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天花的仆人拿去烧了的,没成想半路上被人叫走,多吃了几盏酒,便将此事忘在了脑后,醒来后,东西便不见了,他连忙将衣裳换了,烧了,只称自己将东西烧毁了。”
“实际上,这东西流进了定国公府,到了定国公府的老太太手中,她的其余子女,皆是不知情。”
郗齐光皱眉,这定国公府的老太太,当真是老眼昏花,连带着心也昏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朝着皇族伸手!
不知好生教养儿孙,反倒越发昏聩,只知自己奢靡享乐,全然不顾儿孙后代!
“先不必管她了,你确定了?那人是那家老诰命的陪房?后来买通了宫门处搜查的小太监?”
魏九躬身应道:“回殿下,是。”
“那就,那天涉事的几个小太监都抓起来,关进慎行司,还有那家老诰命的陪房,也找人抓了,反正就算是最后说他们家陪房做的,他们也逃不了阖族全灭的下场。”
又看了眼在床上闭目养身的父子俩个,心想好在是小天花,没出现严重的并发症,真出现了,那才棘手。
“吕修华那里,你们继续找人看着,再有,把永宁宫看好了,尤其是她身边人的动静,盯紧了。”
“这种关头,可不能再让她折腾出来幺蛾子了!”
“再就是定国公府,他们虽已经淡出军营,可人脉犹在,把他们府上那几个旧部下属,找人时刻看着,一有动静,即刻来禀报!”
“让京畿大营那里,最近等着消息,若有人拥兵谋逆,即刻前来护驾!忠勇王府和东平王府虽这两年也沉寂下来了,看着乖顺,可本宫总觉得他们不安定。”
魏九道:“京畿大营,奴才这就找几个信得过的禁卫拿着兵符出去秘密告知。”
郗齐光点头,心不在焉,“太后那里如何了?”
见建昭帝父子又不安稳地睡了,才轻声道:“太后那里,就是每日的瓷器换得快了些,骂人声音中气十足,偏各位主子们每日还要给她请安,许多主子都被日日训斥,苦不堪言。”
她微微挑眉,这个她就管不了了。
“怕是是平妃整日被训斥吧?不说都忘了,那两个宫女可又吐出来什么?尤其是柔修仪宫里头那个?”
“若是招出了平妃,就直接让禁卫军看守吧,暗处的人也无需盯着了,本宫没那时间和她磨蹭,再就是,把三皇子送到太后那儿,日后处理了她也不必听她拿着三皇子当幌子。”
“这都八日了,她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奴才本想着用这病熬她几日,不给水不给米,可又怕她一个不留神儿人没了!她又不开口,也不能给她上刑,怕人没得更快,可把奴才憋得呀!后来提起她父母家人,她才有所松动,只说要等着好转了,才肯说出来。”
又轻笑道:“倒是个机灵警惕的,怕这时候说了,咱们就不给她治病了,便是不立时处死她,这天花没有药物,也能把她拖死!”
“若是说出来,便是她最后死了,也可酌情不株连九族。”
那边建昭帝和元宵两个又是开始寒颤起来,她和吴宗明连忙过去,叫人来压住两人,命人备好豆腐牛nai蔬菜,为两人补充营养。
魏九见状,又命人换上新的白醋烈酒,送上干净的棉布。
***
上阳宫,太后又在发脾气,宫中宫人战战兢兢,唯有几个资历高的老嬷嬷才赶上前劝慰一二。
太后摔得累了,坐了下来,揉揉眉心,问道:“朝臣那里,可是已经开始胡乱猜测了?”
“这是迟早的事情,一国无主,人心不稳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有心人都知道,皇后殿下素来身子康稳,又怎会平白无故又流产之兆?何况柔修仪那里又被禁卫围住,那些大臣,心里能不嘀咕?”
太后听了,不知触动了她哪一根神经,又是暴躁起来,“这些老牌勋贵,一个个根子都烂透了!还妄想世代富贵!做他的千秋美梦!”
“哀家有孙子!有太子,有未出世的嫡孙!哪怕最后就剩他一个三皇子,本宫宁可过继一个,都不把帝位留给他们留着刘姓血脉的皇子!”最后又啐了一口,“呸!什么阿物?”
安嬷嬷道:“太后还需自己保重身子才是,皇上太子乃是天命所归,是真龙天子,福星高照,又怎会惧这一个小天花?”
太后叹气,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忧虑,“再是身份尊贵,那也是□□凡胎,吃五谷杂粮,那些什么真龙天子,骗骗寻常百姓还可,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齐光都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了,还要在那儿照顾着,看着,她还是双胎!本宫实在无法放心啊!”
而后又咬牙切齿道:“怕那个贱人打得就是让她染上天花,流产,一尸三命的主意!哪怕没有染上,日日殚Jing竭虑,这孩子身子也不会好!好毒的心思!”
“哀家罚她在道堂跪一日一夜,水米不给,还真是便宜她了!”
她微微颔首,眼神凉薄,“素心哪!”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