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还连累了整个纪家,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今日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请苏姑娘回府,商议赔偿一事。”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四个人分头朝苏绾围过去,面露凶相。
“秋雨,送纪公子回汴京府衙大牢。”苏绾掀了掀唇,无视朝自己走来的四个壮汉,抬脚往店里走。
“是。”秋雨应了声,身形一晃,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没看清她做了什么,四个壮汉全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纪元朗陡然瞪大了眼,下一瞬脖子便被人扼住,耳边听到那婢女Yin恻恻的声音,“这么不经打还上门闹事,府衙大牢就不用去了,去阎王殿吧。”
她身边不是只有一个婢女武功高强吗?!
纪元朗吓得整个僵住,用力吞唾沫,“姑娘……饶命。”
“打得好!”
“打死他!”
“姑娘千万不要手软,我等给你作证!”
……
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离纪元朗近一些的都想上去揍他,一个个跃跃欲试。
秋雨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看就要掐断纪元朗的脖子,人群中有人冲了出来,“苏姑娘高抬贵手,元朗还是个孩子。”
苏绾在门前停下,转回头,看向出声的男人。
是锦衣坊的大东家,纪元朗的父亲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纪夫人和另外两个儿子。
“元朗年轻不懂事,还请姑娘别跟他计较。”纪东家上前一步,客气行礼,“锦衣坊的一切事物皆由在下做主,姑娘的损失在下同意赔偿。”
苏绾打量他一阵,含笑出声,“纪东家倒是个爽快人,进店说吧。”
说完,她看了眼秋雨,淡然吩咐,“放了纪公子,别掐断他的脖子。”
秋雨撤回手上的力道,拍拍衣裙若无其事回到她身边。
纪元朗大声咳嗽起来,一张脸憋得涨得通红,抓着轮椅扶手的手背,露出白白的骨节。
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了,该等着天黑再将她掳走,卖到青楼去让她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纪东家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纪元朗,寒着脸,跟着苏绾一起进入兰馨坊。
说好好的这件事不用他插手,转眼的工夫他就带人上兰馨坊闹,还打算当众掳人?!
天子自监国到登基,半年时间汴京府衙换了三任府尹,如此明显的动作都看不出深意,难怪会闯下大祸。
若不是他蛮横惯了,纪家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三十万两罚银交出去,家底也空了差不多一半。
再惹事可不是三十万两就能解决的。
上楼坐下,纪东家不再犹豫,拿出锦衣坊总店、秀坊和布庄的房契地契,城外良田的地契以及南境三个庄子的房契地契递过去,“这是姑娘要的,店内的布料和布庄的存货,恕不能给。”
全部给出去,纪家便什么都不剩,光是一群要债的就能把他们家踏平。
把铺子给她,他们今晚就连夜离开汴京去东蜀,欠下的工钱、茧子钱,还有之前收到的订单定金,一文钱都不用给。
“总店的铺子卖了最多值一千两,一家秀坊两家布庄共一千六百两,良田两万两,南境的庄子一共两千两。”苏绾抬眸看他,“纪公子找来混子欲毁我清白,方才我又受了惊吓,就只值两万四千六百两?或者说,纪公子的命就值这些?”
纪东家沉下脸,不悦看她,“苏姑娘这话未免难听。”
她如今到底是攀上谢丞相还是当今圣上,谁都不敢肯定。儿子再被抓进去怕是出不来了,还会连累到他。
“还有更不好听的,纪元朗欲置我于死地,纪东家会不知晓?”苏绾神色自若,“楼下的百姓刚才可都看到了,纪东家明知爱子行凶却不阻拦,发觉打不过才出声。”
纪东家脸色微变。
这姑娘心思缜密,不好糊弄。
总店、秀坊及两家布庄带货和城外的良田百顷,加上南境的三个大庄子和货,总价才十万两。全部给出去,他们还有银子去东蜀重新来过。
若是不给,那几个混子还在她手中,真让她告到官府定会人财两失,剩下的那点家底都不够赔她。
“我夫妇二人教子无方,让姑娘受惊了。”纪夫人出声帮腔,“我们是诚心诚意想要解决这事,姑娘不妨通融一下。”
“夫人这话说的像是这事全是我的错,纪公子私下里针对我时,也没见你们通融。”苏绾抬了抬眼皮,不耐烦的语气。“两位若是没想好就请回吧,该怎么赔偿,我们上公堂去对质。”
纪东家原本还有些犹豫,听她这么说,想到在牢中的遭遇禁不住哆嗦了下。
府衙大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姑娘准备契约吧,锦衣坊总店、秀坊、两家布庄,城外的百顷良田,还有南境的三个大庄子,带货一起给你。”纪东家咬牙出