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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有点茫然。
猫咪愣了愣,警觉地撑起半个身子,念念有词——
“反正你今天要帮我搞定这个,我不管我不管。”
“好好好是是是行行行。”
诗织立刻笑嘻嘻地重新腻到他身边,又在他脸颊上啾咪一下,很是矜持地站起来,理了理被自己蹭乱的外套,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竖起左手食指在嘴边划过。
“保密保密,我要脸,请务必让我保持温婉淑女靠谱的形象呀。唔……至少在‘孩子’面前。”
她无名指上的亮银色戒指随着动作微微闪光,随后诗织歪头俏皮地眨眼,把手收到身后,哒哒哒地开门跑走。
就听见门外——
“你们都在偷听什么?!”
“嘻嘻嘻……小诗呀,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侦探社里有未成年,停一停,你们停一停!别说未成年,国木田君的脸都快红成豆沙了。”
“为什么是豆沙?小诗你是想再请我们吃一顿你的红豆饭吗?”
气氛沉默了片刻,随后,大概是与谢野如梦初醒地长长“哦————莫非真的……”了一声。
然后。
“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随便说一句比喻,也可以是苹果啥的你们自己脑内润色一下。你们一个个的,那都是什么眼神啊,啊啊啊啊啊别朝我肚子上看啊。”
福泽谕吉听到了自家诗织……恼羞成怒的声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刚刚被咬了一口的唇瓣,勾起一抹笑。
其实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点点心跳骤停了。
甚至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如果有一个孩子,到底能是什么样的?
最好别太像自己,像诗织一点,自己的性子一点都不讨喜,过分严肃,眼神凶煞,还有一堆毛病。
所以,和她相像就很好,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机灵狡黠的像只小狐狸,但更多时候,软软的又懒懒的,就好像只提不起干劲的猫崽。
在阳光下可以暖暖地伸个懒腰继续睡,在受到挑衅时也会举起爪子抓你一手的血痕。
就光脑补都觉得有亿点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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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顺理成章的,尽职尽责的武侦社长在完成了侦探社的事务后加班了。
江户川乱步在正常的下班点推进门看了一眼自家监护人的动作,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微笑,撇撇嘴。
啊,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的监护人。
一定是被诗织拜托了。
再一算时间,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对于现在即将快要发生的事情完全了然。
算了算了,看在是——今天的份上。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就勉强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快速说服了自己的江户川乱步很是愉快地带上了自己的小挎包,信誓旦旦地往侦探社附近的车站走去。
在五分钟之后被同样下班马上回宿舍的小老虎喊住了。
“乱步先生——”
“你是要去哪里?要是回家的话……车站方向反了。”
“咳咳,我当然知道,名侦探只是想去附近的粗点心店。”
但是乱步先生,粗点心店和车站是在从一个方向的。
中岛敦眨了眨眼睛,极具包容性的点了点头。
对对对,乱步先生才没有迷路,只是一不小心犯了一点小迷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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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天气逐渐变暖了一些,但天依旧暗的很早,等福泽谕吉一口气完成所有由妻子堆来的工作时,街道上的路灯已经大开着充当地上的星星了。
福泽谕吉披星戴月地推开门,只有走廊的一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屋子里安安静静,在婚后总是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理由出现在家里的“客人”们不见踪影。
显得有些冷清的同时,甚至让人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了门。
灯光在福泽谕吉开始有些迟疑着想开口喊人的同时亮了起来,随之接踵而来的是砰的一声。
彩色的手拉小礼炮在福泽谕吉眼前炸开,穿着家居裙子挽好了长发的诗织笑意盈盈地让开了身子。
餐厅的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好了一大桌,整个空间布置的很有些喜庆的寓意。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福泽谕吉愣了几秒,仔细反复思考了几遍。
排除掉了各项传统节日,新年初始,也的确没有什么重要日子才对。
“是因为加班,所以……”
特地又准备了这些吗?但是好像似乎也不是啊。
“噗——”
“现在本丸秩序几乎都稳定步入正轨,粟田口一家远征都是短期的。哎呀,这不就是好久没有下厨动作有点慢,找了个借口,要拖住你嘛。”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用工作特别还是用自己的工作来拖住福泽谕吉,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点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