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虽现今就两位阁老,可这二位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能臣,处理那一点小事,不在话下吧?”
魏九垂首赔笑道:“魏尚书说,要商议藩王入京一事。”
郗齐光讶然,原本懒懒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着,此刻也扶着椅子坐直,“本宫险些忘了,早在今年二月,皇上就下诏书了。”
“这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
她透过窗棂望着建章宫外,天气灰蒙蒙的,鸟雀低飞,全然不见夏日的生机勃勃,低声道:“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
魏九听到此语,只是低着头不出声,心里未尝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还有几日才能到?”
“前儿上午下午分别得了东平王府和忠勇王府的折子,那两处藩地,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日一夜,他们说六月二十五启程,今儿是二十六,那他们,再有个四五日也就到了。”
郗齐光将窗边花瓶中蕴着的花抽了出来,望着南方天边,眼底是说不出的烦躁。
“东平王与忠勇王在京城中并无府邸,趁着这几日还有余富时间,把驿馆里面的人都换成咱们的,本宫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尽量走路时候不要露出马脚,做事也麻利些,尤其是手上的茧子,能不叫人瞧见就不要叫人瞧见。”
魏九又是连连应是。
“去找人和太后说一声,藩王入京的事情,还有就说,皇上和太子恢复得不错,叫她不要担心,至多半个月,便可大好了。”
元宵醒了,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母后……”
郗齐光听了,对着魏九挥挥手,走到了床边,“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给你们两个现在传膳?”
元宵和建昭帝都是一脸菜色,看得她心下好笑。
“御医早已为你们两个拟了菜单,我也已经看过了,虽然你们都不大喜欢吃青菜,可现在你们用不得大油大荤之物,只能用一些清淡的,鸡汤,ru鸽汤,老鸭汤,先沾一点rou味儿,等好了,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不管你们两个。”
又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挑拣吃喝!”
招呼过来小卓子,“去传膳,他们父子两个吃一桌,给本宫单独开一桌,本宫可不跟着他们两个吃草了!”
元宵、建昭帝:……
你就不能也忍一忍?
好在郗齐光是在偏厅用膳的,那些大鱼大rou的香味儿也飘不进他们父子俩的鼻子里。
两人在房间内用膳,通着风,闻着白醋味儿,吃着青菜豆腐,连一点盐味儿都没有,简直是味同嚼蜡。
想到郗齐光正在隔壁麻辣酸爽,他们两人就更是难以下咽,父子俩面面相觑。
元宵低声道:“父皇,我想吃荷叶鸡,多香啊……”
建昭帝绷着脸,道:“多吃青菜,真是馋了,喝一碗鸡汤,皇宫难道还缺这些?日后只要得当,你怎么吃都成!”
说着,率先干了那一碗鸡汤,口水顺着鸡汤入了胃府。
另一边的郗齐光正在品着酸辣鱼丸汤,不时地抚着肚子,最后一口下肚,漱口后宫人们将桌子撤了,她才道:“本宫感觉这两个该是一男一女才是,这些日子来,总爱吃一些酸的辣的,按照民间的说法,酸儿辣女,确实没错了。”
“殿下也别忘了,您自己就是龙凤胎之一,这样的话,生下龙凤胎也不足为奇。”
“不过,要奴婢说,还好您是第二次有孕才是双胎,若是第一次是双胎,龙凤固然好,一对儿姐妹花也是不错,若为两个男孩儿……”说到这儿,她长叹一声,“双胎男孩儿若是嫡长,在勋贵人家都不成,何况皇室?混淆帝脉,怕是只能留下一个了。”
“所以,殿下这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奴婢当初乍一听说您这一胎是双胎,又想到第一胎,差点吓得腿都软了。”
还好第一胎没遗传家族。
郗齐光又是摸摸肚子,一声叹息如烟如雾一般缥缈,“本宫亦是十分庆幸。”
说罢,执起那一盏清茶,转移话题道:“皇上和太子用的如何?用了多少?他们父子俩个,成日和我抱怨,说是嘴巴都淡的没有味儿了,可这也不是本宫能决定的呀!”
“御医每一日拟了菜单子的,本宫所能做的,也只有把他们两个都不爱的青菜划下去,其余的,只能听太医的了。”
宫中宫人皆是笑出了声,湄秋带着三层纱布口罩道:“哎哟,奴婢就记得太子殿下那苦大仇深的表情了,他不仅不爱青菜,还不爱豆腐干豆腐豆干,青菜里,最不爱吃苦瓜芹菜芫荽,每次您逼着他吃,整张脸啊,都能皱成包子!”
其余人也七嘴八舌道:“苦瓜那么苦,谁爱吃啊?要不是它夏日里败火,我是连碰都不爱碰的,太苦了,哪怕用盐杀了,还是苦!”
“芫荽和芹菜味道太大了,别说宫中不叫咱们吃,就是让吃,我也不碰啊!芹菜猪rou的水饺,我都不愿意用!”
“咱们大人都不爱,别说小孩子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