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没比京中众女子好到哪儿去。
凭着公主之孙的身份,便是声名狼藉,她也可以为他选到相当的。
“嗐!姐姐可快别说了,我那孙儿,我还不知道?便是娶了个天仙回来,也不过是三夜五日的光景,就将人抛到脑后了,那是个没定性的主儿!可不敢祸害那些好闺女!这不是结仇么?”
“我啊,就想着给孙儿找个泼辣的,能制住他,可别叫他成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了,这公主府的名声都叫他败坏了!”
恭敏说不过她,心下冷笑,败坏了也没见你说一句重话!
别看恭敏心思要深一些,可若是恭淑反应过来,只论嘴皮子,恭淑还真就是不敌。
“我同你一样,我家那孩子过于温厚审慎,最是个闷葫芦,你们家惠儿性子开朗外向,他三棍子打不出来一句话,可叫两人如何相处?要我看,还是我们晴岚与你们家的哥儿结亲好!”
恭淑抿唇,“咱们两个在这儿啰唣有什么用?看皇太后与皇后殿下如何说吧,她们二人的眼光,定然是差不了的!”
郗齐光被二人注视着,微微一笑。
若要她说,自然是希望三家都不得安宁。
这样的话……
她兴致突起,“本宫觉得东平王府的郡主容貌性情倒是不错,堪配恭敏姑祖母之孙。”
她那孙子,自个儿倒是见过的,为人人品好,配给赵天惠,实在是对不住人家,委屈了那般好人才。
恭淑一下子拉下了脸,对此甚为不愿,郗齐光也只当没看见。
不过这样,就可以将这裹乱的三家,死死绑在了一起。
而那两位一听此言,亦是大惊失色。
“这……称呼,岂不是都乱了套了?可叫外人如何作想,如何说道呢?”恭淑皮笑rou不笑地道。
她挑眉,“皇族宗室之事,难不成其余人也敢乱加非议?”
她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前一阵儿那东平王还递上折子,希望皇上能为他府上世子郡主赐一门四角俱全的婚事,皇上就和本宫商量了一番,本宫还为难不已,这京中适龄的、门当户对、性子又好、管家理事更是一把好手的女孩儿男孩儿们,一向是各个府上争抢的对象,我又给他们哪里找去?”
“亏得想到了两位姑祖母,这不就是现成的好姻亲吗?”
“这样,为东平王世子与赵天惠赐婚,叶晴岚赐婚恭淑公主府长房嫡长孙赵天赐,而东平王府郡主赐婚恭敏公主府长房嫡长孙,诸位以为这样处置如何?”
把这三家绑在一起,但他们彼此间却有嫌隙,又是离间了之前已是有了默契的东平、忠勇二府,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这两家本就是临近的藩王府,彼此生出嫌隙,有了猜忌,日后若是顾不上他们,也能多放心一些。
恭淑、恭敏二人只得领旨谢恩,出来上阳宫一脸菜色。
郗齐光见她们人走干净了,才“噗呲”笑了出来,花枝乱颤的,头上的流苏也跟着一晃一晃,“我原以为这两家是有点傲气,有点气性儿的,没成想骨头这么软,稍微给她两分脸色瞧,她就不敢拿乔装大了!早知道,我该早显出我的脾性才是!”
皇太后也是乐不可支,“本宫又何尝见过她们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只怕作态如此,怕也是心中明白,咱们晓得了她私底下的做派,只以为这是警告她们呢!若再不乖顺些,怕咱们清算呢!”
“本宫入宫这么多年了,倒是少有见到这二人这般模样,以往她们自恃辈分,对别人都是淡淡,我和上皇也懒得同她们计较,左右一年也见不上几次,可今日倒好,一辈子挺直的腰板儿弯了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直起来!”
她这心里,着实是出了一口恶气!
婆媳两个又是说笑一会儿,郗齐光才嘱咐,“这婚事啊,现在也就是这么着了,到时我和皇上说一声,您就尽管下懿旨便是,也不必求父皇与皇上的圣旨,没得多给他们脸面!”
“说的很是,左右现在他们几家也是有苦难言,且东平王府的婚事,是他自个儿求上门的,还有那世子院儿里的两门妾室,若不是个泼辣性子,还真制伏不住!”
郗齐光道:“那赵家姑娘这几年已然有了大长进,那今日我送她一个大造化,能不能接得住,全靠她自己了!”
皇太后亲昵地点着他的鼻尖笑道:“你个促狭鬼!”
郗齐光再一看西洋钟,不过半个时辰,便要到正午了,便起身告辞,“母后,眼看着要到正午了,您和父皇用了午膳,走两步消消食,就早些午憩吧,儿臣先告退了。”
皇太后也不留她,毕竟这上阳宫正经还有个上皇呢!
“你去吧,等来日元宵得了空,你也把他带来,叫我好生看看他!”
她忙脆生生地应下。
“最近忙乱,下个月又要开始选秀,有大选有小选的,小选也还罢了,选得多是宫女,自有内务府尚宫局前去验查,大选的初选也是,可到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