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似有所觉的向后看去,顿时与他的视线相撞。
那人身材魁梧,皮肤黄棕色,蓬松的黑发上系着头巾,而他似乎也并没有惊讶和躲闪,大大方方的任由安安打量,而后友善的举起手中的橡木酒杯,咧嘴一笑,口中少了几颗牙。
安安紧抿着嘴,垂下的右手食指微勾,和曦的风如云雾般在脚边缠绕流动,使她站在海面上也如履平地。
这是她的能力,她能极其熟练的控制风来做到许多令人惊叹的事情。
而那人眼中确实闪过片刻的惊讶,而后笑了笑,动了动嘴唇说了些什么。
安安用风将他的话语传到耳边,只听他赞叹道:真厉害呀,小姐。
被人夸赞,安安心里嘚瑟的不得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一副冷肃的模样,虽是抬头望着他,但也做出了一股睥睨的傲劲,勾起一边嘴唇,短促的冷笑一声,而后毫不犹豫的转头向沙滩跑去。
与这陌生人的对视只是一个小插曲,之后安安用见闻色覆盖整座岛屿,这才在一颗椰子树下找到了崽崽。
不止崽崽,他们一群人围成一个圈,中间铺了个餐垫上面摆着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瓜子,一群人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而正在一边无聊到打哈欠的普罗米修斯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扭头一看,就见安安一副做贼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接近,普罗米修斯顿时惊喜的瞪大眼睛,正准备高声欢迎安安便被她冷着脸瞪了一眼,食指放在唇边,后又将手在脖颈处快速比划一下,似乎在无声的威胁你要是敢出声,本大王当场就把你杀了。
普罗米修斯吓得浑身的小火苗炸了起来,连忙紧抿着嘴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表忠心。就连艾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他出了什么事时,也是包着嘴死命摇头。
这里是白胡子的地盘,自然没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况且负责望风的普罗米修斯也摇头表示没事,艾斯这才放心继续听他们说话。
丢斯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话说,艾斯,我今天好像看见了那个什么说到这,他一时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名字,苦恼的挠了挠脸颊,就是你房间墙壁上贴着的悬赏令上面的那个女人。
沃雷思被太阳照得浑身懒洋洋的,一听聊到这个瞬间就不困了,抬眼瞅了艾斯一眼,又朝着丢斯挤眉弄眼,谁呀谁呀?
米哈尔正捧着一本书看得仔细,也来了兴趣,抬眼看着他们聊天。
察觉到伙伴们暧昧的目光,艾斯红了脸,羞涩的像一颗青果,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嘴角的伤被丢斯擦过药之后已经结痂,可是说话的时候牵动嘴角还是会隐隐作痛,而这细密的疼又让他不禁想起昨晚安托瓦妮特温柔的捧着他的脸颊,轻舔他的嘴角,温言软语哄他的场景。
软嫩的舌尖触碰到伤口,密密麻麻的疼中夹着一种美妙的痒,如同小草钻出土地,在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颗骨头处迅速蔓延生长,将缝隙塞的满满当当。
金眸如水,满满倒影着他的模样,眼中的柔情蜜意没有一丝虚假,好似他是她的全世界一样。
艾斯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手指抚了抚嘴角的伤口,脸更红了,情不自禁的勾出如蜜糖般甜腻又有些傻气的笑。
伙伴们在艾斯面前挤成一堆,虽然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暧昧调侃,但嘴上还是露出犹如笨蛋傻儿子终于找到了儿媳妇要成家般的老母亲的和善微笑。
岩流将瓜子磕的咔呲咔呲响,提出疑问:你们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经常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女人啊?
闻言,斯卡尔积极的举手抢答:这个我知道!艾斯虽然花钱没个逼数,但还是扣扣搜搜的攒钱买每周一刊的八卦杂志看上面有没有他喜欢的女人呢!
岩流低头思索,摩挲着下巴,我好像也买过一本,但她叫什么名字我真忘了,我记得还挺长的
作为海贼团内唯一的女性,邦西无语甚至是有些嫌弃的抽了抽眼角,发出严厉的斥责,你们竟然买那些不良媒体偷拍人家小姑娘的照片?甚至还竖起了中指,老娘鄙视你们!
然而他们并不没有在意邦西的话,扣着后脑勺绞尽脑汁的回想,是叫安什么来着?
邦西:安托瓦妮特!
丢斯双眼一亮,拍了拍脑袋,对!就叫这个名字!说罢,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咦?邦西,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邦西心中警钟敲响,顶着伙伴们齐刷刷狐疑的目光浑身僵硬支支吾吾怎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只能顺手拿起一颗苹果啃的咔滋咔滋响来掩饰尴尬。
而在不远处偷听够了的安安终于从椰子树后钻出来,朝着艾斯挥挥手,呼唤道:
崽崽!
女人笑颜甜蜜,比盛夏的阳光更加绚烂迷人,被海风吹动的裙摆划过如花瓣般美丽的弧度,鬓角鲜红的发丝拂过鼻梁,美的耀眼,当真如她昨夜说的那般,绝世无双。
艾斯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而后心里咯噔一声暗呼不好,双手摸了摸自己未着衣物的上身,忙不迭的从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