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子进府,让她有机可趁伤我最心爱之人。”
“哪怕我永远不会碰她,即便只是摆设也不行。”
太后听得目瞪口呆。
一来是她没想到陆承宇竟知当年之事,二来是她没想到陆承宇的想法竟会如此扭曲。
他居然觉得这世上女子都如此恶毒,一开始就将还不存在的人摆在了最坏的位置上,更以最坏的心思揣摩这个人。
“纯妃当年之事也不过是少数,这世间还是有许多女子甘愿共侍一夫,愿意和平相处的。哀家会为你寻个温婉且有实力雄厚母家的侧妃,你且放心,当年宸妃之事哀家必不会让它再重演一次。”
☆、有孕
六十四、
“太后平时人在深宫之中即便心亦鞭长莫及, 又如何保证不会再让它重演一次?”
太后张口欲言,陆承宇却又继续冷声道:“这世间或许有许多女子甘愿共侍一夫……”
他看着太后, 漆黑眼眸中蕴含着决绝与坚定。
“可我却不愿被其他人侍奉, 我只要她一个。”
要他为了前程逢场作戏,迎其他女子入府更不可能。
若是这样, 那是不是哪一天为了前程,他也得将她供手他人?
“太后若执意于春宴为我寻侧妃, 强硬指婚, 莫怪我当场手刃无辜女子。”
陆承宇倏地站起身,面罩寒霜, 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
冷沉的嗓音不带半丝温度, 他冷冷的嗤笑一声:“孙儿说到做到, 莫要待孙儿血洗温泉行宫, 太后才来后悔莫及。”
只见陆承宇唇线紧抿,面色Yin鸷,黑眸更是翻涌着瘆人的暴戾。
字字句句皆是不容妥协。
即便是活了半百, 已近耳顺之年的太后,亦被他毫不掩饰的杀意震慑得微微发颤。
陆承宇从小就被太后养在身边,太后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了解他脾性为何。
他从小便是个死心眼的个性, 只要他认定一件事, 便不会再有动摇,说出口的话必定说到做到。
太后咽了口沫涶,知晓陆承宇并非只是故意说气话在吓她,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看着浑身散发着森然寒意的孙儿,心中一阵无奈。
陆承宇才娶楚时依多久?他如今居然敢为了她与自己置气。
太后凤目微闭,捏起手绢将额上的冷汗干擦后,才温声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坐下。”
陆承宇寒着脸落了座,不发一语。
这件事他绝对不会退让,一旦退让那便会没完没了,什么人都会往他府里塞。
他情愿与楚时依做对亡命鸳鸯,也不会开口要她忍耐,叫她忍受半丝委屈。
只有无能与软弱的男人,才会要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忍耐与退让。
若是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自己心爱女子忍耐,还要她委屈求全,辛酸全往腹里吞,那么那女子必然不是被他放在心尖尖儿上之人。
因为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爱入骨髓之时,根本就不愿见她受半分委屈。
唯有自己不愿为她出头、不愿花费心思去护她,才会让她一忍再忍。
太后显然没想到陆承宇居然对楚时依爱恋到如此地步,毕竟他们俩人成婚亦不过半年。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孙儿居然已对晋王妃情根深种至此。
并坚守底线,丝毫不肯退让半步。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世间多少女子求而不可得的,既便她如今已贵为太后,然而在她还是少女之时又何尝不曾做过这样的梦?
太后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连同心中惊诧一并咽进腹内后,沉默半晌,才终是无奈开口。
“哀家如今已知晓你的心意,便不会强迫你,但那春宴你与晋王妃仍是得出席。”太后头疼的揉着额角,“既然现在你还不愿──”
“不只是现在,以后也不会愿意,不会有那一天。”陆承宇打断太后的话,纠正她的说法。
他知道太后心里在想什么,在她的眼里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先帝后宫妃嫔众多,雨露均沾,皇子也多,他有近二十个皇叔。
要太后相信男人可以从一而终,那是在为难她。
他不会责怪太后,但他会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厌其烦的纠正她的想法。
也唯有他一再强硬的表现除了楚时依以外,他谁也不要、绝不退让,太后才有可能爱乌及屋。
太后无声凝视着陆承宇半晌,才终于真正收拾起还欲敲打他的心思,点头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如今哀家可以顺你的意,但等到哪天你……那时,有些事怕是由不得你的。”
如今太子还是陆承晏,太后并没有明言,而她虽含糊带过,陆承宇却也清楚她所指为何。
他重活一世,那些排山倒海的压力早就经历过。
当初便是他软弱才会痛失爱人,如今,他不会再重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