫生间整理了一下。
等她出来走向宴会大厅的时候。
嘿。
她肩膀的右侧被轻轻拍了下,熟悉却又难免变得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姚汀的身体霎时间内微微僵硬了下。
像是输入了彼此的专属密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同她这样。
从小到大有无数次,他总是轻轻拍她一下肩膀右侧,然后站在她左侧身后,亲昵地说一声,嘿。
姚汀缓缓转身,可如今却无法像过往一般笑着说出宫观洋你别总吓我这句话。
不会忘了我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