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够偷偷摸摸出国浪上好几圈。
不过也没那个必要。
诗织本就不是很喜欢旅行的人, 大多数时候窝在家里更让她感到舒适。
于是她选择安稳地赖在被炉里,一面随手剥橘子一面和近侍斗智斗勇,就是不想干活。
就是享受那种有人发工资还消极怠工的快乐。
那天,是相当平常的一天。
办公桌的两侧摆满了垒高的卷轴和文件夹,中间像是凹陷进去的桌面摆着新沏的绿茶,切好的兔子苹果上插着牙签, 已经被吃得几乎见底。
寥寥几张卷轴铺在诗织面前, 她举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卷轴上点上几个字。
桌后是用无奈眼神看着自家主君的药研藤四郎。
“姬君……”
他喊了一声,正打算说些什么。
就看到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自家姬君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右手摸了摸小腹, 若有所思地开口。
“药研, 我想吃麻辣小鱼干。特别想吃,现在就想吃。”
???
什么东西??
如猫咪舔毛后理直气壮的撒娇让一贯稳重的短刀都有那么一点点摸不着头脑。
如果没记错。
自家姬君刚刚吃过一整份来自中华街的麻辣烫外卖。
他才刚刚把那份小姑娘偷偷点的垃圾食品包装袋毁尸灭迹来着,这几天诗织的口味各种变化诡异。
药研皱皱眉头突然有了些不太让刀乐见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
正打算开口, 替自己把了把脉的诗织开心地推翻了眼前的东西。
露出了一个“好棒能名正言顺罢工”的微笑。
“药研,去时政总部给我请产假, 还有记得要津贴,我怀孕了。”
并不给懵逼的靠谱藤四郎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掏出手机随手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谕吉君……”
她下意识的绕动自己耳旁的碎发,声音更像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小姑娘,带着一点点淘气的恶趣味,隔着电话线也能明显感知出对方上扬的语调。
轻笑一声,甜丝丝的。
“家里可能要多一只崽崽了,我生的那种。”
电话对面是一阵意料之中的沉默,但诗织笑得超级开怀,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
“对自己有信心些啊,我怀孕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天我们俩——”也的确没做什么措施啊。
“嘭——”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的诗织无辜地眨眼,对着已经没有回音的手机按下了挂断键。
*
那一天,在侦探社的各位调查员和事务员们,在伴随着市长办公室发出电话机掉落地面的脆响后。
有幸第一次见到。
自家社长满脸懵逼、耳根泛红、下班早退的奇景。
啧啧啧,厉害厉害,不愧是诗织。
1.
千鹤有两张户籍表,约等于有两个名字。
黑崎千鹤、福泽千鹤。
在东京活动时她和舅舅一样姓黑崎,在横滨活动时和爸爸一样姓福泽。
其他时候,就更加随意,怎么自我介绍全看心情。
两个身份的使用权对于在整个国家而言都有点话语权的武侦社长和无色之王而言,再简单不过,据说也就是妈妈一个电话的功夫。
她是各种意义上的“乖孩子”,性格像爸爸。
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基本没闹腾过,嗯,基本这个定义在于,诗织在怀孕期间没被孩子折腾,但作为孕妇本人很是自然地折腾家里人了。
介于总是想吃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吃,当然本丸的大家都对“是猫崽崽想吃,才不是我想吃”这个解释持保留态度,但依旧控制着量各种满足。
一度在大半夜爬起来给怀崽的诗织做雪媚娘、nai茶、烧鸡公、地锅鸡、北京烤鸭、云吞面、冰火油餐包……口味大概受到了横滨繁华种花街的影响,完成了俩个月吃遍种花街每一家店菜单一轮,后七个月开始二轮三轮四轮,到最后顺利让自家厨当番完成向中华料理满汉全席跃进的壮举。
这种吃法一度让大家对快要出生的宝宝体重持有疑虑,但诗织的肚子一点都不显胖,完全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的显得过分健康正常。真就不知道她到底把那些东西吃到哪里去了。
生产也完全不折腾人,在福泽谕吉赶到产房外,还没来得及铺展开那外人看来异常可怕实则紧张到僵硬的气场把人吓到九霄云外,护士小姐就抱着软软小小的襁褓递到他面前了。
虽说是在天气寒冷的深秋,但室内开着暖气,一点也不冷,团子的襁褓也同样不是里三层外三层,只是覆盖住了皮肤,甚至连小手都能活动。
看起来好小,又好柔软。
小团子安安静静地闭着眼,柔软的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