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弥补……”
常长安愣愣的站着,任由沈宴抱着,连周围的异样眼光都没有心思去关注。
沈宴突然的这番话,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今天究竟……”
常长安话还未完,便觉沈宴身子一僵,接着便开始颤抖。常长安扭头看去,便见沈宴Yin鸷的目光狠狠的望向她身后,常长安想转头去看,却被沈宴颤抖着手牢牢按住。
“别往后看。”
“怎……怎么了?”常长安以为是埋伏的人,绷紧身子问道。
沈宴没有回答也没有松开,只是依旧盯着远处。
远处人群中,一袭紫衣的夏羽对上沈宴的目光,轻启双唇:“小孩儿,我们又见面了。”
猩红顷刻间爬满了双眸,沈宴一口腥血涌了出来,被他用手迅速抹掉。
还是有几滴溅到了常长安脸上,常长安抬手一抹,大骇:“沈宴!”
常长安把沈宴推离了点怀抱,忙去探脉,却被沈宴躲掉。
“先回客栈。”
常长安也不敢犹豫,赶紧扶着他往回走,临走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
人群攒动,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见。
究竟是谁能让素来冷静自持的沈宴激动成这样?
回到客栈,张平还没有回来。
常长安不放心沈宴的身子,差了大夫来看,并无他恙,才总算放心。
大夫走后没多久张平便回来了,两人在房间里商量事情。
常长安一个人在另一个房间待着,心底总觉得忐忑。
一直到晚上,三人吃了晚饭,各自回房睡下。
常长安像往常一样给沈宴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沈宴毫不犹豫的喝下,常长安一直紧张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在嗜睡症的影响下,药效发挥的很快。
一晚上,常长安按照夏羽的法子,一点一点的引导,施术进行的出奇的顺利。睡梦中的沈宴几乎没有一丝抗拒。
一点一点的平静的说出,他是如何被夏羽用铁链拴着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如何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以及那份名单上早就刻在他记忆深处的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
常长安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悲怵,将那些名字一个一个写了下来。
直到深夜最后一丝声响也被寂静隔绝,常长安才收笔,将那张纸收进荷包。
常长安摸索着荷包里的那只镯子,看着眼前呼吸均匀的沈宴。
抬手慢慢抚向他的眉眼,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描摹。
一切都很顺利,明天天一亮,她就要找借口离开了。
常长安收好荷包,捻灭了烛火,躺进床里侧,在沈宴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抬头,轻轻的一个吻落在沈宴额头。
若无意外的话,他们,大概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屋子里除了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响动。
黑暗中,沈宴慢慢睁开眼睛,也在熟睡的常长安额头轻轻一吻,低沉的一句话,轻飘飘的散落在黑夜中。
“长安,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第七十八章
翌日, 常长安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伸手探去,旁边原本属于沈宴的地方早就冰冷一片。看了看外间尚早的天色, 常长安不禁皱眉,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今日起这么早?
简单洗漱好,正准备去隔壁问问张平的, 突然听到外间一整吵闹。
接着“砰”一声, 门被从外面大力踹开。
常长安吓了一跳, 循声看去, 五六个严衣肃服的官差, 手执兵器,个个面容肃穆的盯着她。
带头的官差, 也就是踹门的那位,锐利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常长安身上:“你,可是刚从陈塘县过来的常长安?”
“你们是何人?”
官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不见吗?衙门巡捕的官差,奉命抓人。”
他在打量常长安的同时,常长安也在打量他。
眼前的一队人衣着服饰看着像是普通的官差,但细观他们的神色面容, 举止气势却一点都不像。
在清源的时候,因着武盛的原因,她可没少和这些官爷打交道, 加之前天也在码头见过巡街的官爷,站姿歪肩塌背不说,那散漫,涣散的目光根本不可能如眼前几人这般。
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
“我昨日才到徐州,并无犯法。”
“呵,犯没犯法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带头的官差侧身看向门口,“来啊,把常长安给我押回去。”
眼见几名官差要上前,常长安也有些慌,如今张平和沈宴还没有回来,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要将她带去知府衙门。
“慢着,本官可是供职在刑部沈侍郎门下,没有凭证文书,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