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繁多。
鹿见溪因此三天未能出院门一步。
偶尔清醒便觉臊得慌, 如此“堕落荒唐”, 以后怕是没脸见师尊了。
然则妖妃的功力太深, 谁也扛不住那样的诱惑。
……
日上三竿, 阳光透进窗格, 落在柔软的云被之上。
午后的闲暇带着一丝慵懒, 鹿见溪刚醒, 窝在温竹的怀里没有动弹。眯着眼, 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指。
纠缠 的指在云被上印出亲昵缠绵的影子,鹿见溪垂眸盯着那道影子, 在两人贴近的温暖体温之中,体会到了一丝难言的幸福与满足。
好似尘埃落定, 浮萍终究有了归处。
她没那么敏感, 分辨不出那丝内心充盈之感从何而来。
只是午后静谧的这一刻,忽然依稀意识到,她以后恐怕很难再和温竹分开了。
那是股子无由来的患得患失。
鹿见溪转过身子,用眸光描绘温竹的面目轮廓,像是陡然的大彻大悟,终于能体会到一点儿他当初的心境。
爱怜压过了一切的情绪,鹿见溪仰起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
温竹对她毫不设防,仍是熟睡着。睡在她身边的这几日, 梦中总似有开心的事,唇角微微上扬着,神情温顺安静,瞧着乖得要命。
鹿见溪看得心都要化了。
她好久不曾这样专注地看过他的脸,半年未见,他像是长开了的少年,褪去了那一点儿仅存的稚气,美得愈发惊心。
阳光斜射,恰好落在他的枕边,眼见着寸寸上移,就要触到他的面颊。
鹿见溪怕那刺目的阳光会惊醒他,小心翼翼地支起身,想要下床去将帐帘拉上。
刚挪到床沿,人便被紧紧抱住了。
温竹半梦半醒,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软绵绵地委屈道:“姐姐去哪儿?”
鹿见溪:“……”
刚才她在他怀里又是翻身又是亲的,他没醒。特地小心又小心地一起身,他倒是立马惊醒了。
鹿见溪回眸,嗓音放柔:“弄醒你了?”
他轻轻摇头,困倦地半睁着眼,“你走了我一个人睡不着。”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小声央求,“要是没事的话,姐姐再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鹿见溪被他蹭得脸红,嘴上道着:“可真缠人。”
抬手将被风吹开的帐帘拉上,还是扛不住他撒娇的攻势,依言躺回去抱着他。
……
温竹裹着她便安稳了,额头抵着着她的下巴,昏昏欲睡。
鹿见溪无由来觉着好笑。
她如今可以随意出入他的灵府,自然知道从闲意山到皇城这么远距离的瞬移,对他而言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无损耗。
再加上几日来,他囤积了半年的思念与热情无处消磨,一股脑没日没夜尽性地缠着她,直到昨夜才歇下,也许真是累坏了。
像给小动物顺毛一般,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睡吧,我陪着你呢。”
……
然而这般安抚了一会儿,温竹没能如她想象中那般顺利入睡,反而愈发地Jing神。
他动也未动,鹿见溪却感知到了,抚摸的动作一顿:“……”
她这一顿,温竹便知道自己装困的事儿露馅了。
红着脸小声:“姐姐这么摸我,我睡不着……”
还学会先发制人了。
鹿见溪好笑:“正反都给你说了可还行,我要走你又不让。你到底睡不睡了?”
温竹低头靠着她的锁骨,耳根发烫,一副追悔的模样,没吱声。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两人 这几天神魂交融,鹿见溪心里转了个弯,竟然很快明白过来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了。
先前干柴烈火,她提不起Jing神来问他帝君的事儿。
等荒唐的那一阵过了,理智回笼,她自然要问清楚的。他既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又不想要她离开,于是装困地缠着她,却没想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
鹿见溪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帝君境与窥天镜的事,你是不想同我说吗?”
温竹摇头,隔了一会儿又闷闷道,“我不是个好人,姐姐还会喜欢我吗?”
鹿见溪沉默了一下。
那段沉默不长,温竹却仿佛不能忍受一般,唰地抬起头来,眼眶发红,“我可以改,我改好不好?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干坏事了……”
系统:“……”
日,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哪门子的惊喜,宿主求答应!!
鹿见溪反应过来,指尖地安抚地抚过温竹的面颊,“我不想同你说假话。老实说,原本我是会有点接受不了……”
温竹眸底一滞,原本红艳的唇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
枕边的人,一夜之间从小羔羊变成了恶狼,除却有对她社会主义旗帜下成长的少女三观的挑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