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萧家飞黄腾达的。”赵菁菁收回视线,回了位置上,尝着送上来的糍糕。
“但是呢?”杜若儿催着她继续往下说。
赵菁菁失笑:“但是呢……论说做买卖的行当,他萧家才多久,又怎么能是越家的对手,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可咬不动。再加上,你以为萧明悦没有私心?”
萧家再有能耐,也得瞧着越家以前是什么行当发家的,生意场的事儿可不比朝堂简单。
而萧明悦,嘴里说着为了萧家与定王府,自己又岂会不藏着私心。
杜若儿皱了眉头:“这么大的事她藏私心,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不然为何那些铺子查封的如此之快。”赵菁菁有十分的笃定,萧明悦从她这儿拿的东西,有一半入了她自己的口袋。
换做定王府来兜或许尚可,可凭她一个如何兜得住。
街上渐渐恢复平静。
只是周遭百姓仍是对此议论纷纷,传言四起,总归有知道那么一二的说道说道,这一说,牵扯上了王公贵族,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一场戏后,赵菁菁和杜若儿在梨园看了正儿八经的戏,一直看到了傍晚,才过了瘾。
而这外头的传言远比一幕幕的戏还Jing彩,不到半日功夫,便知晓了那些赌档背后是萧家,这萧家又因为萧明悦高嫁定王而行事张扬高调。两口子一个被窝的事儿,萧明悦暗地里掌着赌档,私放印子钱,被有心人一攒说,明知圣上严禁,还如此行事,可不胆大包天,联系定王和周家权势,心思绝不可能小了去。
霍长渊和陆季泽来接二人时,两人正约着明个再继续,杜若儿吃了果酒,显然已经喝高了的样子,小脸红扑扑得倚靠在陆季泽身上,看着陆季泽痴痴的笑。
“内人一高兴便容易喝多,打扰了。”陆季泽同霍长渊赵菁菁二人道别,回眸落在杜若儿身上,满是宠溺温柔。
赵菁菁笑yinyin地看着两口子上了马车离开,捂了捂被熏热的脸,不掩故友重逢的兴奋意。霍长渊走近拥着她,并未在她身上闻见酒气:“你没同她喝,她便喝成了那样?”
“若儿的酒量很浅的。”赵菁菁眉眼是掩不住的笑意,“我今个不想醉。”
霍长渊笑了笑,想着她在家里闷了好一阵,便陪着她在街上走走。两人散步回府,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踱步在路上,大雪的天,霍长渊牵着她,身后盈翠和香琴则是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小姐会滑倒。
“我来之前,还听闻了一桩。”
赵菁菁偏头看向他,转瞬就想到了一事:“舒康王?”
霍长渊看着她一下猜中,不由的笑:“不愧是住在我心里的人,我想的什么你都知道。”
“好好说。”
“是也非也,这是,是那事确实和舒康王有关,外面道,舒康王妃明面上大方容人,实则善妒,因自己无所出,故在子嗣方面尤其看重。求神拜佛求得未果后,暗害府里有孕的妾室,导致舒康王膝下无子。又说道一尸两命的张侧妃,舒康王震怒之下用刑,舒康王妃便招了是定王世子妃与她说的,舒康王亲自上定王府要讨个公道。如今,定王府和萧府怕是乱成一锅粥了。”
“十月里的事,舒康王如今才审?”
“半个月前王妃就被禁足了,萧家遇事露了端倪,舒康王就没什么顾忌了。”霍长渊顿了顿,压低了声,“贵妃娘娘应当是出手了。”
赵菁菁想起李贵妃黯然神伤的样子,张侧妃的死让她伤怀那么久,她敢正面与皇后提起这事,遇到机会肯定是不会放过舒康王妃的。
“看来这水更浑了。”她往下倒了沙,还有人堆泥,如今搅的如此,怕是四处漏风补都来不及。
霍长渊摸了摸她的手,解下氅衣给她披上:“瞧我忘了,这外头天还冷,还是坐马车回去。”
赵菁菁裹着还带着霍长渊余温的大氅,伸手牵住了他的手,看着灯火阑珊,看着霍长渊专注于自己的眉眼,忽然笑了笑,一语双关道:“这一路和你一道,看看风景,甚好。”
甚好二字轻飘飘得落下,却像是鼓槌之音敲在他的心上,嘴角忍不住绽开笑意,反握住那只柔荑,握得紧紧的。
不同于霍长渊这边的温馨脉脉,彼时,定王府内一片大乱。
灯火彻明间,一个个丫鬟端着水盆,帕子进去,端出来的是一盆又一盆血水,连着带血布团,伴着屋子里产妇痛苦的高呼声,场面十分渗人。
“这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好啊!”定王妃拧着帕子在屋外,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定王世子,“你别跟着我眼前晃,晃得我头疼眼晕。”
定王世子停下了步子,看向紧闭的房门:“母妃可去寒山寺求了?也让人相看了?”
她一下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放心,李天师卜卦过,是麒麟降世,这一胎,一定是男孩儿。皇后娘娘也找人算过,不会有错的,定不会有错的。”后面那话不知是说给定王世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总之,两人一道望向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