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府里幽禁。”
“我父亲呢?”
“赵国公、国公还被关押着。”香琴面露难色,想到南子来报时那说的,可都是丧气话,不忍在赵菁菁面前多说。
这都已经关了五六日,探不到人,消息传不进去也递不出来,赵菁菁想着父亲性子,一定受不了牢狱之苦。
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便是瑞王爷审问,父亲怕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所幸母亲他们回了赵国公府,刑部那儿即便是打听不到,也没传出去些不利的。
只是随着时间挪长,赵菁菁愈是心急。
“盈翠,去备马车。”
“小姐要回国公府?”
赵菁菁斟酌,最后道:“不,去杜府。”
她想拜访一下杜伯父和杜大哥,他们在朝中认识的人多,或许能打听到如今牢里的情形。
只是她去的并不凑巧。
杜若儿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菁菁不好意思啊,我爹和大哥今儿一早就出门了,要知道你要来,我定是把人给你拦住的。最近听父亲说朝堂里风向变了,多的他们也不肯和我多说,你父亲如何了?”
赵菁菁摇了摇头,也没想到跑了个空,只是虚虚地扬了扬嘴角:“我爹被关起来还不知道如何,我来是想拜访一下伯父和杜大哥,看看能否有我爹的消息。”
“这都不用你来说,之前我爹就提起过,我们两家是什么交情。有刑部的消息就会告诉你,菁菁你也别太担心了,赵国公既是无辜的最后一定会无碍,当今圣上最是圣明,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赵菁菁虚虚点了点头,原本她也是这样想,可眼下局势错综复杂了起来,定王爷在其中不知做了些什么,事情越来越棘手,可怜她爹为官一生谨小慎微,老了老了还要遭受这样苦难,心里难受得紧。
“若是知道要如何做,也好办,眼下我看着,总感觉像是在拖。”
杜若儿愣了愣:“拖着?定王世子不是去了汶水?”
“我爹又未曾去过汶水,更没参与过那桩事,这么多天过去刑部要判那就判了,何故还将人关着,人都不让见。”
“听着是有些奇怪。”杜若儿不善这些,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见她脸色不太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药。”
说罢杜若儿去了杜宗郴的院子,从杜宗郴那儿翻了些安神凝气的药,带来让赵菁菁捎回去:“我知道你担心,但也得注意身体。我爹回来我一定……哎,大哥回来了!”
“杜大哥。”
杜宗郴走入花厅,看到了坐在杜若儿身边的赵菁菁,一阵子不见,似是有些憔悴,再想想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微垂眼睑,掩去了眼底那一抹不合时宜的心疼晦涩:“这些都是寻常的药,我先替你诊个脉。”
“有劳杜大哥。”赵菁菁见他随身带着药箱,“杜大哥出诊去了?”
杜宗郴嗯了声,坐下替她诊脉,须臾,让杜若儿跑一趟自己院子,另外取几样药来,“你要多注意休息。”
“我也不过是在外担心罢了,我爹的性子,怕是在牢里已经憋出病来了。”赵菁菁并不在意,“杜大哥,翰林院那儿可有说起什么?”
“赵国公一事,圣上下了口谕,谁若求情一并按同罪牵连。不过你放心,父亲已经去了瑞王府,应该能知晓伯父的情况。”杜宗郴温润的声音稍稍收紧,思及心底一闪而逝的念头,深觉自己在这时候还想着郾城流言她与霍长渊和离之事,十分龌龊。
赵菁菁倏然止语,同罪牵连……
见她这般,杜宗郴有些不忍:“你父亲出事,江林王府是何意?”
赵菁菁咬住了唇。
“霍长渊可有说过什么?”杜宗郴觉得自己卑鄙,可此时由不得自己,他只看着这番模样的赵菁菁亦是心疼,可若霍长渊只是口口声声想要占有她,却不能在危难之际护住她,那么他就不配。
“我听闻他在赵家出事第二日就去了秦地,这时候他应该留在郾城才是,这些日子郾城中总流传你们要和离的消息,你想去刑部探望伯父的事,江林王可有说什么?”
江林王如何说?
赵菁菁还真没去问过,因为霍长渊在出门前告诉她,不要去找父王,也不必让他帮忙去求情,让她等他回来,让她不要担心,刑部内不会亏待父亲。
赵菁菁并未开口,花厅内沉默了片刻。
拿了药回来的杜若儿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相岔了,怎么觉得大哥问的似乎有挑拨夫妻感情的嫌疑,却也恰恰切中要害。
赵家出事,霍长渊去了秦地,岂不印证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杜若儿直脾气,想到这样,那还不如不要呢,外头那些个传言,听的人不痛快。
“菁菁……”
“他去秦地是奉命行事,那些传言也只是传言,我不在意。”赵菁菁轻笑,“天色不早,我还得去国公府看看,先回去了。”
杜宗郴面色微变,一路将人送到了门口,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