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殊荣,即便常之茸是为着李清婉而来,但也让只是一介富商的钟府风光无限,什么时候府邸里也没来过如此身份高贵之人,当即钟老爷子的这些亲朋好友道贺的同时,亦都纷纷艳羡了起来。
而原本并未将李清婉多么看重的钟老夫人,现下已是另一番想法,也不嫌弃李清婉左手上的疤了,为着东宫的这层关系,恨不得什么好物件都塞给她。
总之常之茸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她也挺着肚子,在钟府端着笑大半日,嘴角都有些麻木,好在场上之人碍着她的身份,无人敢来明着攀关系,省去了许多麻烦,又瞧着钟温书将府里各项事宜都打典的十分妥当,钟府之人对李清婉毕恭毕敬,常之茸便放下心来。
几个月前对钟温书的敲打应是让他心里有了数,现下见两位新婚之人拜了堂,酉时已过,常之茸才准备回东宫。
累了一整日,晚间戌时李溯回了东宫,遣退了殿内所有侍候之人,亲自打了热水来,给常之茸泡脚捏腿。
起初常之茸还不适应,现下都有些习惯了,还打趣道:“怕是历来也没有哪个太子妃,能得太子殿下这般亲身伺候。”
李溯看着她仅出去一日,便肿胀成小萝卜头的腿,眼中更多的是心疼。
“史上亦没有哪位太子,能得太子妃生死相伴。”李溯轻声叹道:“我心疼你,你应多多爱惜自己的身子。”
常之茸抬抬腿,白嫩的脚掌搭在李溯的腿上,臃肿的身子半靠在床榻间,神情确有几分疲累,她点头讪笑道:“今后都听殿下的,再不出宫了,当真是身子有些吃不消。”
李溯侧头俯身,轻轻触了下她的额头,满眼怜惜道:“睡吧之茸,我守着你。”
常之茸疲惫的眨眨眼,躺平了身子,手中还抓着李溯的衣摆,听话的阖眼睡下。
仅仅片刻,常之茸便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李溯轻手轻脚的为她褪去厚重的外衫,又细心的为她擦拭手脚,盖好锦被,这才起身坐到案几前,继续看白日的奏章。
然而一刻钟还不到,殿外福田便叩门说道:“殿下,宫外有人紧急求见。”
李溯侧头看了一眼床榻上常之茸微微皱眉的睡颜,起身打开殿门,将其反手关上,站于殿外斥责福田道:“何事不会明日待说,宫外是何人?让他滚回去。”
福田哭丧着脸道:“奴才也说了让他明日再来,可那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太子妃,好似是那月心堂的郎中,奴才不敢自作主张,赶忙来通秉殿下。”
李溯蹙眉,仍是不悦道:“不论何人,都给孤遣退。”
福田闻言,只得领命道:“是,奴才这便去。”
然殿门这时从里被人推开,常之茸已是醒了神,身着单薄的里衣,站在殿门前急忙问向福田:“是徐郎中?他此时前来定有要事,你快带他去正殿,我稍后便过去。”
福田得了常之茸的话,急忙就去了,他如今可机灵了,东宫里的人都知道事事要听太子殿下发话,就他福田门儿清得紧,太子殿下从不得宠时便都听太子妃的,如今更甚,自然还是太子妃的话最重要。
李溯见她衣着单薄,捧着肚子,十分不便的站在门前,立即将殿门关紧,拿着衣衫为她披上,口中却很是不满:“什么事值得如此夜深之时亦要向你汇报?乃至睡下都要起身相迎?”
常之茸换好衣衫,听出李溯不高兴了,忙拉着他的手笑道:“殿下与我一同前去罢,我差不多能猜到是何事,但不确定,殿下莫要因此生气。”
李溯仍是满面不悦,垂下眼不说话。
常之茸费力的抬头,凑到他眼前,亲了亲他抿紧的唇瓣。
“阿溯,陪我一同去吧,好不好?”
李溯这才抬眼,见常之茸祈求讨好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心中便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只此一次,你身子不便,往后不可肆意用事。”
常之茸忙点头应下,二人这才一同前去东宫正殿。
徐郎中见太子也来了,忙行大礼,然后才慌慌张张的对常之茸说道:“太子妃殿下,今日酉时我收到了老母来信,信中言说草民老家容县内,一村落起了瘟疫,且那症状与殪瘟完全一致,我便顾不得夜深,急忙前来将此消息告诉殿下,且今夜草民便要连夜离京,前去容县,未免瘟疫扩散,亦是前去查探一番,殪瘟究竟因何而起。”
常之茸闻言,面色大惊:“容县?连夜前去也要一月余吧。”
徐郎中点头:“快的话,兴许用不了一个月。”
常之茸看了看自己已是快临盆的肚子,连声叹气,此番她亲自前去最为妥当,奈何身子不允许,常之茸真是恨不得明日便接生,后日就能去容县。
“徐郎中去到容县后,定要时时送信来京,汇报殪瘟的情况,可惜我身子不便,不能一同前去,徐郎中可需要人手?”常之茸蹙眉问道。
徐郎中摆摆手道:“太子妃殿下身子贵重,千万养好身子为重,且还是莫要太多人前去,若是染上了殪瘟得不偿失。”
常之茸思来想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